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可好了,剛和我吃完飯,還血拼了一通,心情棒得不得了?!崩钽弪G偷偷看了眼還在前面走著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的趙祎一,悄聲通報著。
“那你說我現(xiàn)在去找她復(fù)合,她會有什么反應(yīng)?”
聽他問了這么一個問題,李沐騁先是一驚,而后淡定的道了這么一句:“她應(yīng)該會罵死你吧。”
對于這件事兒,她覺得根本都不需要猜測,因為答案實在是太明顯了。
“那……能不能麻煩你把電話給她?!憋@然某人就是不信邪,非要挑戰(zhàn)一番。而李沐騁對此也無意阻攔,反而很是期待,期待看到電話那頭的人被罵得狗血淋頭。
“一一,等我一下,有人找你?!彼事暯凶×苏郎?zhǔn)備下電梯的趙祎一,徑直走了過去,將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
看到顯示屏上的名字,眼前的人有一瞬的猶豫,可最終還是接下了。
李沐騁沒有靠得很近,自然是聽不到王軼對著趙祎一說了些什么,只不過她能從某人臉上逐漸凝固的表情得知,有人怕是要涼了。
所以當(dāng)趙祎一沖著手機高吼著“你丫是不是有病??!”的時候,她一點兒都不覺得詫異,反而認(rèn)為早就該如此了。
看著面前的人氣鼓鼓的掛斷電話,她有些慶幸,慶幸趙祎一的理智尚存,至少沒把她手機給砸了。
小心翼翼的接過自己的手機和購物袋,李沐騁走上前抱了抱趙祎一,卻沒有開口詢問半句。
因為她知道,如果她愿意講,她自然是會講的。
可一直到兩人分開,她都只字未提。
開車回到家,李沐騁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快十點了,但安于懷居然還沒有回來。看來某人今天的應(yīng)酬應(yīng)該挺重要的,不然不至于一個飯局要這么久。
整理好買來的東西,她拿著睡衣準(zhǔn)備去洗澡,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便主動走了過去。一推門,發(fā)現(xiàn)安于懷東倒西歪的站在門口,周身都是一股子的酒氣。
“你到底喝了多少?”她面上有些不悅,可還是伸手把人給扶了進來,幫著又是脫鞋又脫衣服的。
“不少,就有點暈,但沒醉?!卑灿趹褯]有說謊,一五一十的交代著,同時止不住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似乎想借此緩解一下。
李沐騁自己也喝酒,不過基本上就是小酌,從來沒有喝到過這般田地,因而看到某人的狀態(tài)不禁有些來氣。
“不會喝就少喝一點,以后再這么搖搖晃晃的回來,就別進門了。”
說著,她走進廚房泡了一杯蜂蜜水出來,遞給了某個癱軟在沙發(fā)上的人。
安于懷看著面前的那杯水,也不抬手接過,反倒是笑了笑,“我沒力氣拿,你喂我吧?!?p> 說罷,費力的昂起了腦袋湊了過來,而李沐騁也沒有辦法,只得遂了他的意,送到他嘴邊喂了起來。
一杯子水下肚,本來還有些萎靡的人恢復(fù)了些許精神,把李沐騁趕去了浴室洗澡,而他自己則躺回沙發(fā)上開始閉目養(yǎng)神。
心系外面某個狀態(tài)不佳的人,她洗個澡都洗得心不在焉,可出來一瞧卻發(fā)現(xiàn)本來還蔫蔫噠噠的人,此刻竟正對著電腦全神貫注的忙碌著,看得她不禁有些嘖舌。
“酒醒了還不趕緊去洗漱?大晚上的不想睡了是不是?”
李沐騁也不管某人此刻是在忙些什么,走上前去就是一頓教育,而安于懷明顯有些理虧,竟是沒有反駁半句,順手合上了電腦就進了浴室。
本來她還想和他分享一下今天王軼那廝干的蠢事,可聞到他身上的酒氣就瞬間沒了心情。
為了讓他能夠長記性,她竟是不辭辛勞的把那單人沙發(fā)給鋪展了開來,還從樓上的房間里抱了一個枕頭和一條厚毛毯下來。
當(dāng)安于懷從浴室出來,還沒有所反應(yīng),就被李沐騁給拉到這沙發(fā)跟前。
“不至于吧?”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愣愣的盯著眼前這張簡陋的床鋪,詢問著身側(cè)的人。
可李沐騁顯然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態(tài)度極其強硬,“至于,這事兒沒的商量?!?p> 說罷,她便頭也不回的爬上了樓,自顧自的睡覺去了。
夜?jié)u漸深了,房間里的燈也全部熄滅了,樓上異常的安靜,而樓下那張小小的沙發(fā)卻時不時的發(fā)出一些“咯吱咯吱”的聲音。
安于懷實在是睡不著,猛的掀起毯子坐了起來,眼睛直勾勾的望著樓上,仿佛他能透過這濃重的黑暗,將床上安臥著的人給看個分明。
“娉娉?”
他輕聲喚了一句,可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某人的回應(yīng)。
“娉娉,我上來了?!?p> 安于懷并沒有因為無人應(yīng)答而保持沉默,反而自言自語自說自話起來。
可正當(dāng)他悄悄的穿好拖鞋,準(zhǔn)備起身上樓時,一個不小的物什從半空中飛來,直撲他的面門,使得他本能的伸手接了下來。
透著窗外的微光仔細(xì)一瞧,是那個一直擺在李沐騁床頭的花菜玩偶。
“滾!”
一聲帶著怒意的低斥自樓上響起,當(dāng)下就把安于懷的計劃扼殺在了萌芽狀態(tài)。
“這沙發(fā)實在太小了,我睡不著。”
見某人醒來,他順勢裝起了可憐,并沒有重新躺回去的打算。
“你睡不著就閉目養(yǎng)神?!?p> 李沐騁顯然不愿意妥協(xié),畢竟剛剛她話都放出去了,現(xiàn)在立馬就食言,影響不太好。再說了,難得自己睡一回兒,她都光著呢,怎么可能讓人上來。
聽了如此決絕的話,安于懷沒了剛剛的堅持,無奈的倒頭躺了回去,側(cè)轉(zhuǎn)著身子,一邊嘆氣一邊默默的給懷里的玩偶順起了毛,仿佛他摟著的不是一顆花菜,而是那炸了毛的李沐騁。
隔天,某人依然是鬧鐘響過三遍之后才起的床,可一走下樓卻發(fā)現(xiàn)沙發(fā)上空無一人。
所以,這制杖是什么時候出去的?她怎么一點兒都沒有察覺。
就在她很是糾結(jié)好奇的時候,大門開了,安于懷滿頭大汗的從外面走了進來,手上還提著好幾種不同的早點。
“你什么時候出去的?”李沐騁看了某人一眼,開口問道。
“就在你睡得四仰八叉的時候?!?p> “你丫才四仰八叉呢!”李沐騁全然不信某人的話,總覺得是他在刻意詆毀自己。
聞言,安于懷冷笑了一下,且笑中滿是不屑,“呵,不信拉倒,反正我都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