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上前,“你夠了吧。滾吧。喝醉就被鬧事了?!?p> “你又是誰?”那人醉的昏昏沉沉,“難道又是小姐姐的另一個男朋友?!?p> “喝醉真的好,什么事情都敢做啊。”
“你想干什么?你敢碰我一下,你就不怕出事情?”那人有些驚恐的看著我,因為我的位置越來越靠近他。雖然要忍受著那惡心的酒精氣味。
“滾吧?!笨谙闾蔷沧吡松锨?。
“還真是年輕氣盛啊。但是你們究竟想干什么呢?想打我?”那人高聲宣揚,“喂喂喂,他們想動手?!彼聪蛩麄兊哪侨鹤頋h,“哈哈哈,在櫻花樹下動手嗎?你還真以為現(xiàn)在還是昭和時代嗎?”
隔壁的幾個喝醉的大叔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滾。”我大聲怒吼。可那人偏偏不吃這一套。
“你們這些平成的孩子還真是需要點教訓啊。你們說是嗎?!?p> 我心想難道你就不是平成的?
“簡直廢話?!笨谙闾蔷f道。
“你需要清醒清醒?!笨粗菐讉€大叔緩慢的走了上來。我拿起那一大瓶飲料直接從他的頭上倒了上去?!皦蚯逍蚜税伞9?。”
“??!你干什么!冷死了??浚銊邮至?。你動手了。別怪我無禮?!?p> 我直接將他推倒,并一腳踢向他的襠部,“反正這么老也不需要用了吧?!笔顾乖诹说厣蠈⒑竺娴娜巳繅旱沽??!昂喼睈盒?。敗壞社會。”
“報警。他們襲擊我們。報警?!蹦侨舜蠛?。
還真的有臉面報警啊。
“喂。你們在干什么!”一股警告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一個警察制服的男子,吹著口哨向們跑來。
“跑!”我大聲的對著口香糖君喊道。
口香糖君還一臉正義凜然的站在那護著恭子。“還站著干嘛?要是事情弄大,今天就在警察局里面做筆錄搞一天嗎?”我立馬拔腿就跑。
“那這些東西呢?”
“不要了?!?p> 我們盡情的在那櫻花飛舞的公園里面奔跑??谙闾蔷ё樱遗茉谇邦^。不知道恭子現(xiàn)在究竟是什么表情,或許會很高興吧。我多日鍛煉的身體反而在此處排上了用場。我們不斷的往前奔跑,去逃離那警察的追捕。
雖然很荒唐,但是因為一些小事情,在局里面浪費一天的話,這我才是不愿看到的。
不知不覺中,我們穿過了櫻花林,穿過了公園湖。那春日的天鵝,在湖中展開那雪白的翅膀,不斷的擦拭著身體上的污穢,在湖面上拍打出一圈一圈的漣漪。不知道是想要飛還是繼續(xù)往前游動。但這些已經(jīng)不是我們所想的事情了。我們也沒辦法去停留,去觀賞。只能不斷的奔跑。
在櫻花樹下,松樹下,梧桐樹下,陽光穿透過縫隙打在我們的臉上,在那汗水上反射。
我們跑出了公園,在大道上繼續(xù)奔跑。在大道上漫無目的的奔跑。我不禁笑了出來?;剡^頭看著身后的兩個人,那劇烈跳動的心臟,不斷起伏的胸口,粗糙的呼吸聲。我在笑,他們也在笑。口香糖君和恭子都笑得很甜,就像那金黃色的蜂蜜一般。
在街道上充滿了我們的笑聲。最終在一個角落的地方,我們累得躺在了地上。看著那虛無縹緲的白云散布在那藍色的天空,一架飛機緩緩的飛過,留下一排平行線。我總感覺我跑完了我們的友誼。新的友誼也已經(jīng)開始。在每一個人那劇烈跳動的心臟那里開始。
我緩慢的坐了起來,靠著墻壁。那冷颼颼的墻壁帶走了我身上的炙熱,帶不走我內(nèi)心的熱血。
“奔跑太開心了。你不覺得嗎?”我看著他們兩個氣喘吁吁的說道。
口香糖君蹲著抬頭看天,“總感覺要吐出來。你還真的瘋狂啊。春樹?!?p> 而恭子低著頭坐在隔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卻在下一秒笑了出來?!肮??!彼粗谙闾蔷?,再看著我笑。那捧腹的動作像極了櫻良。
“瘋了?”我問道。
“是你瘋了。明明責任全在對方,結(jié)果我們逃了。還把那些東西落下。明明啥都沒吃,很浪費呀?!?p> “那些過去的東西就全部舍棄吧?!蔽倚χf,“我媽給我零錢,說不夠就用,現(xiàn)在就是不夠的時候了?!蔽夷贸鲥X包,卻在口袋里掉出一片櫻花花瓣。
我將它捧在手心。自言自語的說道,“完全沒想到我沒有拋下你。哈哈哈?!辈挥傻么笮?。將那片花瓣塞進嘴里,胡亂的嚼動。那青澀的味道和櫻花獨有的香氣在我口中蔓延。
我站了起來,誠懇的對著恭子說,“原諒我吧?!?p> “我才不原諒你呢?!蹦乔纹さ谋砬椋`動的眼睛都真真切切的告訴了我的答案。
“那沒辦法了?!蔽抑荒苄χ卮稹?p> “你還真變了很多。”恭子看著我的背影平靜的說道。
“一切都沒有變化。雖然我沒有看清一切。但這也是真實的我。”我說道。
——
我們舍棄了櫻花樹下的毯子籃子食物等等東西。僅僅帶走了一片櫻花花瓣。雖然被我血淋淋的嚼在嘴中,吞入胃里。我們什么都不缺,兩手空空的反而最好。走在這個春風四溢的東京大都市。到處都是欣欣向榮的氣息。
春天。
所有人都長出了嫩芽。
再經(jīng)歷過夏秋冬,再到年尾糜爛。
再從新的一年里長出嫩芽。
人生總是這樣周而復始。
我們?nèi)齻€人又是在各種各樣的地方游覽,將本已經(jīng)熟悉無比的東京,再熟悉了一次。不斷的給熟悉的地方給予新的定義。
隨便找了個咖啡廳我們坐了下來。隨便下了單,我吃漢堡肉,口香糖君無趣的點了蛋包飯,恭子要了一些提拉米蘇的糕點和一大瓶芭菲。
吃的時候,冷得頭腦發(fā)痛。那扶著頭搖晃的樣子還很是有趣。我和口香糖君不禁吐槽她,自作自受。
她也僅僅說,沒辦法好吃。
——
若說此時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嗎?那大概我們還比并未坦誠吧。我還是不知道恭子隱藏的內(nèi)心下是一個怎樣的我。
但該來的還是會來的。若不此時戳破泡泡,那將來又是一個大爆炸。
我們在夜晚的一個家庭餐廳里面吃完晚餐。開始無聊的閑談。
“恭子那天你想說些什么事情。”我問道。
“哪天。”
“新年的時候。路上偶遇的你們?!?p> 說到這里恭子臉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