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江魚一時語塞叫不出自己的名字,眼前的女子覺得好笑,卻有刻意鼓起了嘴,氣呼呼的向江魚說道:“我叫采薇,這次可要記好了呀!”
江魚有些慚愧的撓撓頭,又從采薇的眼角中看到了深藏起來的笑意,直到采薇并沒有真的生氣,趕忙道:“是在下失禮了,真當(dāng)是好久不見了。”
客套了一番之后江魚也是心生困惑,自己當(dāng)時在南嶺時與采薇也只是相處不到一天的時間,之間更是談不是熟絡(luò),甚至還以為蓮子之事算是起過爭執(zhí),但是今日采薇看到自己后就遠遠地過來向自己打招呼,表現(xiàn)的像是好久不見的摯友一般,江魚此刻著實摸不著頭腦。
況且今日真的不怪江魚記性不好,那日南嶺的采薇代表著云閣而來,一身玄色長袍顯得無比鄭重嚴肅,當(dāng)日與在場眾人有交談時也是不茍言笑,冷冰冰的樣子簡直就是洛兮第二。
但是今日的采薇卻是身著淺綠色長裙,收束著腰身襯的婀娜有致,加之本身長相秀美,此刻的她款款立在原地時如同一朵在荷塘中盛開的綠蓮,衣角隨風(fēng)微微搖曳,像是在細風(fēng)的吹拂下慵懶的擺弄著腰身的秀蓮,風(fēng)姿綽約的樣子與當(dāng)日的氣質(zhì)毫無相似的地方。
“今日見你,也得知當(dāng)時你死于江湖之事的確是謠傳了,怪不得我和他說的時候,他還跟我講到這就是障眼法什么的.......”沒有江魚思慮那般多,采薇看到傳聞中死于江湖的江魚后,新奇的不行,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般,開始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他說我死于江湖之事是障眼法?他是誰?”江魚突然聽到了關(guān)鍵的一點,出口打斷道。
“唔......”采薇突然捂住了嘴,面色驚訝,隨后又低下頭去,像是羞愧的不行,喃喃道:“不好,說錯話了?!?p> “采薇姑娘,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還有什么話要說?”江魚看到采薇這樣,也大概知道了什么事情,就繼續(xù)問道。
“這.....江.....這件事實在是.......哎哎哎你等等,你先別走啊,聽我說完!”還在吱吱嗚嗚說不出話的采薇抬頭突然望見方才身前的江魚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頭離去,連忙出聲制止,臉上一副委屈的模樣,一邊小跑到了江魚身邊,嘟著嘴小聲說道:“你這人怎么這樣,懂不懂憐香惜玉了?!?p> “采薇姑娘有話直說就好,不用如此的.....做作.......”江魚有些無奈,實在不是自己不知道憐香惜玉,而是采薇演技屬實太差,令江魚實在是沒有心情繼續(xù)看下去,而江魚又絲毫沒有興趣在這里陪著采薇過足戲癮,這才故意打斷。
看著眼前的這廝,采薇就氣不打一處來,她自以為剛才這幅模樣任誰看到都是我見猶憐,怎么到了這廝眼里什么都不是了。思來想去氣不過,只得把藕臂中一直斜挎著的籃子一把扯了下來,惡狠狠地塞到了江魚的懷里,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一邊往前大步邁去,一邊負氣說道:“今晚你不是沒地方去嗎,跟我走吧,有人要見你。”
“你就這么放心我會跟你走?”
采薇頓了一下,突然轉(zhuǎn)身回頭望向江魚,剛才還一臉委屈的模樣瞬間笑了起來,自信滿滿的看著江魚。
“我想,你不會對云閣閣主的身份沒有興趣吧。”
“好,咱們走。”
江魚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開口答應(yīng)。
對于這個建立了全明國最大的情報機構(gòu)云閣的主人,江湖上一直說法不一,有人說云閣閣主是個行將就木的老者,卻總是咽不下最后的一口氣。
也有人說云閣閣主外表是個普通的農(nóng)家婦人,也有人說像是個孩子。
總之江湖上說法不一,全部都是模棱兩可的傳言,江魚心里清楚這全部都是謠言,因為云閣閣主的身份連他也無從得知,更別說那些江湖上的混混了,而今日自己就有機會一見這江湖中最為神秘的云閣閣主的真身,就算前邊是刀山火海,江魚也要趟著過去。更何況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刀山火海也不過如此。
看著跟在身后已經(jīng)面目期待躍躍欲試的江魚,采薇心里更是氣的不行,心中悱惻江魚到底是怎么回事,對自己沒什么興趣,反倒是對什么勞什子的云閣閣主期待的不行。但想起那人的叮囑,只能是忍下這口氣來,沒好氣地說道:“別急,先陪我去買點東西。”
“買什么?”
“你跟著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