常山四錢,山豆根五錢,蜈蚣一條烘干,黃柏五錢,蜘蛛五只,烘干,穿山甲五錢,白鴿血一只全血,烘干,以上七味,同研末,分三次泡滾酒服,其毒自化。
“凝松去取藥材”顏以清隨口道
“師兄,這些藥材枯草峰雖都有,但是白鴿血”
顏以清這才從慌亂中理智了過來,看向了靈貓,靈貓道“落荒山冰層中有一白鴿,十年一代,所以金蟬蠱的解藥才會如此珍貴”
“我去落荒山”
顏以清想都沒想便說道
靈貓便知道這次他是要賭贏了,拿人心做賭注,這是他第一次贏,他又說道“落荒山的白鴿兇獸最愛食,那白鴿可以提升功力,落荒山不止有白鴿,還有螭吻《龍生九子,老九螭吻,又名鴟尾或鴟(chī)吻,口潤嗓粗而好吞,遂成殿脊兩端的吞脊獸?!贰?p> 顏以清聽后并沒有遲疑,他的眼中反而比剛才多了些希望的光,只是問了句“她還有多少時間”
“明日午時之前”
顏以清便離開了。
“看好她”
他走時對丁凝松交代,丁凝松道“師兄,那螭吻兇狠,你要小心啊”
丁凝松多想陪著顏以清一起去取那白鴿血,可是,這里只有水靈子他又不放心,師兄也定是讓他在這里看好鳶禾。
雖然已經(jīng)是深夜,三人誰都沒有一點(diǎn)困意
丁凝松在哪里來回走動,那螭吻可是兇獸,師兄他一人,要知道與他一起去了,丁凝松這般想著。
水靈子一直在那里陪著靈貓,生怕他再哭個沒完。
天微微亮的時候,顏以清回來了,丁凝松忙走上前去“師兄,你受傷了”
只見顏以清身上的白色外衫上面片片淋漓的血跡,明顯他被弄傷了好些處,不過傷口都不嚴(yán)重,他額前的頭發(fā)有些濕潤,許是外面晨起的霧氣將頭發(fā)打濕了,這些倒都無礙,只是右臉上還有一道像是被爪子抓的一樣的血跡。
“沒事,都是小傷”他輕描淡寫的說著,丁凝松卻心疼的不得了。
顏以清看向丁凝松“馬上就要晨練了,你與水靈子都要去,若是南燭問起我,便說我這幾日累了,貪睡了”
丁凝松才想起天已經(jīng)亮了,要晨練了,便與水靈子一起去風(fēng)云臺,正要離開,顏以清叫住了他“凝松,看一下”
兩人互相看著對方,丁凝松便已經(jīng)明白了什么意思,今日,南燭定會找鳶禾,弟子們晨練時,只要認(rèn)真觀察,行兇者定能知道是誰。
丁凝松與水靈子離開后,顏以清看向靈貓“小家伙,跟我來”
靈貓跟在他身后,小聲的嘟囔了聲“我叫靈貓”
聲音雖小,顏以清也是聽見了的,以后他便不再喚他小家伙了。
來到廚房,顏以清說道“開始吧”
靈貓認(rèn)認(rèn)真真的說著常山四錢,顏以清便聽他說的,一個一個的拿著藥材,山豆根五錢,蜈蚣一條烘干,黃柏五錢,蜘蛛五只,烘干,穿山甲五錢,白鴿血一只全血,烘干,顏以清將瓶子里取回來的白鴿血烘干后,放在研磨的藥罐中。
以上七味,同研末,分三次開水酒服。
顏以清便一味一味的將藥材研成末,胳膊上的傷口像是在流血,在晨光的照應(yīng)下顯得格外的紅。待藥材都研成末,便在瓦罐里加了酒,燒開,將藥材放了進(jìn)去,然后便小火熬著,他看了看靈貓,倒是很聽話。
“靈貓,你在這看一會藥,我去換件衣服”
靈貓點(diǎn)頭,靈貓喜歡顏以清,從他愿意去取白鴿血的時候便喜歡他了。
顏以清看了看手臂上的衣服都已經(jīng)破了,回到房間,找了塊紗布將傷口包了起來,穿上一件灰白相間的衣服,便看不出來了,只是臉上的傷口卻是無法遮掩的。
回到廚房,水已經(jīng)滾燙,顏以清便加了一次清酒,再接著煮,他溫和的看向靈貓“你去休息吧,有我在這里,不會讓人傷害她的”
靈貓看著顏以清的眼睛,笑了笑“好,那我休息一會便過來,然后你去休息”
顏以清點(diǎn)了點(diǎn)頭
待加入清酒又煮開后,便第三次加入清酒,待第三次清酒煮開之后,便將藥倒入了玉碗中,來到房間,他看著她,心中便不由得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