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霓旌這樣說,天棄咧開嘴微笑著,忍不住像個孩子一般將頭埋進她懷里,隨手緊緊抱住她,輕聲道:“那好,你先說吧,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辦的,我都辦到!”
霓旌輕輕將他推開,認真反問道:“那要是辦不到或者說很難呢?你是不是不愿意做?”
天棄調(diào)皮的用拇指刮了下她的鼻梁,道:“是什么呢,讓我猜猜先,雪山上難得一見的赤蓮,還是漓江里那女神仙的首飾?”
霓旌推開他,在距離他一臂的位置回道:“殺黑婦,取蛇膽!天棄,你可以嗎?可以做這些嗎?”
天棄猶豫一下,似是想起什么,沒問緣由直接道:“只要你可以留下,我什么都可以做!”
霓旌疑惑不解,不是養(yǎng)他長大的娘,怎么聽到自己要殺她,怎么也不問原因,就是在蛇膽的事上,也該動動心思吧,可他怎么無動于衷。
“霓旌,你何時需要?”天棄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柔聲問她。
霓旌只覺渾身不自在,難道這就是做壞事心里不安的感覺?
“五九,甲子日!”
飛來的一只螢火蟲停在天棄的額頭上,霓旌忍不住伸手出去接,他頓時心跳加速,小臉紅透大半,霓旌彎動拇指,輕敲了下他的額頭一下,螢火蟲趁機飛走,天棄內(nèi)斂的低下頭偷笑,卻見系在她腰間的禁步很是好看,就伸手去觸碰,禁步震了兩下,便有一縷煙滲入他的額頭去。
他頭眩暈蹲在地上,霓旌隨后蹲下,扶住他的肩膀道:“天棄,你可還好?”
天棄的眼瞳漸紅漸黑的微閃爍著,霓旌將他扶起,他猛的一記抬頭便瞪住霓旌,道:“旌兒!”
這是……?這個聲音聽上去很耳熟,父親,對,就是他的聲音。
就在霓旌琢磨時,天棄現(xiàn)出原形,可那并不是蛇,而是渾身長滿黑鱗片的龍,看的霓旌大吃一驚,瞪大圓滾滾的雙目注視他。
“霓旌,你等著,五九,甲子日,我一定帶你想要的來見你!”
隨著話音落,天棄的身影消失了,藏在屏障外的兩條連體蛇從草從中露出頭,霓旌解除屏障,一陣眩暈,她用手掩住嘴巴,輕咳兩聲,看似是受凍著涼了,鯪父看了看霓旌身邊,不見天棄蹤影,便亂了陣腳,鯪兒懊惱用頭撞了鯪父腦門一下,鯪父“啊呀!”一聲喊出,怒斥鯪兒,道:
“蠢貨,你做什么!就知道搗亂,也不知道老子是倒了幾輩子的霉,怎么生了你這么一個白癡兒子!要是天棄是我兒子,老子不知多省心!”
鯪兒受了驚嚇,哇哇大聲哭嚷起來,鯪父氣憤下催動法術將鯪兒一腳踢到水里,并出口惡言道:“留下來自生自滅吧,白癡!”
隨后鯪父離開,獨有一條受傷的黑蟒浮在水面上,霓旌化身一道白霧環(huán)將他化身成人形,并治好他的傷,鯪兒睜開眼睛,靜靜看了霓旌一會兒,就當霓旌伸手到他面前要觸碰他額頭的時候,鯪兒一口狠狠咬在她的手腕上,霓旌吃痛的叫了一聲,卻未動手打他,而是輕輕撫摸著他的腦袋,說:“不要害怕,我知道你是因為害怕,覺得我會傷害你,出于自衛(wèi)才咬傷我的,這不是你的錯,我不會怪你。不過,你現(xiàn)在必須松口,要不我會死的?!?p> 話語間,霓旌臉上依舊掛著微笑,因為擔心自己板著一張臉太過嚴肅會驚嚇到他,就把聲音也壓低了很多,果然這家伙比較喜歡聽軟話,霓旌這樣一說,他就松口了,還很緊張的拉起霓旌的手細細看著,自責道:“我不要你死,娘給我的毒牙是不能殺人的,姐姐你不會死的,姐姐不會死的,娘親她不會騙我的?!?p> 毒牙不會殺死人,可她不是人,霓旌忍不住對他傻笑道:“傻瓜,你娘給的毒牙是不會殺死人,可姐姐不是人呀,姐姐是神仙,雖說毒牙里含有的劇毒不會直接要我死,可是會讓我變成另外一副模樣,或許連我自己見了也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