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思默每天都過著豬的生活,吃了睡睡了吃,要么就在院子里和樹說話,悠哉得很。
但其中的苦只有許思默自己知道,顧大叔忙的不見人影,想調(diào)戲都調(diào)戲不了,木木理都不理她,其他人就更別說了,一個個拿她當(dāng)空氣,只有她一個人玩,好無聊的。
待了一周左右,許思默決定出去浪去,她要去聽曲,她要去妓院,她要去喝酒。
劉叔聽到后臉又黑了,這少夫人怎么這么不消停,一天天的也沒個正形,現(xiàn)在還要出去逛街,難不成是要傳遞情報。
這樣一想,劉叔覺得不能放人,可是少爺說了,少夫人愛去哪兒去哪兒,不用管,便只能看著人離去,但又不放心,便在后面尾隨。
“都快悶死我了,屋子里一股低氣壓,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活下來的?!痹S思默伸著懶腰吐槽。
“小心劉叔聽見,回去弄死你?!蹦灸具@幾日也難受,跟這丫頭混久了,清湯寡水的日子是真受不了,“咱去哪?”
“小妞,爺請你聽曲兒去?!痹S思默勾起木木的下巴,活脫脫一個流氓形象。
木木覺得許思默是個很奇怪的人,明明這么愛熱鬧,閑不住,卻偏偏又喜歡去茶樓聽曲,有時候一聽就是一天,也不嫌煩。
二人這次去的是一件看起來很高雅的茶樓,名字取的也不錯,叫做“聽音”。
聽音聽音,聽?wèi)蛑幸?,品人間事,這茶樓的掌柜到有幾分文人雅意。
一路上了二樓,許思默要的是包間,聽著曲子磕著瓜子,人生就是這么美好。
舞臺上的人咿咿呀呀的唱著耳熟能詳?shù)那?,許思默閉著眼睛靜靜聽著,時不時也能哼上幾句,渾身上下透著寧靜安詳,似是一個看透世事的老者。
但木木在清楚不過,她這樣的人,執(zhí)著得很,若是能看透,也不必拼了命走這一遭。
一曲終了,許思默睜開眼睛,似是不解,又似是不服,“木木,你說這故事明明不是這樣,卻為什么被傳成那般,癡心人變負(fù)心郎,絕情人卻成癡情女?!?p> “口口相傳,總會產(chǎn)生偏離?!边@故事的主人公她們認(rèn)識,現(xiàn)如今還好好的活在永霧之都,一個因為執(zhí)念而存在的地方,也不知道后悔了沒有。
執(zhí)念永生,化霧隱日,成永霧之都。
“你說這些八十一神是不是閑得無聊,利用人性打造出連接三千世界的通道,讓人死也死不了,活又活不好?!蹦莻€地方她曾去過一次,里面人不人,鬼不鬼,每一個活的很累。
“上位者要做什么,豈是我們能揣測的,你還是好好聽你的戲吧!”
二人一邊喝著茶,一邊等著節(jié)目,一邊聽著對面的八卦,這房子隔音效果是真差,所以不能怪她。
對面貌似是外國人,說的是英語,許思默能聽懂,當(dāng)年為了活下去,沒少學(xué)外語,不過聽著聽著就覺得不對勁,這談?wù)摰氖虑橛行C(jī)密。
拿起一個茶杯倒扣在墻上,許思默撅著屁股偷聽對方談話。
木木也試著聽了一下,外語啊!還是算了吧!一個字也聽不懂。
一直聽到曲子再次響起,許思默才將茶杯扔在桌子上,眼里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出來聽個曲,沒想到能聽到這么一件大事,真是天助她也。
“幫我辦件事唄?!痹S思默眨眨眼,笑的十分猥瑣。
木木覺得后背涼颼颼的,這禍害,每次這么笑,就絕對沒什么好事,“能給個理由嗎?”
“咱兩給顧家的印象太差,需要挽救一下?!?p> 木木點頭,是該挽救一下,但你能別笑這么猥瑣嗎?看著手特別癢。
許思默湊近,指了指隔壁,小聲說道,“我剛聽見對方的人算計如何殺顧將軍,也就是我公公?!?p> “然后呢?”
“只要我們把人救下來,以后就能在顧府橫著走?!?p> “是個好機(jī)會?!蹦灸疽话驼婆牧诉^去,許思默立馬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許思默,別人的事你少摻和,不好好活著作什么死,人家是死是活關(guān)你屁事,還是說你喜歡上顧麒了,所以愛屋及烏,連人家老子的死活也要管?!?p> 虧她前兩天說了一大堆,這禍害左耳進(jìn)右耳出,是一句沒記住,真是白白浪費(fèi)她那么多口水。
“怎么可能,我這是為了以后的生活好不好,再說了,我這么利用人家,總要補(bǔ)償一下嘛!”許思默說得好聽,可木木深知,這禍害就不是良善之人,還補(bǔ)償,不火上澆油就不錯了。
“木木姐,幫幫忙嘛!你看咱好歹吃人家的喝人家的,這點小事能幫就幫一下嘛!”許思默狗腿的跑到木木身后,替她揉著肩膀,“而且人要真死了,知道我們當(dāng)時就坐在兇手隔壁,肯定第一個懷疑我們?!?p> 木木一聽,還有幾分道理。
許思默見狀,趁熱打鐵,說的木木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