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鮮燴面?”這三鮮燴面怎么了?
魯紹鳳疑道:“爹爹,方伯伯,齊伯伯,這三鮮燴面是怎么回事??!”
方千運(yùn)這才道:“鳳兒,你們有所不知這里頭可有個(gè)故事?!?p> “什么故事?。 狈矫粢灿行┖闷?。
“三位前輩,你們能跟我們說說嗎?”陳子逸也頗感興趣。
方千運(yùn)莞爾道:“那好吧,說來那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
那時(shí)天下初定,我們漕幫也是百廢待興。
那會子,我們幫中可沒有那么大的陣仗,幫中輕壯男子也不到五百人。
我大師兄十六歲,二師兄十二歲,我和元吉一個(gè)十歲,一個(gè)八歲,五師弟還不滿六歲。
那時(shí)幫里也沒什么錢,除了給朝廷運(yùn)糧外,閑時(shí)還得跑些私活。
那天我?guī)煾笌е掖髱熜?,在外頭跑活。
恰巧那日幫里有個(gè)老人過世了,我?guī)熌锉氵^去幫忙。
只因走的急,顧不得給我們師兄弟做飯,只留了些銀錢,說是讓二師兄帶著我們到街上吃些東西。
二哥,我記得沒錯吧!”
齊一平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
魯元吉接著道:“那日傍晚,二哥帶著我們?nèi)齻€(gè)去家面條店,因師娘給我們留的錢不多。
二哥和我們想商量,一人點(diǎn)碗陽春面填飽肚子就好。
可到了店里,五師弟看到店中其他客人桌上的燴面,便嚷嚷著要吃。
可我們帶的錢,又實(shí)在不夠買四碗燴面的。
店家嫌五弟的哭鬧,惹得別的客人心中不快,看著我們又都是小孩,沒個(gè)大人帶著,便把我們兄弟五人趕了出去。
到了店外,五弟鬧得更兇,我們實(shí)在是沒則,二哥便哄他說,回家給他做去,五弟這才不鬧了。
二哥,后面的還是你自己跟大伙說吧!”
“好,我說。”齊一平笑道:“回到幫里我就張羅著做面的事。
只是我那時(shí)還小,也沒怎么下過廚,只給師娘打過幾次下手。
面和的不夠勁道,餳的也不夠時(shí)間,也不知煮多久會熟。
這一遲面就陀了,打出碗來,五師弟眉毛就耷拉這位成了個(gè)八字。
我們哥三個(gè),是連哄帶騙,才讓他吧那碗面吃完了。
打那后這‘三鮮燴面’就成他們幾人笑話老漢的話把?!?p> 魯紹鳳笑答:“原來如此啊!”
“是啊,打那次后,老漢就跟著師娘學(xué)起了廚藝,這也才有日后謀生的手藝。”頓了頓齊一平道:
“對了,二位少俠,今晚晚飯你們想吃什么盡管說,可別跟老漢客氣???”
“一定一定?!睆埿?,陳子逸笑答。
“敏兒,侯宇,紹文,紹鳳,你們想吃什么,也二師伯我說,二師伯也給你們做!”
“好哇二師伯,我打小就就爹爹和方伯伯說,您廚藝如何如何了得。
今兒個(gè)我可要好好嘗嘗,以后您還要好好教教我??!”魯紹鳳喜道。
“行啊鳳兒,干脆師伯收你做入室弟子如何?”齊一平打趣道。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濒斀B鳳起身行了跪拜大禮。
“好啦好啦,快起來快起來?!饼R一平趕忙上前扶起魯紹鳳,而后又道:“元吉啊,你這閨女的嘴可比你甜多啦!”
“二師伯,人家可是真心的?!濒斀B鳳嘟著嘴一副老大不高興的樣。
“好好好,師伯知道師伯都知道?。 ?p> 眾人笑語歡顏,廳中洋溢著溫馨的喜氣。
笑語中眾人都說出各自想吃的食物,這時(shí)齊一平看著方千運(yùn)幾人臉上疲憊的神情。
齊一平道:“千運(yùn),元吉,你們趕了這許久的路想也累了,不如趁天色尚早先回房歇息吧!”
方千運(yùn)笑道:“也好?!?p> 說來趕了這許久的路他們倒也真乏了,又道:“二哥,那今晚的事可就麻煩你了?!?p> “有跟我客氣,在這樣我可真生氣啦!”齊一平一臉的不悅。
“好,我錯啦,我錯啦行吧,二哥?!狈角н\(yùn)笑著賠了禮。
“嗯,這還不錯。那我先過去準(zhǔn)備了。二位少俠,老漢就失陪了?!?p> “前輩好走!”
待齊一平起開廳堂,方千運(yùn)遂道:“敏兒,二位少俠房間都收拾好了嗎?”
“回爹爹,二位少俠的房間,孩兒早已命人收拾好了?!?p> “嗯!”方千運(yùn)微微點(diǎn)額點(diǎn)頭,而后道:“二位少俠,你們也奔波多日了,不如先回房歇息如何?”
“那晚輩就先告退了?!睆埿?,陳子逸起身道。
“敏兒,代為父送二位少俠過去?!?p> “是,爹爹!二位少俠這邊請!”
“有勞姑娘了。”
方敏與張旭,陳子逸剛出廳堂,方千運(yùn)便又道:“侯宇,紹文你們各自都忙去吧!”
“是!”就在方敏三人離開廳堂不久。
夏侯宇與魯紹文,裴叔弘也離開了聚義廳。
隨方敏離開聚義廳不久,張旭與陳子逸便向方敏詢問,徐家兄妹和郝邵陽去向。
方敏這才告知二人,二人人已護(hù)送徐玉容回返了徐莊。
原來就在他們護(hù)送方、魯離開漕幫第二日,徐玉容就纏著兄長徐玉庭教授武藝。
徐玉庭實(shí)在受不了她那般死磨,可又清楚自己妹妹素?zé)o長性又吃不得苦。
不想勞神費(fèi)力的,最后還烙了埋怨,就讓徐玉庭從站樁開始。
原打算讓她自己知難而退,不料徐玉容這次倒還真認(rèn)真起來,日日起早苦練。
徐玉庭是看在眼中喜上心頭,正打算好好傳授劍術(shù)與她。
可徐玉容卻不知聽了誰的話,說是站高樁武功進(jìn)步的更快,便背著徐玉庭偷練起高樁。
這練高樁本也沒什么不對,只是尋常練樁,素來是由低向高一步步提升。
只是徐玉容一心求快,一下就站到最高的木樁上。
她底子本就沒打好,冒然上高樁一下便摔了下來。
這一摔,是腿也折了,骨也裂了,疼得嗷嗷直叫,只嚷著找娘。
沒辦法,徐玉庭只得帶著徐玉容先行返回了徐莊。
因漕幫當(dāng)時(shí)尚缺人手,郝邵陽便留了下來,待夏侯宇等人返回幫中,郝邵陽就辭行追去。
當(dāng)夜宴上,各類燴面擺到桌上色澤鮮亮,香氣撲鼻,雖非山珍海味,卻堪比珍饈美饌。
旖旎的月光下,幾人吃著勁道爽滑的面條,聽著方千運(yùn),齊一平,魯元吉說著當(dāng)年往事,趣事,談笑風(fēng)生,怡然閑趣好生愜意。
待夜色漸濃,宴席方才散去,夏侯宇與裴叔弘各自回轉(zhuǎn)自己家中,方千運(yùn)等人也才回房歇息。
這一夜,方千運(yùn)等幾人睡得格外香沉。
而正如方、魯二人所料一般,就在他們離開紅葉山莊第六天,趙子達(dá)策馬趕到了紅葉山莊。
趙子達(dá)得到來,終于解開了困擾邱弘宇心頭多日謎題。
同日,一只信鴿飛離了紅葉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