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做夢嗎?”
“是啊。這個世界其實一直都是我的夢境,你只不過是我夢到的期中一個人?;蛟S是在現(xiàn)實中偶然路過的路人吧?!睓蚜嫉椭^看向山外燈光凌亂的城市,收斂了以往那開玩笑的神情。
夢嗎?
“那你又為何離開?”
那還真的是一個無法評價的夢。或許我的每一步都是她預(yù)先設(shè)定好的?;蛟S我的所有所有也只不過是她在某本漫畫中看到的。我只不過是她的設(shè)定集。那我接下來會說什么話呢?我只不過是在她手中拿捏的手辦罷了?話說大腦里做夢的地方究竟在想什么呢?共病文庫是如何完整的在夢中寫完。那無差別的殺人魔又是代表了什么意義?夢總能解釋一切的不合理。或許在她夢醒的那一刻,看見窗戶外面,不是如此炎熱讓人浮躁的夏日,而是那溫暖的春天,上學(xué)道路上櫻花的環(huán)繞,粉紅色的世界,愛的人在自己身邊,然后感嘆:“我還真的幸福?!边@樣的感嘆,結(jié)束這意義不明的夢境。
這也是好的結(jié)局吧。
“誒?!睓蚜嫉穆曇魧⑽覐淖约旱乃季w中拉出。
“你該不會真的在細(xì)細(xì)思考吧。哈哈哈哈。你認(rèn)真思索的樣子,真的很可愛呀?!睓蚜家晦D(zhuǎn)剛才那嚴(yán)肅的表情,回歸到我熟悉的樣子。
一掌一掌的拍在我的肩膀上發(fā)疼。
那你現(xiàn)在又是什么樣的存在?
從剛才見到她的那一刻開始,我一直都處在懵懂的狀態(tài)。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如此鮮活的她??删驮谖业纳砼?,那大理石制作的墓碑被月光打磨得發(fā)亮,在不斷提示我現(xiàn)實究竟是如何的存在。
“那你有現(xiàn)在又是什么樣的存在?!?p> “你在期待什么?”櫻良好不容易停下了笑聲,但聽到我的問話,又開始露出那憋笑的樣子。
或許她真的一直在作弄我為樂吧。雖然現(xiàn)在的樣子很可愛。
“你在期待什么?”櫻良再一次說道,然后緩緩走來,一步一步的逼近我,讓我不斷的后退。
“期待那久違的重逢嗎?”櫻良說道。
我不斷的后腿,不慎因后邊的石頭而摔倒。當(dāng)我抬起頭的時候。她的臉離我很近很近。就跟上次那樣的靠近了我,那桃紅色的嘴唇?!拔一貋砹恕!?p> “啊!”額頭疼痛的感很明顯。
“哈哈哈哈,你怎么閉上眼睛了,你這次又是期待什么呢?哈哈哈,笑死我了?!?p> 她還真是玩世不恭的人。彈額頭的力道倒是很大。
雖然她再次作弄了我,但我并沒有生氣。
“你這是真的回來了嗎?”
“不信嗎?”櫻良轉(zhuǎn)身將我剛才貢上的梅酒,直接拿了過來擰開。自顧自的喝了起來。潔白的臉頰泛起了紅暈。“給你?!?p> 我看了看她手中的梅酒,直接拿過來喝了一口。
“走吧?!?p> “去哪?”
她拉起我開始到處跑。在這個陰沉的墓地,飛快的奔跑。炎熱的夏日吹來夜晚的爽風(fēng)打在了我的臉上。
“啊~”櫻良她在喊叫,對著在場的所有墓碑。就像在宣誓她的存在。告訴大家她已經(jīng)回來了。
喝了酒后,奔跑讓我難受。心跳在劇烈的跳動,胃部里像大海一樣潮起潮落。
櫻良跑過來拉起我的手,“跑這么慢干什么?快點呀。”便帶著我飛快的在行里間穿梭,橫跳?!翱旌??!?p> “啊~哈~哈哈。”我不知道為什么,此時我如此聽話的喊了出來,雖然差點因為接不上氣而摔倒。狠狠咽下唾液。“啊~”
“我回來了?!睓蚜即蠛?。
“哈哈哈,你回來了。”我真的不敢相信這一切。或許一開始她說的都是相反的,此時又是我自己的一個夢境。昨天醉酒的我還未醒來。
可真的是這樣嗎?
這一切等平靜以后再去想吧。
櫻良帶動的奔跑,那炙熱的身體,瘋狂跳動的心臟,臉上吹來的涼風(fēng),嘴中不斷的叫喊。漸漸的我拼勁了全力向前奔跑,漸漸的我超過了她,“哇~哦~”
最終在昨天遇見她的榕樹下,我累癱在地上。久久未運動的身體,感到了頭暈,疼痛的后腦勺。大汗淋漓的坐著。
我感到了莫名的爽快感。那汗水如洗凈我一般,從身體流出。
而她也在后面跑來,直接重重的倒在我的身上。
“為什么要如此瘋狂的舉動。要是這里有別人可能就報警抓了?!?p> “這些是值得關(guān)注的事情嗎?擺脫所有煩惱,孤注一擲的往前奔跑。將所有的不快都從話語和汗水流出。我不在乎驚擾到他人。”
“這算是你變了的意思嗎?”
“沒有啊?!?p> “這不像是你會說的話?!?p> “哈哈哈哈,為什么要注意這么多?”櫻良將一直拿在手中的梅酒拿出,在我的面前,再次喝下。然后拿給了我。
為什么要注意這么多?這句話像什么?我總感覺這話在說明什么。或許這就是真正的她?可我難道還不認(rèn)識山內(nèi)櫻良這個人嗎?
她真的走了嗎?我眼前究竟是什么的存在?可她就在我的身邊,遠(yuǎn)處的大理石又代表了什么。這炙熱的體溫,那哈哈的呼吸聲,一切都證明她現(xiàn)在就在我的身旁。
我再一次陷入那虛幻的思考中。
究竟我現(xiàn)在看到的哪些是現(xiàn)實?哪些是虛幻?
一年前發(fā)生的一切是真的嗎?
我病了?
奔跑過后發(fā)熱的大腦病了。分不清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事情。
會不會是像輕小說里那樣,愛人的離去,其實是為了執(zhí)行某些國家機(jī)密。當(dāng)任務(wù)完成,她便回來了。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還真是可笑的妄想。
我沒??!
過往的一切也是真的。
我只能如此堅定的認(rèn)為。
我不會做選擇,虛幻與現(xiàn)實在眼前。而且我也只能無奈的走活下去的道路。去撕碎那虛無的幻覺。
可究竟該如何撕碎?
我不解。
我大口的喝下從她那解過的梅酒。
混亂的我只能借由那混亂的酒精去決定混亂的選擇。
漸漸的我醉了。
櫻良紅著臉靠在我的肩膀上。
她不再是她。一切都是我的思念體。
這是我做出的選擇。
“還想玩游戲嗎?”櫻良微微閉上眼睛的看著我,“為什么今天始終沒有叫我的名字。”
她坐了起來,遮蓋了身后的月光,讓我看不清的她的表情。
再次將臉向我我靠近。
可這又有什么意義?你越是這樣的詢問我,我的心就像刀割一樣的疼痛。
我在我內(nèi)心大吼,你是我的思念體??!你無論做什么,我都感覺我在侮辱一年前與我共度那短暫時光的山內(nèi)櫻良。我的心在流淚。
“你或許是我的思念體吧。”我最終絕望的說了出來。
“是嗎?能告訴我嗎?”
我居然在可笑的期待些什么。
櫻良聽到后停了一下。睜開眼睛,當(dāng)她的嘴巴張開,將要說出答案的時候。
我逃離了。我逃避了。我無法去面對如此沉重的現(xiàn)實。只能逃跑。
我在臺階上快速的奔跑,一級一級不均等的臺階,讓我眼花。最終摔倒在最后幾節(jié)臺階上,滾了下來。
我不顧疼痛的繼續(xù)奔跑。一直跑回了家。
母親看見我頭上流著血,嚇得直接叫了白車。
第二天我頭上包扎著紗布從醫(yī)院走了出來,遇見了我班上其中一名同學(xué)。他看見我頭上抱著紗布,沒有理會我而是徑直的把我無視。
而我也萬萬沒想到這會是讓我深陷于混亂期的契機(jī)。
我走出醫(yī)院,往家的方向走去。經(jīng)過公園。公園長滿了櫻花樹,可惜如今卻是炎熱的夏天,若是春天又是一幅美妙的景色。
炎熱的夏風(fēng)將它們吹得搖搖欲墜,掙脫大樹懷抱的樹葉粉粉落下。
我看見了一個人坐在了公園的長椅上。
“你在這干什么呢?”
“我在等你?!睓蚜伎粗艺f道。
我不知道為什么我會如此平靜的對著她說出這樣的話。
最近真的太多的問題從我腦中溢出,我已經(jīng)拒絕了思考。我已經(jīng)默認(rèn)了她的存在了。
“去哪?”
我抓起她的手,徑直的往前走。
“去海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