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別說了!”青松呵斥道,稍頓嘆聲又言:
“此事誰也不想!唯今之計是盡早想一對策,否則很難向上頭交代!”
“還能想什么對策?!人、一時找不回來的.
何況如今他們已有了察覺,日后要尋怕也是難了。還能有什么辦法啊!”蒼松一臉嗒喪。
“唉!大哥,上頭不是說他們要去的是杭州嗎。
怎么走這條道???從這再往前可就江蘇地界了!?
還有,他們那又不缺人手。
平素里的活計無論大小,從不找你我兄弟。
今兒個,怎么就想起我們兄弟來了?”赤松疑惑道。
“想是他吃不準(zhǔn)那二人,怕派出人去萬一失了手,反倒露了自個的行藏,所以才要你我弟兄從出面吧!”蒼松忖量道。
“他媽的!又想當(dāng)婊子,又要立牌坊?。 背嗨缮跏菂拺嵉?,又言:“大哥、二哥,反正那姓南的都死了。
你我兄弟何必聽命于人,看人臉色做人鷹犬,我們何不回老巢去,過我們自個的逍遙日子!”
“老三啊!你也不想想,那姓南的把持黑道近三十載,是何等養(yǎng)的人物,卻還是被他除掉了。
不到兩年,他就掌控了整個黑道,為人城府之深,手段之高明毒辣,非你我可比。
而今,想在這道上混的,有哪一個敢不聽命于他的,人在矮檐下哪能不低頭?。 鄙n松語重心長道。
聽言,令邢云與葉少華愕然不已,倒也弄明白了南天嘯喬裝入少林的緣由。
只是不明白,南天嘯即未身故卻為何要匿影藏蹤,難道是重創(chuàng)之后薪心志頹廢,一蹶不振?
若真如此,他又如何能在江湖叱咤風(fēng)云二十九載?
可若不是這般,卻又為何?
更令二人好奇的,是蒼松口中那個“他”!
“他”是誰,一個能在南天嘯為自己籌辦的壽宴上出手傷他的人,其心智武功膽識絕非常人可比。
一個能在兩年內(nèi),將南天嘯苦心經(jīng)營的近三十年的黑道勢力全盤收為己用。
可想而知,在此之前,他的勢力已不可小覷,亦非一時一日之功。
可他,又是如何能瞞過江湖黑白兩道,各門派的耳目眼的?
他想做什么,一統(tǒng)黑道?還是一統(tǒng)江湖?
或者是其他……。
二人此時困惑之極,亦不敢再往下想。
“這,只是其一?!鼻嗨傻?。
“還有什么?”赤松是一臉的驚惑,蒼松卻是滿目的茫然。
“那是自然。”青松肯定道:“大哥、三第,你們好好想想。
那姓南,雖說發(fā)妻早逝,未能給他留下一兒半女,他的兩個義弟也已亡故。
可你們別忘,多年前他曾收養(yǎng)過三名義子。
那三人是他親授武藝,親自帶大,除了他的兩位義弟外,黑道上沒人見過他們的樣子。
據(jù)道上傳言:十二年前,他就為那三個義子備下了產(chǎn)業(yè)、人馬……?!?p> “老二,你是懷疑南天嘯沒死!”蒼松驚道。
“不會吧?。磕蔷呤砟兀砜偛粫屑侔??再說,那尸身不是也被他義子盜去了嗎?”赤松質(zhì)疑道。
“這可難說,那具尸體早已爛得人鬼難辨,誰敢保證那就是南天嘯。
再則,他要真的死,他那三個義子會那么安分守己嗎?!”青松道。
“老二說得沒錯,這事,我們還真得防上一手?!鄙n松點頭道。
“大哥,二哥。那……那我們該怎么辦啊,那姓南的要真沒死,他可是絕不會放過我們的。
我們現(xiàn)今靠的那位,也未必靠得住。
你們想想我們仨跟他也三年了,可連他長什么模樣,姓甚名誰都還不知道。
我看,我么還是回大漠去吧。
那苦是苦了點,好歹能抱住條性命啊!”
赤松言語中已透出了膽顫之氣。
蒼松、青松二人大笑。
青松道:“老三,你膽子還真變小啦??!放心,他就算沒死,也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了。
否則這黑道早亂了,說出來不過想讓你我弟兄多個提防罷了!”
赤松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不知道我跟他有殺妻之仇??!
“好好好,不說這個!
老二啊,你人面廣,跟我們說說那三玉的事吧!”蒼松笑言。
“是啊,二哥,說說那仨玉到底是個什么來頭?還有那三塊玉就真的在那倆小子身上啊?”赤松也來了興致。
而躲在樹上的邢云、葉少華也一下來了精神。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
只聽說那那三塊玉原是郴州的馮府,荊州的江府和撫州的常府,三府內(nèi)所藏之物。
他們原想找的就是那三塊東西,可惜天不遂人意。
他們翻遍了那府里大大小小的地方,就是沒找著,卻便便讓一個無名少年偶然間尋到。
對那少年,他們原不太在意,只命坎字壇壇主丁丙去辦此事。
不想那少年身手極為了得,丁丙派去的幾人都落敗其手下,最后連丁丙都受了里重傷。
這才命門中九大殺手出面,誰知那九人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一趟下來五死三殘,只一人重傷而歸。
據(jù)說那還是他們師傅去得快,又時在背后出的手,否則怕是一個都回不來?!?p> 也不知他們?nèi)耸潜粔旱奶珔柡Γ€是有別的緣由,那青松話語中頗有幾分幸災(zāi)樂禍之感。
那二道也聽得是滿臉嬉笑之情。
“后來呢”赤松追問道。
“少年負(fù)傷而去,仨玉從此不知下落。
直到前年中元節(jié)后不久,他們才在少林又發(fā)現(xiàn)了那仨玉。
只是那仨玉是由戒空所收藏的,故幾次下手都沒能成功,最后一次還差點讓戒空逮個正著。
至此,戒空便有了察覺,仨玉貼身收藏,他們是更難下手。
與此同時,戒空還派出了坐下三名弟子,出外尋找‘江湖三少’?!?p> “這么說,那倆小子便是其中二少的傳人!”蒼松道。
“應(yīng)該不錯。他們一個姓邢,一個姓葉;一個拿劍,一個持刀。
想來姓邢那個必是邢若風(fēng)的孫兒,姓葉的就應(yīng)該是劉浩的徒兒。”青松道。
“我說怎么想起用我們來了,原來是怕他那些草包打不過那倆小子?!背嗨奢p蔑笑道:“哎,二哥東西真在他們身上嗎?”
“這倒不好說。只聽說他二人一到少林,戒空就將二人帶往了自己的禪房,關(guān)著門密談了許久。
不過,就算東西不在他們身上也沒關(guān)系。
只要能從他們身上,打探到他們與戒空當(dāng)日所談之事,或是送玉上山之人底細,這也不錯??!”青松一臉狡黠的笑道。
“說是這么說,可如今那倆小子身在何處,我們哥仨個是誰都不知道。嗨!”赤松長嘆道。
此時,邢云與葉少華已將事情的始末聽得差不多了,相視會心一笑,翻身下樹,盈盈笑道:
“三位是要找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