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盤野菜加一只山雞,又隨便來了點面食,又仔細(xì)地喝完了剩余的花茶,也算是吃飽喝足準(zhǔn)備上路了。
至少月思吃飽喝足,江余則趁機(jī)休息了片刻,之后兩人便起身離開,掌柜果然免去了這頓飯錢。
“嘖,吃的這么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哪來的餓死鬼呢?!毕肫饎偛旁滤祭峭袒⒀实臉幼樱嗳滩蛔¢_口打趣到。
“呸呸呸,什么餓死鬼,有這么如花似玉的餓死鬼嗎!再說了本姑娘這就是餓了,這在平時,本姑娘根本不可能吃這么多的!”對于餓死鬼這個稱呼,月思顯然非常不滿意。
“唉,也算是吃飽喝足了,前面等著我們的,估計不會是什么善茬了?!?p> “嗯,怎么回事?”
“這么一個窮鄉(xiāng)僻野的地方,這掌柜的二話不說就免去了我們的飯錢,京城中家大業(yè)大的都不敢這么做,況且是一個小客棧呢。”
“這么一說是有些古怪。”
“在這種地方和大山里的人做生意,要不然就是某家商行的走私窩點,要不然就和鎮(zhèn)南軍有關(guān)。如果我沒猜測的話,這很可能就是鎮(zhèn)南軍的一個情報點,不過是披著客棧的皮子罷了?!?p> 如果不是那個碎嘴的店小二,江余到還真沒有多心,現(xiàn)在仔細(xì)想想,估計是和鎮(zhèn)南軍抹不開關(guān)系的。
“那咱們會不會有什么麻煩???”
“嗨,有麻煩的話躲也躲不掉,來什么咱們就接著什么?!甭牭皆滤嫉膿?dān)心,江余反而是不放在心上,如果鎮(zhèn)南軍一點布置都沒有,那么才是奇怪。
“哼哼,也對,以咱們兩個的實力,什么麻煩應(yīng)付不來!”聽完江余分析之后的月思也放下了擔(dān)心,轉(zhuǎn)眼間又開始自信滿滿地膨脹了起來。
“對對對,主要還是有月思女俠在,其余人不過爾爾!”
聽到江余的夸獎,月思的臉上又笑開了花。
晌午已經(jīng)過了大半,臨山的小鎮(zhèn)中吹起了細(xì)柔的微風(fēng),枝葉隨著簌簌搖擺,林間的光影從高枝中呈斑點狀灑下,不算刺眼,反而細(xì)膩地為少女的施以淡妝,笑靨如花地少女儼然成為了此刻最美的景色,江余不僅看地有些癡了。
“喂,你再這么盯著本姑娘,我就要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了!”
“哦,趕路?!?p> 南嶺群山雖說是廣袤無垠,但是山險奇多,唯一探出安全的道路,此刻也已經(jīng)被鎮(zhèn)南軍把守了入口。
狹窄的山路當(dāng)中擺放著一把交椅,有一彪形大漢斜躺在上面,偌大的椅子被大漢撐得似乎有些變形,一柄長刀橫立在側(cè),旁邊還有十幾余士卒分列兩旁。除此之外大漢身邊站的一位中年男子也格外起眼,身姿瘦弱和其余的幾位格格不入,不像是久居軍旅之人,正望著路口處發(fā)呆。
大漢名叫王培元,乃是鎮(zhèn)南大將軍王匹夫手下的偏將,善使長刀,隨著王匹夫多年也算是一員征戰(zhàn)沙場所向睥睨的猛將。
半臂粗細(xì)的西瓜被王培元捏在手中,稍一用力,西瓜就開了口,輕輕一掰裂成兩半,將一半扔給了旁邊的孔先生,另一半就開始往嘴里塞了,含糊不清地招呼著:“孔先生,別客氣,一起吃啊。”
王培元來把守進(jìn)山小道是王匹夫親口下的命令,并且派來了這位孔先生相助,甚至說是讓王培元來協(xié)助孔先生。王匹夫臨行前還不忘囑咐王培元:“一切聽孔先生的安排?!蓖跖嘣m然對這位孔先生不感興趣,但是王匹夫的命令還是不敢有絲毫的違背。
孔先生接過這半塊西瓜,看了兩眼覺得無從下嘴,苦笑了一下,順手分給了一旁的士卒。
“王將軍,估摸著等會就會有人要進(jìn)山了?!?p> “哈哈,孔先生不用擔(dān)心,有本將軍在,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也進(jìn)不了這山?!蓖跖嘣獡]揮手,勸慰著孔先生放寬心。
“那就勞煩王將軍了,如果有人硬要進(jìn)山,還是請王將軍交予我處理?!?p> 王培元沒有答話,這次只是簡單的擺了擺手,斜躺在交椅上打起了瞌睡。
看著這位已經(jīng)打起了盹,孔先生的笑容愈加苦澀,天王老子也進(jìn)不去?要進(jìn)山的這些人,怕是天王老子也治不得他們啊。
進(jìn)山的小路口還是依舊空空蕩蕩,偌大的山林此刻顯得靜謐無比,風(fēng)也沉溺了起來,偶爾有兩聲飛鳥鳴叫,與王將軍的鼾聲混在了一起。
孔先生站在了王培元的身前,消瘦的身影與酣睡的王培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不顯得脆弱,反而是一股無法摧折的精氣神傲立在了這里。
不知道憑我這張嘴皮子和身旁這個莽夫能否攔下要過路的神仙啊,孔先生又搖了搖頭,暗道,你王匹夫這次可真是給了我一個難活啊,也罷,不管是哪路的神仙,這都接著了。
一時間,南嶺有異寶降世的消息如灑向池塘的魚餌一般,整座江湖被激起點點漣漪,繼而就是暗潮涌動,感興趣的勢力依然紛紛動身前往,這南嶺的魚食能喂飽幾位還不得而知,但是大家都有預(yù)感,這個江湖,又要熱鬧起來了。
云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