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景與辭霜在旁爭吵不休,阿翔快速移到辭霜身后將她打暈,一副放松模樣伸了個懶腰,道:“終于清靜了,公主,你不會怪我欺負(fù)一個精怪吧?”
李景輕笑著搖了搖頭,阿翔突然湊近她臉問道:“那火鍋宴,我大哥和麒麟閣主都受傷了,我聽說…麒麟閣主傷的重些,此事還是因為公主貪酒惹出來的,是吧?”
李景顫抖著身體,有些害怕的低聲道:“你知道的還真多?!?p> 阿翔又道:“我大哥和那貨,你更中意誰多一些?不過,你不說我也知道,一早起來你就跑到赤巫宮去潑了我大哥一盆涼水,還真有點意思啊?!?p> 李景挺直身體,道:“我就是見不得別人欺負(fù)他,我就是看不得你大哥欺負(fù)我二哥了,怎么著!”
阿翔冷笑著瞪大眼睛,對她齜牙咧嘴的道:“看起來文弱不代表內(nèi)心軟弱,我看這個麒麟閣主他陰險的很吶!火堆離他那么遠(yuǎn)也能讓你同時栽倒在我大哥和他的腿上,大哥離火最近,他怎么沒有受傷,偏偏他的傷勢最嚴(yán)重,我聽宮女傳言,說了在我大哥房里上了藥,回去傷口就潰爛了,你關(guān)我大哥也太沒天理了吧!”
李景失落的蹲下,道:“你說的沒錯,那天…你都看到了對不對,我是這世上最傻的笨蛋,為什么他說什么我都相信,為什么我不懷疑他,我要相信他!”
阿翔昂首傲嬌的說:“別人給你一顆糖,告訴你是甜的,那就一定是甜的了,你不笨誰笨!傻瓜!”
她閉上眼睛,輕聲哼唱著:遮雪蓋地的金翅膀,懷抱兩個銀爪子,白天背著日頭來,晚上馭著日頭走。
那日,在麒麟閣的院外,空中飛來一頭白鷹,她抬頭便見那白鷹飛進(jìn)麒麟閣中,她跟了進(jìn)去,溟洛正喂他吃食,海東青從空中落在凕洛肩頭,凕洛從腰間取下一把匕首說著:“很熟悉對不對?他的眼睛是由日月嵐光鑄出,奮飛九天而不知疲倦,高瞻遠(yuǎn)矚卻從不迷失方向,越是嚴(yán)寒風(fēng)雪,他越是百折不回地向前,你聽了這些,還要殺他嗎?”
李景眼中閃過一道厲光,冷冷道:“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二哥,你把我利用的好哇,虧我在外人面前還盡往好處說你,你怎么對我的!海東青,你明明知道我討厭這東西,就是因為他,我母后的寢宮才會著火,母后才會被大火燒毀尸身,我看見他就巴不得他死,你還救他,飼養(yǎng)他,你存心跟我作對呢!”
凕洛把匕首遞到她面前,說:“那你殺了他吧,只要你不后悔,做什么都可以!”
李景奪過他手上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往白鷹身上刺去,隨后白鷹掉在地上,掙扎幾下便化作人身。
是他,他手上戴著的是十七顆月光珠手串。
見李景如此失落自責(zé),阿翔輕拍了下他的背,安慰道:“很熟悉,對不對?”
李景點了點頭,站起身回道:“我不記得我有過這樣的手串,可我把他刺傷后,心很痛,他是很重要的人對不對,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會不記得他,他是誰?”
阿翔輕笑道:“在一百年前,我也忘記過一個人,明明愛得要死要活,可我還是再一次死亡中把她忘記了。后來,我見到她是在沫邑,又過一百年,我和大哥、誠勇一起來了王城,我見到她了,可她喜歡了一個琴師,就像麒麟閣主一樣的人,想必你是知道的,那個人就是衍若凡,我哪里比不上他,為什么我找了她兩百年,她居然半刻都不等我,就愛上了別人!”
阿翔話剛落,李景不禁笑著比劃道:“你傻呀!哪個大家閨秀會喜歡粗魯、喊打喊殺的男子,你若把脾氣收斂些…呃,胡子刮了,整理整理自己,她怎么不會對你另眼相待!這樣子邋里邋遢我這樣要求低的都看不過去,她要怎么看,往哪看你?”
阿翔擠了擠眼睛,傻愣愣的反問道:“你說的那是娘們才會的裝扮,我個大老爺們怎么會那樣弄呢!況且,笙婉見了,她會嚇暈過去的?!?p> 李景無語的白了眼他,嚴(yán)肅道:“不變通,不改變,安于現(xiàn)狀她就會喜歡你了嗎?人家可是天鏡國的正音郡主,你要怎么配得上人家,自己掂量掂量,你知道你都只能用坨來形容你嗎?你大哥、誠勇,他們才是個人,你…一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