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晟聽過隱月的一番氣話以后,頓時一陣心疼發(fā)出,他緊緊的抓住她的手,極度寵溺的擁她在懷中,溫柔的說:“是是是,岳昂樣樣都好,打戰(zhàn)的事我讓給他還不成。我就留在府里繼續(xù)稱病,不過咱可把話說前頭了,朝廷對病假可不給派發(fā)俸祿,我要是沒有錢你可負(fù)責(zé)養(yǎng)我?”
長孫晟真是妥妥的小氣鬼,岳昂在側(cè)聽著都有些無奈,況且隱月聽后心中會怎么想他。
隱月用手捏了下他手臂上的肉,力度不大卻很生疼。她湊近長孫晟耳邊說:“今日我在回家的路上救回個人,等她康復(fù)了就來伺候你吧。”
長孫晟一點也不因為此事而吃驚,倒是打趣道:“夫人,你抱回狐貍也是我昨日去漓江順道給救回來的,你說這巧不巧啊。救人的事怎么都讓你我碰上了,莫不是天意如此?”
隱月輕笑道:“那你今后還真要記住‘人面逐高低,世情著冷暖’,絕不待人橫眉冷對,你做個知人待士的好官,我準(zhǔn)你同去?!?p> 長孫晟聞言,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注視著隱月,他呆滯的一動不動,隱月無奈之下再次捏了一下他的胳膊肉,長孫晟方才醒了過來。他假裝不愿前去,故作推卻道:“夫人果真愛開玩笑,為夫都允下你了,怎會反悔,你就莫要在試探我了?!?p> 他本以為自己這樣做,隱月想要他離開的決心就更強烈,倒是就變成她自己情愿的事,而非有人強迫。可在這設(shè)計完美的對話中,反而適得徹徹底底磨滅掉隱月的顧忌。
“既然你下定決心留下來,我就不再逼你了。不過機會難得,我就提這一次,你肯放棄,實在可惜。”
聽了隱月的最后忠言,他突然改變主意,反手拉住隱月的手,對她說:“就這么說定了,只是岳昂我不能留給你,他可是我的副將,我若把人給你留下了,這場仗還怎么打。夫人要是真無聊,倒是可以……”
長孫晟話未完,岳昂立在一旁默念道:‘東風(fēng)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p> 他念咒語的聲音非常小聲,若不專心去聽是絕對聽不見的。隱月突然感覺萬箭攢心,怎么好端端的心窩會疼的這般厲害,岳昂見她用手撫摸胸口之處,有些緊張的樣子,就停了下來。說來也怪,岳昂停下,她便不再疼痛,長孫晟見她表情先后浮夸,就問:“夫人這是怎么了?不舒服嗎?”
隱月淡淡道:“你就打算站在這里聊到天黑是嗎?還不請岳昂進屋坐會兒?!?p> 聽了隱月的話,長孫晟一副打翻醋壇的模樣,冷冷掃了眼岳昂,道:“你師母發(fā)話了,還杵著呢!等我用八抬大轎接你進屋坐去?!?p> 怎么說,又是這種陰陽怪氣的調(diào)調(diào),聽的很是別扭。
待用過晚宴之后,三人聚在長孫晟書房中商議要事。
隱月坐在長孫晟的身邊幫兩人倒茶,長孫晟倒也樂在其中。岳昂反而跟個多余的有些顯得礙眼了些,瞧著長孫晟那美滋滋的模樣,岳昂有些氣憤,卻任要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勉強喝著杯中苦澀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