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蒼節(jié)是于闐蒼皇一年一度的大節(jié)日,所謂祈蒼,便是祈求上蒼之意,也有祈禱蒼生萬民幸福安康之意。
總之,對于這樣一個大派,哪怕是惺惺作態(tài),也會引來無數(shù)贊譽。而且,如此隆重的節(jié)日,除了蒼皇門自己的重視外,也會邀約其他門派前來觀禮。
因此,當即將正式開典時,各路仙君紛紛到場,在正殿之中的前席坐定,而蒼皇派的掌門,則坐于正殿中央。
至于蒼皇門內(nèi)各宗宗主,都要靠后排一排,所有靠前的席位都是為邀請來觀禮的其他門派所設(shè)。
諸宗內(nèi)門弟子則在廣場上列陣站好,安靜肅穆的等待掌門舉行盛典。
而廣場上以及正殿周圍已經(jīng)仙樂飄飄、靈鶴飛舞,美不勝收。
主峰正殿本就是于闐最美的地方,連白霧祥云都已踩在腳下,如今聽得這仙音鶴舞,只覺神清氣爽,天地廣闊,眾人更是以此為榮,驕傲得挺胸抬頭,以身為于闐蒼皇的弟子為幸事。
唯有桑鸞毫無所覺,藥宗嶺眾人站在西北角落,可謂是最為偏僻的角落。沒辦法,任何一個門派都以武為尊,或者說天下便是如此,所以武力最弱的藥宗嶺只能被擠到角落里。
這些桑鸞都不在意,但在看到師父蕭凌寒所坐的位置后,桑鸞不樂意了:“茯苓,師父的位置未免太往后了吧?”
都快被擠到門口來了!
茯苓氣惱的道:“哼,雖說每年排位都要留出一些給其他前來觀禮的大派,但師父至少能坐到殿中央,這次太過分了!對了小七,你看到坐在師父上首那人沒有?”
桑鸞把注意力都放在蕭凌寒身上,倒沒注意旁邊的人,聽茯苓一說,她便看去,只見蕭凌寒上首處是一美艷絕倫的仙子,一手持雪樣扶塵,另一手捏訣于胸前,雙眸微闔,眉心有一紅色豎痕,雖坐于椅中,但那身姿氣度,仿佛置身于蓮座間一般,如一朵遺世獨立的白蓮,說不出的端莊秀麗。
“好美?。 鄙{[看得發(fā)呆,之前在人間界,哪里見過如此仙姿玉質(zhì)的女子??!
茯苓翻翻白眼,沒好氣的道:“把你的口水擦擦吧!她就是湃雪閣主青檀仙子!”
“?。俊鄙{[一下收了迷戀的神情,皺眉瞪著那仙子,“原來她就是湃雪閣主?。克尤蛔趲煾干鲜??”
茯苓氣呼呼的道:“是啊,往年就算他們湃雪閣再如何囂張,以她的道行也只能坐在師父下首,可今年卻坐到師父上首,也不知掌門為什么這么安排!”
桑鸞正欲說話,只見一戴著青面獠牙面具的白衣男子闊步走到師父蕭凌寒下首,從容隨意的撩起袍子坐下了。
誰知他一坐下,蕭凌寒上首的湃雪閣主竟站起來,端莊的沖那戴著面具的男子施一個道禮,似乎又說了什么。那面具男子擺擺手,也不知說了什么,頓時,湃雪閣主青檀仙子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竟似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頗顯尷尬。
“哇!九佛堂的佛九也來了!”正當桑鸞猜測那男子身份時,旁邊的茯苓興奮的說道。
“什么佛九?佛九是誰???”桑鸞好奇的眨了眨眼睛,懵懂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