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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晚晚來

第32章:丑聞(4)

清風晚晚來 麗麗安東尼 2138 2018-11-01 06:00:00

  白美珠將宋清晚的手機瀏覽器關閉,打開最近通話記錄。除了她以外,下面就是方豪,還有一通座機號碼。

  她將方豪的號碼輸入到自己的手機里,走到陽臺,撥通后開口就是大罵,

  “你是個狗屁導演,趕緊回醫(yī)院當你的庸醫(yī),披上大學教授的皮,誤人子弟去吧!拍什么精神病人?我看你就是有病?!?p>  然后,直接掛斷。一逞口舌之快!

  她當時只顧著罵有病的庸醫(yī),忘記屏幕下方那一串座機號碼,似曾相識。

  白美珠腦袋里突然閃現(xiàn)出剛才衛(wèi)生間里,在角落側著放立的藥盒。

  立即調轉車頭,心底發(fā)涼。

  她沖回到宋清晚的公寓,拿出臨走時她給自己的備用鑰匙顫抖著開門。

  然后,看到躺在鮮紅浴缸里的女人,長發(fā)烏黑,臉孔雪白……

  白美珠此時,看著空無一人的整潔房間,顫抖著聲音說:“哥,清晚…不見了。”

  坐在沙發(fā)上的白皓宇起身沖到房間內,將被子大力掀開,一張紙條從床頭柜上飄落。

  門口的白美珠連忙走近拾起。

  “我去找他,不要擔心。”字跡娟秀的八個字。

  白美珠將紙條扔向白皓宇胸膛,眼淚滑落,

  “跟你們真是耗不起。

  早就和你說過,不是人家的對手!

  現(xiàn)在這個局面應該也輪不到你我了。

  公司的事情自己看著辦吧,我要回法國住一陣子?!?p>  第二天清早,白美珠乘坐最早的航班,飛往巴黎。

  白皓宇坐在書房,徹夜翻看著書架底層角落那本老舊的筆記本。

  它已經(jīng)放在這里這么久……

  兩年間宋清晚踏進這間屋子數(shù)十次,她都沒有看見。

  自然不會知道一個少年情竇初開的真心,更不能理解那個笨拙青年的癡情。

  六年前,他撇下她和彭叔從巴黎回國的頭天夜晚,白皓宇將宋清晚叫到樓下庭院……

  “我不要?!彼吻逋韺尊┯钊剿掷锏你y行卡,重新放回他手中。

  眼前看著地面的少女,白衣黑褲的簡約搭配,在青年眼中愣是看出了一絲誘惑來。

  白皓宇輕笑著說:“你以為白給你的,將來可是得還?!?p>  宋清晚猶豫了片刻,收下那張銀行卡片,低下頭說了句,“謝謝?!?p>  “清清,你要不要等我回來?”白皓宇握緊手里的筆記本,輕聲說。

  她抬起頭,有些茫然地看著他點頭,

  “皓宇哥,你和美珠姐好好照顧自己,不用擔心我們?!?p>  白皓宇松開握緊筆記本的手指,目光看向遠處,笑著道,

  “清清,你一定要等我…

  我得回來找你要錢?。 ?p>  她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時候了,他還這般沒個正經(jīng),生氣地就要把手里的卡片還給他。

  白皓宇抓住她的手,順勢將她抱在懷里,難得正經(jīng)地對她說:

  “好好讀書,等我回來?!?p>  他不知道是不是在那個時候,已經(jīng)是一名心理學子的宋清晚,就猜透了當時那個笨拙青年的心思,假裝著什么都不懂的單純樣子。

  以至于彭叔酗酒三年,花光積蓄,最終在塞爾小鎮(zhèn)的公寓里自殺。

  她只身一人回去為其體面安葬,償還債務,還把梅姨當時的事故賠償金全部捐給了當?shù)氐娜A人慈善機構。

  然后寧可去酒吧賺外快,也沒有找他尋求幫忙。

  他當時偶爾的一次電話聯(lián)系她,她要么接不到,要么聊幾句就有事掛斷。

  可能她當時學業(yè)和兼職兩難真的很忙。

  白皓宇在離開的五個月后,改簽了飛往美國的航班,到巴黎找她。

  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

  他回到塞爾小鎮(zhèn),想著去看看彭叔,或許她可能也在。

  敲響小鎮(zhèn)上的一間老式公寓房門,有人來開,是個頭發(fā)卷曲的黑人。

  操著蹩腳的法文問他:“你找誰?”

  他打車找到離得不遠的一棟二層小樓,里面住的是那間公寓的房東。

  此時天色已暗,女房主看見找上門來身材高大的東方男人,眼神有點警戒。

  弄清他的來意后,松了一口氣,請他進屋里坐。

  他坐在沙發(fā)上喝到了一杯熱咖啡,一旁趴在地面墊子上的外國寶寶,金發(fā)碧眼,咿咿呀呀地沖著他笑,他也不自覺地跟著笑了起來。

  盡管這樣的笑容與他現(xiàn)在所處的境地格格不入。

  女房東從里間出來,拿給他一個信封,語氣哀嘆地說:“這是麗娜當初離開留在公寓里的,多虧她的福,我現(xiàn)在生意不錯。”

  白皓宇接過信封,指腹摩擦著粗糙的牛皮紙……

  “麗娜?”

  “麗娜幾個月前給她繼父辦理完后事,就把房子退租搬走了?!?p>  “你先進來喝杯咖啡吧,看你這遠道而來風塵仆仆的?!?p>  “還能怎么去世的?

  他繼父是個大酒鬼,本來挺好一個人,聽說是因為他老婆車禍意外去世,承受不住打擊,就開始自暴自棄。

  兩個月前在家里酒精配上安眠藥,一命嗚呼了,也不知道是自愿自殺,還是意識不清吃多了藥?!?p>  “麗娜真是個好女孩,給他安葬在離這不遠的圣坦里克公墓。那塊墓地這幾年的價格可是瘋長,得花了不少錢。”

  是,巴黎的公墓價格確實是貴到離譜。

  他和白美珠在巴黎賺到的第一桶金,就全部花在了為母親和梅姨在近郊購置了兩塊墓地。

  為了讓她們在另一方樂土,能過得舒心些。

  他當時開玩笑地對跪在墓碑前的兩個淚人說:“等會兒,先別哭!”

  兩個淚人緊張地抬起頭來,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兒,側身看他。

  他神秘兮兮地開口:“聽說這里面還住著幾位名人,母親和梅姨現(xiàn)在有沒有可能去他們家串門吃下午茶,聽不到你們撕心裂肺的想念?”

  迎頭接到的是白美珠惡狠狠地眼神,和一團濕黏的鼻涕紙。

  宋清晚在旁邊破涕為笑……

  白皓宇從熱情的女房東家里出來,抬手看眼腕表,已經(jīng)錯過了公墓的開放時間。

  坐上開往巴黎市內的末班車,將女房東交給他帶給麗娜的信封拆開。

  一塊面巾紙,一張面值100的歐元。

  紙巾上工整的法文字跡寫著,

  “對不起,米歇爾夫人,一直以來都給您添麻煩了,今天才把房屋收拾好歸還給您。

  剛才上樓時聽到有女士說:“那間晦氣的房子怕是租不出去了?!?p>  這里是100歐元,很少,算是給您留下的幸運,愿這間房子能馬上迎來新住戶,以后客源不斷。

  謝謝您!再一次抱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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