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玉本以為這般說,這件事顏以清也不好說什么了,怎么也要給他這個師叔面子
“誤認為?那這不應(yīng)該帶回來給您處理嗎,我們玉溪山向來以善為心,林師兄這般害了一條人命,不知師叔如何罰得他”顏以清說這話時,眼中竟然多了些憤怒
風(fēng)玉見他不依不饒,這件事本來就是;林易風(fēng)的錯,卻也只能笑著道“我將他關(guān)在了后山,讓他面壁思過了一個月”
顏以清心中苦笑,還真是懲罰的夠狠呢“師叔這件事我再查查吧,萬一不止林師弟一人做的呢”
“顏兒,此話怎講”
“據(jù)我聽說,這鳶禾師妹前后各受了一劍,還中了金蟬蠱,想必林師弟不可能一個人這么殘忍吧”顏以清看了看林易風(fēng)“師弟,你說呢”
林易風(fēng)臉上明顯不鎮(zhèn)定了,只是笑了笑“我沒有下毒”
顏以清笑了笑,金蟬蠱不是一般的毒,若是他這般歹毒,玉溪山豈能留他,他自是不敢承認的。
“那我便好好查一下究竟還有什么人了”
風(fēng)玉很是無奈“好,你查吧,查出來了定要告訴我,敢在玉溪山行兇”
他們在這說話間,鳶禾看了看林易煙,她的臉好像在抖一般。
比試結(jié)束后,已是下午了,顏以清與丁凝松正要離開,川羌跑了過來“丁師兄”
丁凝松最害怕的還是來了,他本來不打算來這里的,可是風(fēng)玉已經(jīng)邀請他了,卻也無法不來,比試的時候他一直沒敢看她,還是被追了過來,顏以清像是嘲弄般的笑了笑“我先走了”
“師兄別啊”丁凝松求救般的道
川羌卻一臉笑意道“顏師兄再見”
顏以清嘆了嘆氣“我在前面等你”
丁凝松看向川羌
“丁師兄,比試的時候我一直在注視你,你怎么看都不看我啊”川羌雖說的委屈,臉上卻是滿臉笑容的。
“川羌,你找我有事啊”
川羌臉上立馬變得不開心了“我無事便不能找?guī)熜謫帷?p> “沒有我”丁凝松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川羌便又笑了起來,還真是喜歡一個人他的一言一行都能讓你開心或難過
“凝松哥哥,我們已經(jīng)訂了親了,你什么時候娶我啊”
看川羌開心的樣子,丁凝松便不忍心拒絕了,可是在他心里,她只是小師妹啊
“川羌,這件事是風(fēng)玉師叔與我娘定下來的,我”
川羌是個聰明的女孩子,沒等丁凝松說。便道“川羌給凝松哥哥時間考慮,凝松哥哥你去忙吧,我去廚房做點吃的,等會給你送過去”
“川羌,你不用這樣”
“我一會給你送過去”川羌不等他說什么,便走開了,她知道他說的定不是她愛聽的。
丁凝松垂頭喪氣的走了出去,顏以清看他這樣子,淡淡的笑了笑
“師兄又笑我”
“你的這種煩惱啊,沒人能幫你解,不如兩個一起娶了”顏以清打趣道
“師兄,要是你,你會怎么做”
顏以清突然沉默了,過了一會才道“我生怕不能把最好的給她,自然不會去傷她”
“我也不會傷害水靈子的”丁凝松突然眼神堅定的說道
便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事“師兄,你今天是怎么了,我都看出來了,風(fēng)玉師叔明顯不想細查鳶禾受傷的事”
顏以清皺了皺眉頭“風(fēng)玉師叔不比師父,高風(fēng)亮節(jié),但是,自然也不是他想怎樣就怎樣的”顏以清深沉的道
“那師兄真要細查嗎”
顏以清笑了笑“你還真是榆木疙瘩,這件事就算查出來,也不會有什么嚴(yán)重的處理,我這樣做,只是在警告林易風(fēng)兄妹,讓鳶禾以后在玉溪山可以不再受他們欺負”
丁凝松笑了笑,呆呆的“師兄原來是這個意思”
丁凝松像是更疑惑了,原本以為師兄因為鳶禾姑娘那天去了谷芽峰而生氣,沒想到師兄這般護著她。
他們都離開后,風(fēng)玉回到房間,門直接便關(guān)上了,葉清敲了幾次門,才讓葉清進來了,葉清給他倒了杯茶,遞了過去,一臉既無奈又心疼的道“這是跟誰置氣呢又”
這一問倒是讓風(fēng)玉發(fā)泄了出來“跟誰置氣,我現(xiàn)在敢跟誰置氣啊,這些孩子都長大了,管不了了,因為一個女子,易風(fēng)身上十幾道傷口都是南燭干的,還跟我說什么比試,今天你看顏兒,多穩(wěn)重聽話的孩子啊,你看看,今天怎么跟我說話的,他難道看不出來我不想將此事鬧大嗎,他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又是為了那個女子,還非要查出來”
風(fēng)玉說的時候微胖的身體顫抖著,滿臉憤怒,眼睛氣的快要瞇成一道縫了一般。
葉清今日也在場,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嘆了嘆氣“還不是你,沒事非要辦什么比武,氣著自己了吧”
風(fēng)玉越說越氣憤“我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你那寶貝女兒,喜歡誰不好啊,非要喜歡丁凝松,對了,川羌呢”
“廚房呢,給凝松做糕點呢”
風(fēng)玉氣的臉上都冒出了汗珠“看看,別人我也就不說了,我自己的女兒,他給我做過吃的嗎,從來沒有”
葉清看他越說越來氣,便道“喝口茶,消消氣”
風(fēng)玉可能也著實說的有些口渴了,一杯茶一口便喝完了,葉清便又給他倒了一杯,他嘆了嘆氣,像是恢復(fù)了些理智“這些孩子啊,都長大了,南燭,看著他,平常悠悠閑閑無欲無求的,心思重著呢,顏兒,平時什么事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穩(wěn)重,懂事,卻也會無形中傷人啊”
葉清也是嘆了嘆氣,當(dāng)初選入門弟子時,風(fēng)玉風(fēng)翠可是都很喜歡顏以清,雖然顏以清最后掌門說跟了風(fēng)翠,風(fēng)玉對他卻還是一直那般喜歡疼愛。
回到谷芽峰,鳶禾正要回自己住的地方,南燭卻笑著道“跟我走吧”
鳶禾看他那副像是使什么壞的樣子道“我有些累了,要回去休息一下”
“我已經(jīng)命人將你的東西都搬到了我的庭院了”他雙手叉腰,像是在等著看她的反應(yīng)一般
“搬到你的庭院”?鳶禾聲音有些大,便看了看來往的谷芽峰的弟子,他們倒也沒有注意到她與南燭說的到底是什么。
“是啊”他笑了笑,陽光打在他的臉上,倒是顯得很明媚
“為何這樣做”鳶禾放低了聲音問
“你住在那邊,與許多弟子一個庭院,也是不方便,搬來我這里,住著多寬敞,就只有你我二人”
說著南燭便不自覺的笑了,絲毫不去管路過的弟子會不會注意到他
“你不怕弟子們會閑言碎語”
“你怕嗎”南燭反問道
“不怕”
“那跟我走吧”
鳶禾這才明白,竟被南燭饒了進去,不過這樣也好,她這次回來有很多事情要做,住在這里或許更為方便一點
夜間,鳶禾與南燭練過武之后,便對南燭說道今日有些不太舒服,想早些休息,南燭便也沒說什么,鳶禾便回屋了。
床柜那里有一身黑色的衣服,那是刺客穿的夜行衣,她麻利的換上那衣服,將頭發(fā)束起,動作迅速的像是她每日如此一般,而她卻是第一次穿上這夜行衣。
鳶禾利用輕功很容易便出了谷芽峰,現(xiàn)在住在南燭這里,倒真是更方便了,這幾日她已經(jīng)熟悉了玉溪山各峰之間的連接,她的目標(biāo)是盤龍峰。
一道黑影在月光下恍然飄過,她避開那些守夜的弟子,徑直的來到了葉桑峰,葉桑峰有一條可以通往盤龍峰的山路,那條路并不險,只是一直走估計進不去盤龍峰,反正她本來也就不是光明正大的去盤龍峰,直接翻過去便好了。
借著月光,她看著一條條的路,山中的夜晚確實很冷,她呼出的氣體竟然可以看得見,不過她顧不上這些,走到哪山路的盡頭,果真,前面無路了,只能利用輕功,攀著山壁去往盤龍峰了,鳶禾看了看前方的山壁,倒不算是平滑,便想都沒想直接跳了過去,眼看著馬上就到了盤龍峰,腳下竟然被石塊絆了一下,她皺了一下眉,便繼續(xù)向前走。
盤龍峰除了掌門朱九云,便只有幾位弟子了,很是冷清,到了夜間,更像是一座空空的城一般,鳶禾看了看黑乎乎的倒讓人不禁吸一口冷氣,她躍到房頂上,以便自己可以清楚的看清朱九云住在哪個院子里,盤龍峰只有兩個庭院的燈是亮著的,其中一個離自己很近,像是一個婦女一般在燈下縫縫補補,還有一間,屋內(nèi)的燈很是明亮,鳶禾看了看這座庭院,便徑直朝這座庭院走去。
她猜的沒錯,她現(xiàn)在來的便是朱九云的庭院,她看了看四周,還好這院子里有些花草樹木,可以用來隱藏,她見院中無人,便湊到了朱九云的房間,只聽見里面有一個年邁卻及有力的聲音說道“今日是第幾日了”
“回師尊,第六日”
“好,你們都下去吧,我要歇下了”
鳶禾看到里面的黑影正在向外移動,便步伐輕盈的直接躲在了一棵樹旁邊,還好,夜色比較暗,他們并看不到她。
待那兩個弟子走后,鳶禾便拿出花丑藍,將花丑藍上的花粉吹進了窗口,因怕這花丑藍迷不了朱九云,她還專門加了幾味藥材。
過了片刻,見里面沒有任何動靜,而床上的人躺的并不整齊,應(yīng)是已經(jīng)暈倒了,鳶禾便看了看四周,輕輕的打開了房門,走到朱九云身邊,見他確實是睡著了,便開始抓緊時間在房間里找自己要的東西了,可是朱九云身上并沒有她要找的東西,房間里更是簡單的只有幾樣物品,鳶禾眉頭緊鎖,這么重要的東西,會放在哪里呢。
“在找什么呢”一個有力的聲音響起,聲音中并聽不出有任何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