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生只為自己活過,可你卻都是在為別人而活,說來實(shí)在羞愧。鳳翎,用什么可以補(bǔ)償你,我想把自己最好的給你?!兵P凰這樣開口問道。
妘婳祎突然感覺這次鳳凰是真的意識到了失去,他在九重天宮所失去的不僅僅是南帝的身份地位,更多的卻是對鳳翎遲來的愛。此舉動若是擺在以前,鳳翎不知道會有多歡喜,可妘婳祎她不喜歡這樣,在她看來自己身下的鳳凰不過就是個坐騎,哪怕他是會說人話的,那都不會因此覺得新奇。
妘婳祎突然咧嘴顯出靦腆一笑,回道:“鳳凰,你忘了嗎?我是妘婳祎,你我不過就是送往別國的禮物,在巫咸我最喜歡的就是立凝。紫婧,對!她是我的好姐妹,她會把自己好吃好玩的都跟我分享,可我心里立凝才是最好的,她做事認(rèn)真,喜歡待在軍營里,她的武功是天下無敵的,我的夢想就是能夠和立凝交上朋友!還有還有,紫婧初見昭雪時,她好像喜歡他呢,眼睛一直盯著他看,等到成年之時,我一定要撮合他們……”
妘婳祎的話音未落,鳳凰竟然沉默下來。說老實(shí)話,連她自己有時都覺得多管閑事,可就是停不下那熱腸的心情。
昭雪醒過來,鳳凰還在繼續(xù)飛著,可昭雪臉上已經(jīng)再無微笑,許是我那大煞風(fēng)景的話影響的吧。
太陽西下,鳳凰落在地上,我與昭雪下去,正巧前來相迎的是一隊我也不清楚的銀白色盔甲的士兵,領(lǐng)頭的依然是霍奕,立凝跟在霍奕身后,滿目嚴(yán)肅,我最大的興趣就是偷看立凝,只因她樣樣拔尖,至于相貌倒是平常,明明是女人,卻事事強(qiáng)過男人。
霍奕對立凝吩咐道:“立凝,你去將圣女帶入冰窟,她膽敢私自帶寒荒質(zhì)子外出,本將軍要餓她三日,你細(xì)心在外面看著,不準(zhǔn)任何人去查看?!?p> 立凝沒做聲,只是拱手點(diǎn)頭。昭雪由霍奕帶入巫咸暗窖,巫咸的暗窖地下藏著大量糠酒,霍奕讓昭雪住在此處,那不正是因?yàn)榘到牙餀C(jī)關(guān)太多,稍有不慎就會出點(diǎn)差錯,以此來約束他最好乖乖待著。
荀府里的正西客房中,窗外那一簇白里透紅的杜鵑開得正盛,妘婳祎吸了口空氣,精神舒暢的松了口氣。
桌前,妘婳祎用熟練的手法很快畫出一個身穿彝服的姑娘,紫婧突然走進(jìn)來夠著腦袋問:“阿祎,你這是在畫誰呀?”
婳祎隨即回道:“朵倩的姐姐,說是一年前被無啟國的騎兵帶走了,我人去了無啟,閑著也是閑著,能幫人家就幫嘍,好歹是條人命。”
紫婧聞言,臉上露出一抹欣然的笑:“阿祎,你怎么誰的事都往自個兒身上攬,你發(fā)現(xiàn)了嗎?父親與巫王最近對你所做的事可是極為不滿,你既已身在我府上,就多應(yīng)為父親和全府做考慮,不能一股熱腸的去管別人家事!那個朵倩,她為妻對夫不忠,身為人女卻不盡孝道,她那姐姐早在七年前就被抓去獻(xiàn)祭了,哪還有什么姐姐!阿祎,我跟你說實(shí)話,你可不能將什么臟東西招到我府里,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