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兩人相見,好像將對方忘記似的。
清漓聞言,剛要開口回話,卻被一旁的護衛(wèi)插了嘴:“見什么見,沒看到告示牌上寫的字嗎?兩個窮鬼還想借漓姑娘的口傳話,癡心妄想!沒錢就給我滾開。”
立凝聞言,眉頭一皺,臉上灑出不滿,她瞪了那護衛(wèi)一眼,再看看清漓,淡淡道:“姑娘,你若是肯幫忙,我立凝可答應(yīng)你一個條件,不,三個條件,這個交易很公道的?!?p> 一聽有好處,清漓猛地一個轉(zhuǎn)身看向那護衛(wèi),護衛(wèi)嚇得毛骨悚然,可還是勸道:“漓姑娘,你剛落腳下來,雖說山主待你非同一般,可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我們要是放這兩人進去,山主也是不會饒過我等的,姑娘再心善也不能將我們的生死置之不理,去施恩外人吧!”
“三個條件換取見上山主一面,我覺得很公道,你且跟我前來?!鼻謇煅笱蟮靡獾恼f著,就想吆喝著讓清漓進府,門外的護衛(wèi)卻伸出手來阻攔,清漓又道:“出了岔子我擔(dān)著總行了吧!你們起開,我要帶他們進去?!?p> 護衛(wèi)們無奈只好將手放下,立凝、若翾跟在身后。
霍奕如今倒是變了個樣,曾為一代出色偃師,如今在桃萬鎮(zhèn)判若兩人卻墮落成了潑皮無賴,就是立凝、若翾兩人見了也大驚失色。
凌府水軒的一處涼亭中,霍奕手拈一支桃花,五顏六色的裝扮叫人看著渾身不舒服,他微妙的翹起蘭花指來,用手中桃花舞來舞去,語音娘聲:“你們要是有人能從我這嘴巴上取下這支桃花,我就娶了他?!?p> 暗灰的石桌前坐了三個衣裳整潔,舉止隨意的中年男子,清一色的段胡須,濃眉細眼,聽到霍奕的話,其中有人(甲)嘲笑說:“得了吧!你這演技可夠爛的,山主壽辰怎么會喜歡看你表演這些,要是賓客喝多了酒,在聽到你拌上,我還瞅著會不會有人把你當(dāng)娘們兒行不軌之舉呢?”
也有人(乙)接道:“就是就是,庸脂俗粉就不要出來丟人現(xiàn)眼了,做偃師的當(dāng)然是該以幻化術(shù)為先,搞這些簡直就是對偃師這門事業(yè)的侮辱!”
還有人(丙)附和道:“兩位說的都對,我看霍奕他不是想去給山主表演,他是想去拆臺毀掉宴席,真不曉得山主怎么會接下這樣的人留在桃萬鎮(zhèn)。”
?。ㄒ遥┱f“你說的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還要跟他分在一組,這不是拖累我們嗎?”
(丙)突然靈機一動,開始起歪腦筋:“要不我們?nèi)シA報山主,就是不能直接找山主,我們也得去找管事大人將此人趕走,要不宴會沒法繼續(xù)下去了,到時候上來臺丟人也丟死了?!?p> ?。祝┞勓?,搖了搖頭道:“不可,兩位別看霍奕是個廢柴,說不定他詭計多端,在山主面前反咬我們一口,兩位說說到時我們?nèi)绾巫蕴?,山主深明大義,他要是看出了端倪,一定會認(rèn)為我們才是專門挑事的刺頭,那時就不是霍奕被趕走,而是我們被掃地出門了?!?p> 聽(甲)一番推演,(乙)心中有些焦急,再看看眼前花枝招展的霍奕,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丙)一臉喪氣的垛下地板,發(fā)著悶氣。
或許霍奕的舞姿真的很爛,再者又是男人,臉上的桃花妝與他真是和他走位到極點,眼角處豆大的一粒黑痣看著十分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