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什么喜事了,看把你們倆樂的?!毕榷嘶氐角羰业男显粕锨坝?。
“你猜,那甬道通向哪?!”葉少華眉眼藏笑,賣起了關(guān)子。
邢云略略打量了二人,細(xì)細(xì)思忖了片刻,不太確定道:“假山后頭的院落?!”
“邢云,你不做算命的可惜了啦!”葉少華驚嘆著揶揄道。
“真的!”邢云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瞎蒙的竟還真蒙對了。
“是真的!”陳子逸也甚覺驚喜道:“那甬道是直通向那婦人的房中的。”
“哦,到底怎么會是,快跟我說說!”邢云立時來了興致。
二人這才你一言我一語的細(xì)細(xì)道來:
原來那甬道盡頭下方是段極長的臺階,下臺階后是一條五六丈長的甬道。
而那甬道的盡頭是一個大石屋,屋中的繡榻牙床,妝臺桌椅無一不精致。
石屋另一側(cè)還有間小屋,小屋墻后的臺階正式通向婦人內(nèi)室的密室。
說罷,葉少華想起邢云此次出去的任務(wù),道:“哎,邢云你這次出去怎么樣,見到他們了嗎?”
邢云點點頭,二人的心這才放下了.
葉少華嘆道:“想不到沙捕頭這法子還真靈!”
“再靈的法子,沒正龍那兩頭狗兒怕也能成事啊!”陳子逸補道。
原來在他們在出府衙之前,沙捕頭就用祖?zhèn)髯凡堆航馔局谐鎏右傅乃幏?,調(diào)成藥水涂抹在三人的衣身上。
為了能盡快尋到三人,沙捕頭還將裝藥的瓶子交給了商正龍.
讓商正龍帶著馴養(yǎng)多年的兩頭土狗以狩獵為名,與柳青青從城中另一門出去.
繞到幾人事先約定之處靜待夜幕的降臨。
而白天,府衙眾衙役的搜查原就只是裝個樣子。
真正出來尋找三人的,只有商正龍,柳青青和所帶的那兩頭狗兒。
“哦對了,柳姑娘還給我們些吃的!”
說話邢云轉(zhuǎn)身回監(jiān)牢,早就餓得肚子“咕咕”亂叫的二人隨即也跟了進去。
“燒餅!”看著邢云遞過來的紙包二人欣喜之極,迫不及待的接了過去。
“一人三個,管飽?!笨粗死峭袒⒀实臉幼?,邢云笑道。
“有…有水嗎?”
剛吃了半個的陳子逸想是噎著了,扯著喉頭,皺著眉頭,啞著嗓子道。
邢云笑著從懷里掏出一小水囊,交給陳子逸:“這也是給你們倆的。”
陳子逸接過水囊拔開塞子,“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方才長長舒口氣道:“噎死我了!”
一抹嘴又道:“哎,邢少俠你到底是怎么跟他們說的???
還有那計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還沒跟我們說呢?”
“是啊是啊,邢云你也趕緊跟我們兩說說??!”塞了一口子燒餅的葉少華含糊著道。
邢云莞爾:“其實,就是讓官府出面,以男子失蹤為由。
查封商丘城內(nèi)所有妓館,教坊,同時封鋪抓人。
少局主說,這商丘城中只有一家教坊,兩家妓院。
就讓他們從教坊開始,一家一家來,聲勢要造大,要弄得著城中盡人皆知……”
“哦,你的意思就是要打草驚蛇,讓混在蘭香閣里的那婦人的手下聞風(fēng)而遁?!?p> 咽下口中的燒餅,葉少華喜道。
“可這樣一來,不怕他們逃遁他處嗎?”陳子逸隱隱擔(dān)憂。
“不怕!”邢云甚是肯定。
“何以見得?”見邢云如此篤定,陳子逸倒愈發(fā)好奇。
“從今夜你我所探得的情況來看,那婦人所中之毒尚未清除干凈。
而假山后的院落又極為隱蔽,我們?nèi)舨皇侨舨皇桥既婚g得知的,恐怕也很難找到那。
加上她們在此地經(jīng)營許久,依我想來只要不出現(xiàn)太大的變故,她們斷不會輕易舍此地而去?!?p> “嗯!”陳子逸點點頭。
“哎邢云,我一直很好奇,你說她們擄劫男子道著干嘛呀?”
“你覺得呢?”邢云淡笑著看著他,滿眼狡黠。
“我說不清楚。”想了想,葉少華疑道:“不會是跟那婦人有關(guān)吧?
可是婦人中的是毒,要男人干嘛呀?難不成男人能解她身上的毒???”
見得邢云微微頷首。
葉少華心頭一怔,臉色霎變:“難道是……!”
看著葉少華驚駭?shù)纳袂?,想起假山上邢云微變的臉色?p> 陳子逸愈發(fā)納罕,心中的隱憂亦越發(fā)重了:
“二位少俠,你們是不是知道什么啊?這用男子如何解毒啊?!”
邢云深吸口氣,遂平靜道:“男女交(媾),陰陽交融,寄毒與他人,還自身與康寧?!?p> “什么!!”陳子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間怎會有這樣解毒方法。
邢云道:“此法應(yīng)傳自云南的蝴蝶谷,只是因太過陰損自蝶谷第三任谷主。
也就是‘五毒圣君’的太師傅靈螈子即位后,便禁止了谷中之人修煉此種武學(xué)?!?p> “既然如此,那婦人是從何處學(xué)會此種邪功的?難道她是蝶谷中人?”
陳子逸正猜測著,可轉(zhuǎn)念一想:“不對,據(jù)青、藍(lán)二女說是,有人教她們主子那解毒的法子的。
那教她那人,會不會就是蝶谷的人?”
邢云與葉少華卻皆茫然的搖了搖,而各自心頭也都打起鼓。
葉少華道:“對了,少莊……”
“二位,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還望二位可以同意?”陳子逸截道。
“少莊主請講!”邢云道。
“你我三人年歲相仿,你們老這么‘少莊主,少莊主’叫著我聽著怪變扭的,能不能換個……”
陳子逸略顯難色道。
“行啊,那我們以后叫你‘陳少俠’,如何?!”葉少華倒是爽快。
“也好!”陳子逸淡淡一笑。
葉少華笑道:“那好,陳……陳少俠,你知不知道‘蝴蝶谷’的近況???”
“大概知道些,但確切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标愖右萏寡?。
“知道一些,也總比我們倆什么也不曉得的好啊哇!”邢云燦然一笑。
陳子逸道:“我所知的只是,現(xiàn)任蝶谷的谷主是三人。
大谷主綽號叫‘青蛇娘子’,二谷主叫‘千手郎君’,三谷主是‘玉蟾公子’。
至于他們的名姓,我就不清楚了。”
“那他們是什么人?‘五毒圣君’他去哪了?”
邢云疑道,怎么從未聽爺爺和劉爺爺他們提起過?
轉(zhuǎn)念一想:也是。
原與段爺爺交好的就只是妙、華二位爺爺。
可如今兩位爺爺已經(jīng)失蹤了十八載,而十八年就足已改變許多事情了。
“他們都是‘無毒圣君’的徒兒啊,怎么你們不知道???!”陳子逸驚詫。
見二人都搖頭,方又接著道:“至于‘五毒圣君’他在多年就已經(jīng)身故了。
而且他的死,還牽涉著武林一樁懸案呢!”
“什么?”聞言邢云與葉少華錯愕不已。
雖然對于“五毒圣君”段爺爺,二人都只是從爺爺們和父親,邱伯伯口中得知的。
但或許是聽了太多緣故,在心中與他老人家總有幾分親近。
猛一聽到老人家已過世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凄惘感一下襲上心間,半晌沒回過神來。
少時,稍稍平復(fù)了心情的邢云道:“陳少俠,那到底是什么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