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蕭凌寒關(guān)系極好,自從蕭凌寒負傷,他便東奔西走,想盡辦法尋找解毒之藥,前段時間他重傷垂死,為桑鸞救下,也是為了那件能解萬毒的寶物。
蕭凌寒暗嘆一聲,苦笑道:“還好,機緣巧合罷了?!?p> 關(guān)于小弟子桑鸞的奇異體質(zhì),他不打算多說,哪怕對方是南宮竺。
“只是余毒的話,已不足為懼,之前那毒也僅是讓你掉兩個境界罷了?!蹦蠈m竺很樂觀,俊美的臉上現(xiàn)出一抹從不曾有過的輕松。
蕭凌寒本就是藥宗宗師,這世間若論醫(yī)術(shù),他排第二沒人敢稱第一,素有醫(yī)仙之稱,再加之本身修為深厚,才能抵擋屠仙,可即便如此,隨著時間推移以及毒素的長久侵蝕,他的傷只會越來越重,修為亦會不斷往下掉,且與人對敵不敢動用全力,等于封印了他的力量,否則,他也不會那般“和善可親”,任由藥宗嶺被其他各宗欺負。
“嗯,希望如此?!笔捔韬頌獒t(yī)仙,對自家情況心中清楚,僅是余毒也很難肅清,“畢竟是魔族的毒。”
“總之是好事,若帝魔羅知道了,還不知氣成什么樣兒呢!”說到這兒,南宮竺嘿嘿笑了兩聲,頗有幾分揚眉吐氣的味道。
蕭凌寒瞥他一眼,閉口不言,心中卻道,若真被魔族帝魔羅知曉此事,桑鸞命不久矣。
遲日江山麗,春風(fēng)花草香。春分當(dāng)日,于闐客峰之上花紅柳綠,竹翠溪清,海棠花正艷,朵朵簇簇,嬌瓣迷亂飛舞,且有仙樂陶陶,衣袖飄飄,到處彌散著云霧花香,令前來參加海棠宴的仙子、仙君點頭稱贊。
桑鸞與同門一塊兒到來,看著周圍亭臺樓閣、小橋流水的格局,不由笑道:“音凰仙子倒是品味風(fēng)雅不俗?!?p> “哼,無非就是花草茶的風(fēng)雅罷了,我覺得咱們藥宗嶺才是恢宏大氣呢!”茯苓怎么都看不慣音凰,言語間也直言不諱。
桑鸞看著茯苓一臉瞧不上的表情,忍不住扶額,再怎么說都來到人家的客苑了,就不能賞個臉面?
紫蘇帶著他們過來,聽到茯苓的話,也忍不住苦笑搖頭,這個丫頭實在不給人留顏面啊。
桑鸞清了清嗓子,連忙轉(zhuǎn)移話題,生怕被人聽了去:“怎地滿眼都是門下弟子,各宗宗主還未來嗎?”
紫蘇再次苦笑,這個丫頭看著比茯苓伶俐,但說出來的話更加扎心。
“其他各宗宗主是否來我不知道,反正咱們師父是不會來的?!避蜍哳H顯驕傲的道。
“為什么?”桑鸞好奇,為何師父不來?
自從茯苓看到蕭凌寒抱著桑鸞回房,她心里就不自在,雖說不至于表現(xiàn)出來,但看到桑鸞還不如她知道的多,立刻就得意起來:“咱們師父什么身份?這種小茶宴怎么可能參與?”
“……”桑鸞拽了拽自己的耳珠,算了,還是別再搭腔了,越說越不著調(diào)。
此時的客苑主殿內(nèi),音凰的確是一臉鐵青。
當(dāng)初她身為一門之主時,各宗宗主看在佛九的面子上,多少還給幾分顏面,對她客客氣氣,如今她門派被毀,客居于此,諸宗主見佛九無意,竟都不再理會與她,如今親自下了請?zhí)?,也都派門中小輩前來應(yīng)景,真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