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漂亮,不過嘛,我聽過有的美人都很會裝扮,那胭脂水粉往臉上一涂,可以美的連她老母都不認(rèn)得,我現(xiàn)在就來驗證一下,這位美人是不是瑕疵物!”話語間,顧笙害怕的退卻兩步,卻很快被慕容威反手抓住。
他取下酒壺的蓋子,將整壺酒全部倒在顧笙臉上,果然如他所言,顧笙的臉卸了脂粉,變得平常無奇,這哪里是什么美人,跟街市處做買賣的婦人沒有差別。
眾王見了,皆是瞪大眼睛,唯有魅虛起身走到顧笙面前,丟了一塊手帕給她,再多看了她一眼,便瞪著慕容威冷語道:“如此粗獷,真是蠻夷之地才會出吧!”
慕容威不以為然的透過輕蔑的咧笑,隨即瞟了昭雪一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而后魅虛對霍奕使了個眼色,令他帶顧笙下去。
顧笙、衍若凡離開后,席中間便只剩下昭雪和魅虛兩人。
見到離姜堅強(qiáng)的樣子,昭雪和魅虛忍不住異口同聲的問道‘疼嗎?’
離姜看著昭雪回道:“不疼!”
話剛說出口,她方才意識到自己一時激動的說錯了話,凡人們受了傷流血都會疼,她若說不疼,一定會被懷疑的。于是,她立馬改口補(bǔ)充說:“不,或許是疼的,你們有匙葉草嗎?能先幫我止血嗎?我暈?!?p> 話沒說幾句,離姜便直接暈倒在昭雪懷里,這場選妃游戲算是不了了之帶過了。魅虛命人給離姜安排了住處,昭雪把人抱去月宮,眾王重新安排了密會,開始商議攻畤計策。
一夜的長談讓眾王疲憊不堪,大家第二日便各自回去封地,就連昭雪也都來不及道別便離開了。
翌日一早,天剛亮開,魅虛就來到月宮探望,自她暈倒后,她面上遮擋的面具就好像被人下了咒一樣怎么也取不下來,就是霍奕這樣出名的偃師,也沒法子。
魅虛猜測道:“怎么,你也沒有辦法取下那姑娘的面具,這就怪了,難道這姑娘不是人嗎?”
霍奕自小便跟名師修仙,一些氣味還是可以很快辨別出的,就拿當(dāng)日被潑酒的姑娘來說,他就從她身上嗅到瘴氣的味道,雖然濃厚的脂粉把這種氣味掩蓋住了,可隱隱約約間還是能夠聞到一些的。
霍奕立即解釋說:“王,這姑娘身上沒有瘴氣、妖氣,也無人氣,臣以為她可能是仙人,或是精靈什么的?!?p> 魅虛像是得到想要的答案,欣然的微笑著,吩咐道:“她腳踝的刺傷你能治愈完好,盡量不留痕跡,姑娘家最注重美態(tài),昨日在席上跳舞的另外一個姑娘出了丑,險些壞了我魅國的名聲,你把人送出城了沒有?”
霍奕有些愣住,這臉色變得可真快。
“已經(jīng)給了盤纏,令她離開了。王,您好像并未有意將這姑娘送去畤國,是舍不得嗎?”霍奕問道。
魅虛像是被人正中心事,有些不悅的說:“不可以嗎?”
霍奕惶恐的立即低下頭認(rèn)錯:“怎會,王請恕罪,是臣多話了?!?p> 此時魅虛一本正經(jīng)的說:“多話,知道自己話多還不下去領(lǐng)罰?!?p> “是,是?!被艮韧顺鲈聦m門外。
看著榻上躺著不動的美人,魅虛不禁坐在床邊的臺階上,輕輕的抓起她的一只手握在手中,再看看她臉前遮擋的羊頭面具,透過面具只能看到她黑而修長的睫毛,和微微鼓起的兩邊眼袋。
榻前幔帳掉著的珠簾在風(fēng)的帶動下叮鈴作響,襯的榻上美人夢幻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