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認同梼杌說的,我暗自想著,一只白鴿也有那么多故事,感情天底下的花草樹木,飛禽走獸都這般珍惜,唯我最為普通了。
梼杌見我心事重重的樣子,他彎下腰,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背,對我吆喝著說:“上來吧,我?guī)慊丶??!?p> 我一臉不悅的斜視著他,說:“他們?yōu)槭裁床粊碚椅?,我丟了那么多天,難道他們不關(guān)心我的死活嗎?父帝,哥哥,他們知道我失蹤的事嗎?”
我詐時想到自己都丟了那么多天,怎么也沒見誰來尋我,便有些不高興的嘟起小嘴,委屈了。
梼杌幽幽的說:“對喔,焰帝還不知道此事,大家都還忙著閉關(guān)修煉,根本無人注意到你?!?p> 怎么可能,八哥帶我來的逐鹿山,他那時自己溜走了,難道回去后就沒有跟誰提起我嗎?為此,我有些憤怒。
“曜靈他人呢?”我冷聲問道。
梼杌淡淡的說道:“八爺,他一早就入陣和諸位爺一道修煉了,公主,大炎天怕是要變天了。”
變天,早就已經(jīng)變了,我暗暗想著,大炎天的天和地就像熔巖在燒,每日都是旺火繚繞。外界的人都說我們焰族霸道,喜歡欺凌弱小,時常做燒殺搶掠的勾當,盡管外邊傳言強烈,可我自知大炎天并未有誰做過這些事,恐怕是那些人嫉妒我們力量強大,怕有一日出兵征討,才編的瞎話。
“變就變吧,紅的天要是能黑,我就不叫霓旌。既然你說這狐族沒有發(fā)錯請柬,那么請柬上的名字也沒錯,曦月上仙,此人所指就是我了,放著大桌的好酒好菜不去吃,傻了吧唧,走,吃席去。”我一臉不屑的說著,緊接著吩咐梼杌馱我去涂山。
涂山青山綠水,鳥語花香,可是美得一發(fā)不可收拾,我甚是喜歡這里的氣味,清而不濁,就像被凈化的空氣一樣,可又摻雜了多種花香。
梼杌落地,我從他背上下來,就有數(shù)人前來圍觀,男的女的狐仙,未成人的狐貍,黑白粉、赤顏色多樣,想不到涂山的狐貍還挺時髦。
他們交頭接耳的議論,我誰聽不清他們說的是什么,可見眼中燃起的笑意,這當是在夸我吧!我看了梼杌一眼,他表示對這樣的情況無可奈何,畢竟來到人家的地盤,總不好鬧出些事情來吧。況且人家也沒想對我怎么樣,我又何必自討沒趣。
一個男狐上前來搭訕:“這位姐姐生的好看,不知如何稱呼?”
我沒說話,梼杌搶先上次回答:“這位是曦月上仙,你們狐族竟無人知曉嗎?”
梼杌話剛落,那男狐自知不該亂問,立即拱手拜禮,說:“原來是新晉的曦月上仙,小仙不知道,實在冒犯了。”
那狐仙倒也謙卑,我對他回了一禮,說:“無妨,大家都是同僚,實在不必太見外了?!?p> 狐仙聞言,懸在半空的心終于落下,原先以為自己的冒犯之舉會令我懊惱,不料我還是個平易近人的溫柔女子。這不禁讓周圍的一眾狐貍看的歡喜不已,這大概是我的一頭白發(fā)招人入目,不到一刻的功夫,竟然引來數(shù)百涂山狐仙,就連青丘的狐貍也都前來湊熱鬧了。宴席上準備的差不多,婦人見大多仙家都還未到位,就喚了侍女前來查問,一聽是我降臨,狐王樂的嘴都合不攏就是前來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