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結(jié)束后,眾人對藥宗嶺已經(jīng)有了全新的認識,許多宗主心中都在琢磨,回去后要仔細叮囑門下弟子,不可如以前那般對待藥宗嶺弟子,尤其不能招惹三七!
而青檀仙子則悔青了腸子,之前就屬她欺負得蕭凌寒最狠,對蕭凌寒的弟子三七也是極其不公平,現(xiàn)在這個弟子是說什么也要不來了,而宗內(nèi)的朵嵐也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現(xiàn)在都不知如何與蕭凌寒說起此事才好,畢竟他剛才說了,咎由自取。
音凰本以為這變故是好事,能為她的事緩和一番,但沒想到這些人哪怕是離開,也派了人來監(jiān)視她,還是南宮竺親自安排的人,她幾次想對問音仙君下手都沒找到機會。
問音仙君一看就是強弩之末,而且神情仿若癡傻,也不知能做什么證,這是唯一的機會了。
但沒想到的是,諸宗主回來后,南宮竺交給陌承峰的那個小東西頗為有用,陌承峰往問音仙君胸口一放,那東西立刻在空中呈現(xiàn)出一副副畫面,全是一個人的視角,不難辨別,此人正是問音仙君,而畫面中的事則是問音仙君所辦之事。
從問音仙君領(lǐng)命,一直到他前往申辰國掀起腥風血雨,歷歷在目!
之后便是崇經(jīng)派殺上五弦門的畫面,直到一人崇經(jīng)派弟子舉刀相砍,畫面就此終結(jié)。
蕭凌寒意外的看了眼南宮竺,不可能這么少,之前有一段問音仙君帶著桑鸞路過易水河畔,遭遇鬼蝠,桑鸞將血交給鬼蝠的事已被他抹去。但那段在申辰國內(nèi),桑鸞力救祁氏一門,并被問音仙君擄走,他并未抹去,甚至桑鸞出現(xiàn)在五弦門內(nèi)的情形,他也不曾抹去,他抹去的部分只是每一次問音仙君過來取血的景象罷了。
而這一次看到的景象之中,竟沒有任何有關(guān)桑鸞的信息。
蕭凌寒沉吟片刻,遂抬眸看向南宮竺,眼底碎芒微動,他為何要替桑鸞隱瞞?
或者說,他知道些什么?
事情被暴出來,音凰無從抵賴,只是她身份畢竟特殊,不是真的無處可去,且能去之處還很強盛,如今又剛剛與南宮竺解除婚約,陌承峰尷尬之余也不好多加責備。
若按嚴格來說,音凰的確背叛了蒼皇門,但她畢竟擔著南宮竺未婚妻的名頭,再說申辰國只是一個小國,她就算插手其國事,也不好過分苛責,何況南宮竺當著蒼皇門上下宗主的面,把此事揭穿,不留絲毫情面,這對一個習慣于高高在上的女子來說,實在是顏面掃地的事,僅看她現(xiàn)在的臉色,陌承峰都不知說什么才好。
直到最終,音凰主動提出離開蒼皇門,這番鬧劇才算結(jié)束。
晚間,藥宗嶺空前的熱鬧起來。
藥殿內(nèi),陌承峰與紀一靈賴著不走,與蕭凌寒寒暄半晌,弄得喜歡清靜的蕭凌寒連作戲都不耐煩了,一張本就冰冷的臉更加冷凝,仿佛一座千年冰山,渾身都在冒涼氣。
陌無雙頭疼的坐在一旁,父親什么意思他很清楚,但他為何要和紀漠然爭女人?
他還都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何事,就搞得父親親自出馬?
本來與紀漠然的關(guān)系就很難修好,現(xiàn)在紀漠然看他的眼神,似乎馬上就能拔刀相向,他這是招誰惹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