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刺
現(xiàn)在許杰對他可是半點好臉都是欠奉,連帶著對他背后之人的能力都有所懷疑了,能把這樣的人當成心腹,那人還真有傳聞中的有能為?許杰現(xiàn)在可是有些懷疑了。
許杰一指到現(xiàn)在還趴在桌上的家伙說道:“既然黃兄要個交代,那便把這狗才打殺了如何?”
說完神色平靜的看著黃濤,雖然神色平靜,可是黃濤卻還是被許杰那森冷的目光看的有些發(fā)毛。
黃濤咽了口唾沫,知道許杰這是真的發(fā)火了,這神情黃濤也曾在他少主臉上看到過,當下也不敢再說什么了,只是干笑道:“便依許兄的便是,小弟任憑許兄安排?!?p> 許杰點了點頭,沒再對黃濤說什么,看向那老鴇說道:“知道怎么做吧?!蹦抢哮d連連點頭,還想再說什么,可許杰說完徑直往樓上走去了,根本沒有再理她。
劉岳跟在許杰的身后好幾次欲言又止,他也明白這里的護院一流的就沒有好人,可他的靈魂畢竟不是這個時空的,見到一個人的生命就這樣因為另一個人的一句話就被剝奪了,心中還是有些不是滋味的。
終于,劉岳還是決定開口勸勸了,怎么說罪魁禍首也是他,即使別人有萬般不是,可是卻不能因為自己的錯誤而讓別人付出代價不是嗎?這是劉岳的原則,也是底線。
“且慢。”最終劉岳還是開口了,聽到劉岳的聲音許杰這才轉(zhuǎn)過身來,看向劉岳有些疑惑的問道:“怎么了?”
劉岳呼出口氣看著許杰說道:“許兄,我們今日畢竟是來作樂的,見血始終不太吉利,不如將這人腿打斷就作罷如何?”
聽劉岳說完,許杰只是平靜的看著他,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匯,良久,許杰又看向已經(jīng)站起身來的黃濤問道:“黃兄,你覺得如何?”
黃濤已經(jīng)將臉上的鞋印擦去了,可臉上還有一片紅紅的印記,看起來有些滑稽,此時正狠狠的盯著劉岳,想要用目光在劉岳身上開幾個洞,聽許杰問自己的意見,他又看了看還趴在那邊的倒霉蛋,又扭過頭來瞪著劉岳,咬牙一笑,開口說道:
“許兄,你剛剛可是開口說了要給小弟一個交代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看還是依許兄所說的辦為好,這位兄臺若是害怕有血濺出來讓你受驚,那就將這家伙拖到外面再動手好了。”
許杰點了點頭,對著劉岳說道:“抱歉了,趙老弟,剛才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黃兄,左右不過是一賤籍,打殺了便打殺了,老弟不必太過介懷。”許杰話中的意思很明顯,他也看出了是劉岳心中不忍,但是他可還沒打算跟那個姓黃的撕破臉,更何況對他來說一條賤民的人命還真算不得什么。
劉岳嘆了口氣,他已經(jīng)做過嘗試了,他也不可能為了一個不相識的人去得罪許杰,他現(xiàn)在身邊還跟著兩個煞星呢,自己小命都沒有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又何談其他的。
想通了這一點,劉岳向許杰點了點頭,接著跟上了許杰往樓上走去,路過那個黃濤的時候,那人還想開口再嘲諷兩句,但劉岳并沒有給他機會,路過他時加快了步子,飛快的走過他的身邊,看都沒看他一眼,讓黃濤一肚子話都憋了回去,差點沒憋出內(nèi)傷。
最終黃濤也只是哼了一聲,一甩袖子跟了上去,從剛才就一直沉默的展飛二人也對視了一眼跟上去了。
走到樓上,劉岳便覺眼前一陣開闊,這三樓雖和二樓一般大小,但卻比二樓更加奢華,廳中一只一人高的白鶴正從鳥喙中噴出絲絲霧氣,空氣中可以聞到淡淡的沉香氣息,甚至連梁柱都是用的楠木,兩邊的圍欄更是請了手藝高超的匠人精心雕琢,顯出別具匠心的美感。
并且只有兩個雅間分布在東西兩旁,其中一間門還半開,應(yīng)該就是剛才許杰他們呆的房間了,果不其然,許杰走到那間屋前回過頭來向劉岳一笑說道:
“來,老弟,正好給你介紹一位姑娘,她可是這里的頭牌清倌人,琴藝精湛,平常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可以見到的,今日也是哥哥有幾分薄面才請出來的,老弟可是有耳福了,哈哈?!?p> 劉岳只是微笑頷首,沒有搭話,許杰也不在意,自己推開門走進去之后招呼了一聲就先進去了,劉岳往身后一看,黃濤等幾個人也已經(jīng)上樓來了,他們身后展飛也沒落下多遠,便先停下腳步等待。
黃濤走到劉岳身前時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后便從劉岳身旁路過,劉岳看了眼展飛和方同,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也跟了進去。
待劉岳進屋之后,許杰等人已經(jīng)坐在了桌前,許杰見劉岳終于進來了,招呼著讓他落座,又親自給他斟了杯酒,劉岳喝了一杯后勉強擠出笑意與許杰又是寒暄了一通。
坐在一旁的黃濤本就與劉岳不對付,現(xiàn)在又見他搶了自己的風(fēng)頭,心中頗為不爽的在一旁喝悶酒,此時突然瞄到了跟進來的展飛二人,心中厭煩之心大起,陰陽怪氣的對著劉岳說道:
“趙兄未免也太過小心了吧,連來這里都要帶上親隨,難道是怕這里的姑娘們會對你不利?不過若是姑娘們真的打算動手,恐怕這兩人也來不及趕到屋中啊,不過,若是趙兄快一點的話姑娘們可能來不及下手也不好說啊,哈哈哈。”
男人這種生物,只要聚集起了三只以上,話題中要是再帶上點顏色就會不由得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出來,黃濤這并不高超的諷刺之語明顯擊中了同桌的一群人的笑點,頓時桌上響起來一片哄笑聲,只要許杰面色不渝的看了眼黃濤,又看了看劉岳。
出乎意料的是劉岳只是面色淡淡的喝了口酒,之后開口道:“黃兄說笑了,在下并非擔心連黃兄都打不過的姑娘們會加害于在下,只是,在下與許兄的身份與你們不同,若是出了事恐怕整個揚州都不會安寧。”
“到時候黃兄等人怕是會經(jīng)歷些不愉快的憾事,為了讓大家能放開了玩,才讓這兩位來護衛(wèi)我與許兄的,不過黃兄不用擔心,他們二人只會在意我與許兄,不會打擾到各位高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