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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南中春色別

22. 弄拙成巧

卻是南中春色別 熊安是我 2261 2018-10-16 00:06:11

  “新郎官被擄走啦!”

  許清只覺得眼前發(fā)黑,那馬兒快得不可思議,他除了死死抓住馬鞍再沒有別的辦法。蘇木棉哪里能讓他們追上,她悄悄使了個障眼法,遠遠甩開了那些人,馬兒一路奔跑著向城外而去。

  顛簸在馬背上的時候,蘇木棉忽然想,日后二位神仙回到了仙界,知道他們沒能成親是因為她,究竟是祖葉仙君恨她一些,還是問溪仙子更恨她一些?

  不過無論誰恨得多一些,這梁子算是結的死死的了!

  馬兒跑出了城,跑進了一處樹林,蘇木棉估摸著跑得也夠遠了,于是勒住了馬繩停了下來。

  翻身下馬,這一路蘇木棉只覺得又熱又喘,她也顧不上矜持,靠著一棵大樹就坐下來休息,她吐著舌頭喘氣,手邊也拿不到什么東西,只得撿了一片碩大的樹葉給自己扇扇風。

  她海蚌最是怕熱了。

  許清自己歪歪倒倒下了馬,方才這一路狂奔奔得他腦袋發(fā)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腦子晃出了問題,他一句話也沒說,背對著蘇木棉,自顧開始脫起衣服來。

  他這舉動驚得蘇木棉五雷轟頂,扇著風的手僵在了半空,下巴也忘了要收回來,只是愣愣看著他,竟然都忘了此刻應該轉過身去,非禮勿視。光天化日一個男子當著一個姑娘的面脫衣服,知道的不知道的人看了都會覺得實在是匪夷所思,而且讓人臉紅心跳。

  蘇木棉想著怕不是搶了他的親把他給氣糊涂了吧!

  蘇木棉說不出話了,許清也不看她,就自顧著把外面一層喜服脫了下來,蘇木棉差點就要捂了眼睛,卻愣了一下,這才發(fā)現(xiàn)他里面竟然還穿著一身衣服,就是平日里比較素色的常服,而且他竟然還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小包袱?

  他是怎么做到在肚子里藏這么一個玩意的?難怪方才就覺得他似乎比當神仙的時候胖了一些,還道是他這一世投生在米商之家日子過得太瀟灑自在,原來這肚子里大有文章啊。

  許清整了整有些褶皺的包袱,搭在了肩頭。隨后轉身過來,見到蘇木棉呆愣著坐在地上瞪著他,他倒是自如得很,朝蘇木棉拱手道:“多謝女俠出手相助?!?p>  蘇木棉:“???”

  許清:“他日小生若高中狀元,一定記得女俠今日的恩情。”

  等等,這個劇情好像不是這么回事啊,她做什么了?怎么忽然之間又讓他承了自己一個恩情?她開始仔細思考剛才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她這次不是來搗亂的么!

  蘇木棉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似有提醒:“你是不是沒搞清楚狀況?”

  許清認真說道:“小生雖不知女俠為何搶親,但原本小生就不愿娶那言家的小姐。小生一心想考取功名,奈何家里不支持…”他說到這里,竟然還嘆出氣來。

  他竟然還嘆氣!她才要嘆氣,感覺自己這親真的是白搶了,擺明了她不搶,他也打算溜的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不知女俠為何要搶親?我與女俠似乎素不相識啊?!痹S清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蘇木棉,確認自己是真的不認識眼前這個人。

  蘇木棉定神想了想自己來之前與蘇煥商量好的話,方才太亂了她一時全忘了個干凈,她說:“我與言家之前有個小過節(jié),所以想給他們點難堪?!?p>  許清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彼止笆郑凹热蝗绱?,我們就在此別過吧,小生這就進京趕考了。不知女俠姓名,他日該如何找到女俠,以報答今日之恩情?”

  蘇木棉覺得今次的任務實在太簡單了,人也一下子輕松了起來,她擺了擺手:“報答就不用了,我叫蘇木棉。”

  許清想了想:“可是木棉花的木棉二字?”

  蘇木棉只覺得這話十分熟悉,內(nèi)心似有所觸動,她顧不上思考內(nèi)心的情緒,只是點了點頭,也學著許清的模樣拱手道:“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p>  蘇木棉把馬兒讓給了許清,許清再三推辭不過,受下后又不忘再念叨一番要報恩的話,蘇木棉哪里需要他報恩,將來別報仇已經(jīng)是千恩萬謝了。兩人一左一右分開而走,蘇木棉還未走開幾步路,耳邊卻傳來蘇煥的聲音:“木棉,莫讓他自己走,你跟著他?!?p>  “為什么,婚事我都已經(jīng)攪和了,任務還沒完成么?”蘇木棉回頭看了看往另外一個方向走的許清,他并未上馬,而是牽著馬兒慢慢走著。

  “仙界不會就這么結束他二人的情緣的,一定還有坎坷后續(xù),你且跟著,聽我行事,我會來找你。”

  蘇木棉翻了個白眼,她怎么就非這么聽蘇煥的話呢!坎坷后續(xù)?她也很坎坷好不好!不過她轉念一想跟著也沒什么不好,就當去玩兒了,路上若是遇到什么危險,她適當保護一下許清,助他順利趕考,將來祖葉仙君回歸仙位,能念著她這一點好也不錯啊。

  她回了頭,幾步追上了許清。

  許清見到她先是微微吃驚,而后又帶著隱隱慶幸。

  許清生在商賈之家,身上卻半點沒有銅錢氣息,倒是一身的書生像,他說話禮貌又處變不驚:“姑娘可還有事?”

  蘇木棉尷尬笑了笑:“那個,我剛想起來,我也要去京城呢,不如我們一起走,路上也有個照應?”

  許清的笑容有些微妙:“這也可以剛想起來的嗎?”

  蘇木棉打著哈哈說道:“怎么樣?兩個人一起趕路也不會無聊嘛!更何況,我可以保護你?!?p>  許清作揖拜了一拜:“那就勞煩女俠了?!?p>  “不勞煩不勞煩,順路而已。”蘇木棉嘻嘻笑著,他倒是爽快,一點不推辭。

  天黑之前,二人到了鄰鎮(zhèn)落腳,先前只有一匹馬,二人怎好再一同騎乘,只得牽著馬徒步前進,走了這幾個時辰的路,才剛剛到了隔壁小鎮(zhèn)。一進鎮(zhèn)子,許清先找了馬棚買馬,而后去客棧落腳。

  許清從不起眼的小包袱里掏出沉甸甸一袋銀錢,蘇木棉不得不感嘆,他倒是早就做了準備。許清從袋子里掏出一錠銀子,呵呵笑著對蘇木棉說:“女俠仗義相隨,這一路的花銷自是小生來擔?!彼f著,把銀子往掌柜臺前一放,“老板,給我開兩間上房?!?p>  先前掌柜看著他一副書生模樣,穿著打扮也很是普通,以為不過是個尋常的窮書生,便不多于理會。哪知這窮書生拿出這么大個銀子出來,在這個不起眼的小鎮(zhèn)子里,掌柜已多時不見有此等貴客上門,方才死魚眼般的表情立刻扭曲在了一起,笑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掌柜吆喝著小二趕緊上樓收拾兩間上房出來,又讓廚房準備酒菜,二人吃完,便各自回房歇息了。

熊安是我

取名字簡直是我的死穴,一到需要取名字的時候,腦細胞死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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