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天帝沉默不言,男聲又道:“天地浩瀚,眾星不一,冬月難覓,月妃可平!劫運道明:白尸飄于無涯,孤爽悲于洪波,大鳥掃穢于靈岳,水母受事于九河,五龍吐氣于北元,天馬玄轡以徒魔,赤鎖伏精于辰門,歲星滅王于金羅,日月昏翳于三豪之館,五氣停暈于九嶺之巔,龍王鼓華于東井之上,河侯受對于九海之下,圣君顯駕于明霞之館,五帝科簡于善惡。當(dāng)此之時,萬惡絕種,鬼魔滅跡,八荒四極,萬不遺一?!?p> 憶想中,李景在云憂璃的帶領(lǐng)下來到綠珠樓,盛華盤旋空中緩緩飛落在她面前,李景一臉驚訝的看著,盛華道:“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真相嗎?那就隨我進入憐婳結(jié)界就知道了!”
李景有些質(zhì)疑,可看到盛華如今性情大變,與往昔那個溫柔的姐姐相比,實在差之千里。雖然他不得不去相信她口中的憐婳結(jié)界,那個將她禁錮在其中的暗地,究竟長成什么樣子?
當(dāng)她念出咒語:八一式榮生,八一式熔巖,八一式布危,八一式成活。她的魂魄好似出竅,她被一陣強風(fēng)吸了進去,這是一個滿地潮濕的街道,方才的盛華突然溜走,李景僅憑腦中記憶,尋找回家的路。走著走著,前方的路越發(fā)微暗,狌因毫無聲息的走到她面前,交了個水銀燈給她,并一副擔(dān)憂模樣警示道:“有些人不在了就是不在了,有人若是要強求,招來的只會是災(zāi)難。小姑娘脾氣倔強,可以理解,但若以此為借口犯下錯誤,與此同時,你的生死就已經(jīng)被注明:不得好死!”
狌因的話越發(fā)沉重,聽著壓抑,有些叫人喘不上氣。見李景沉浸在自己所言虛像中,狌因用手拍了一下她的肩,道:“這個地方有二萬九千六百枚鱗片代表一元之?dāng)?shù)。傳說中龍的頸部有一塊鱗片是倒生的,如果誰碰到,龍就會殺死對方。你們凡人不總說,人有攖之,則必殺人?!?p> 李景聞言,她一臉難色看著狌因道:“我要知道母后是不是姐姐殺的,我一定要知道真相,在此期間誰也阻止不了我的決心!”
狌因聞言,囅然笑道:“說真的,你若可以在這一元之?dāng)?shù)中尋到一枚逆鱗,你所在意的人,她們才會獲得自由?!?p> 李景轉(zhuǎn)過身去,黯然說道:“如此,你要同我一起上路嗎?”
狌因?qū)㈩^低下,可以避開她的目光,回道:“或許,你可以無視我的存在,將我當(dāng)成一個虛像,我方才所言不過就像粘貼告示一般,看過之后你必須牢記在心。”
李景疑惑:“為什么?”
狌因答道:“因為這里沒有告示牌,你要不記著我的話,我怕你還沒找到你姐姐,就讓其他虛像誘惑,無法自拔?!?p> “要是如你所言,我便先行。”李景焦急的道。
不等狌因回話,李景已經(jīng)匆匆溜走。
感覺走了好長的路,她腳下鞋子也磨破了。前方突然迎面走來一條大黑狗,黑狗很饞的舔舐地上的骨頭,它的毛發(fā)很干凈,可它的后脖子上卻吊著一塊肉鱗,沾在肉鱗上的血跡還未凝固,想來是附近有龍剛被屠殺。
她從狗背上拿起肉鱗,鱗片并未發(fā)光,只將她送入王城中。
盛華的眼睛很不一樣,眼皮相對間有著一圈黑暈,七澤中,她與李景目光交匯,李景將她催眠后,便將她攙進內(nèi)室。室中云憂璃已經(jīng)備好吃食等候兩人。木桌上放著好酒好菜,他盤腿坐在一側(cè)的席子上,用手撥動面前的古琴,聽著樂聲走進屋中,李景扶盛華去飯桌前坐下,她走到古琴面前,伸手去觸摸琴弦,云憂璃停手,李景將古琴豎在桌上,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說:“這把琴和我平生所見不太一樣,我建成哥哥就喜好彈琴,這把琴做工精細很是討喜,我要留著在大哥成婚時,當(dāng)做賀禮送他!”
云憂璃不語,許是這把琴的主人找上來了,而李景霸占著琴不愿歸還。不時又總在他面前提及李建成,他便再無話可說。
在側(cè)傾聽的盛華突然插言道:“你對長琴做了什么?他為何會性情大變,連我也不認識了?”
盛華低著頭問話,李景不知在問誰,便沒有開口,只聽席上的云憂璃回道:“我也沒做什么,只是送了他一顆丹丸,興許是他天生骨骼清奇,每日練功才將體內(nèi)靈根矯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