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尷尬的身份
小弟子腦袋被石子擊中,疼得直“哎呦”,星墜笑著說:“你若再不停,我可要再撿幾顆石子丟到你頭上了,看你不滿頭包!”那弟子聽星墜這么一說便停下了腳步,自知自己的功力遠比不上這個惡女人,再做掙扎也沒有用,索性就迎面站在了星墜面前,任憑她發(fā)落。
“你這個小弟子脾氣倒還挺倔的!我問你,你叫什么名字?”星墜停下來,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被自己打得滿頭包的青丘弟子。
“這個女魔頭怎么突然又問起我的名字來了?我在青丘身份低微,她打聽我也得不到什么好處。我現(xiàn)在落在她手里,她肯定要百般折磨我至死,既然這樣,我就告訴她名字又如何,好歹死了也讓對方知道我的名字?!毕氲竭@里,這弟子眼神雖然桀驁,但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清和?!?p> “清和?是青丘的青嗎?”
“不是,加三點水。”
“恩….”星墜若有所思,“我看你人挺老實的,本事嘛倒沒見有多高明,這樣吧,你改投在我門下,我此后做你的師父,如何?”
“什么?!”清和以為星墜追到自己不定要用什么手段繼續(xù)逼問自己或者折磨自己,哪成想她居然提出要收自己為徒,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么,清和實在是不明白。“不可能!我已經(jīng)是金牛星主的徒弟了,生是青丘人,死是青丘鬼,我不會改投別的門派的,那樣的話和叛徒春蟬有什么分別?”
“嘖嘖嘖,真是冥頑不靈!你不是說你師父金牛座星主已經(jīng)死了嗎?現(xiàn)在擔任你們星主的是你們曾經(jīng)的大師哥,我問你,你大師哥年紀輕輕就當上一派星主,且沒有你師父的指派,你真信服嗎?”
“這個…”星墜這話說中了清和的心事,本來自己成為青丘弟子就不久,當初來這青丘山就是仰慕金牛星主大名才來的,誰能想到一個星弈之巔會讓青丘發(fā)生這么多事情,師父死了不說還出了個叛徒,更在這節(jié)骨眼大師哥戚鐘一瘸一拐的走上了師父曾經(jīng)坐的寶座,成為了新一任星主。
對于這個大師哥,他的本領是所有同派師兄弟眾所周知的強,可他的腿無緣無故瘸了倒不知是何緣故,他自己只說是在星弈之巔比武時受了傷,落下了這殘疾。可堂堂青丘星主讓一個殘疾人當實在是太沒面子,更何況自從大師兄當上這星主以后就和換了個人一樣,以前他對眾師兄弟一向親厚,旁人對內(nèi)功修為有不解的地方去向大師兄請教,他一定知無不言。而現(xiàn)在不知是否因為他身份尊貴了,便處處擺著架子,講究排場等級,眾人見了都要行三拜九叩的大禮。這可是在金牛星主以前在的時候都沒有這樣要求過。
星墜擅長察言觀色,她知道這青丘新星主剛剛上任不久,門下肯定有不服他管束的。自己一說一個準,看著清和猶豫了,便接著道:“跟著你那個大師兄沒什么前途,你不如跟著我好了,我保證教你的要比你大師哥要多得多,而且你跟在我身邊,出人頭地會比較容易些…”星墜說完一臉深意地望著清和。
“比較容易?這話是什么意思?”清和成為青丘弟子不久,這次也是他第一次奉師兄的命下山采辦東西,沒想到就是平平常常的一個任務卻橫生枝節(jié)讓星墜給攔了下來,又和自己說了好多莫名其妙的話。星墜的話其實語意很明顯,就是威逼利誘想讓清和成為自己的人,這樣即使自己上不了青丘山也有了一雙可以四處查看的眼睛,這和當初白羊星主讓自己潛伏鐘山是一個道理,她只是想故技重施而已。
“你可真是笨!你師哥和你年紀相仿,在他下面你這輩子都別想當青丘的星主。既然如此,你還跟在他下面做什么呢?”星墜見清和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只能直白地解釋給他聽。
“不不不!我從來沒想過要做青丘的星主,我來這里只是為了學本事來的,星主什么的我從來沒有考慮過。”
“以前沒有考慮過,不代表現(xiàn)在不可以考慮???”星墜極力勸說清和歸于自己門下,可清和還是直搖頭,“我沒有想過,我不會脫離青丘的,師父他老人家生前對我很好,我不會做背叛他的事情,即使他已經(jīng)過世了……”
“你這個青丘小弟子真是冥頑不靈?。∥叶颊f了這么多了,你居然不為所動。我問問你人活于世,為的不就是名和利、地位和權力嗎?你倒好,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敢,像你這樣這輩子永無出頭之日!”星墜氣急了,干脆當面訓斥起清和來。
可是清和擺出了任你怎么說我都這樣的態(tài)度來,“人各有志,我沒想要得到什么,我覺得我現(xiàn)在就很好。姑娘,如果你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去辦我的事去了?!?p> “你...哎”星墜無奈地搖了搖頭,“你真不應該來青丘做弟子,你應該去寺廟當和尚去!”星墜現(xiàn)在拿這個清和也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看來想要上青丘山探聽消息還得另想法子才行。
如今在熠薪書院讀書的春蟬可不知現(xiàn)在的青丘弟子已經(jīng)將自己視作殺死師父的仇人了,她現(xiàn)在還一心想著回到青丘。但想到師父橫死,春蟬覺得如若不殺了獅子座星主實在難解心頭之恨,可和宇洹、呈野他們朝夕相處,感情愈來愈深,所以顧慮越來越多。
如果自己真的親手殺了獅子座星主為師父報仇,那作為獅子座星主的女兒和徒弟的宇洹、呈野肯定不會放過自己,想來自己的命是他們所救,倘若真到了那么一天,春蟬想著就一命還一命好了。
“春蟬?春蟬?你想什么呢?夫子留的作業(yè)還沒寫完,你發(fā)什么呆啊?”宇洹搖晃著正想得出神的春蟬。
“哦,沒什么,就是夫子留的文章太難了,我一時沒有什么頭緒...”春蟬咬著筆桿一臉愁容的樣子。宇洹笑著道:“恐怕不是因為夫子留的題太難吧?是因為熠薪書院要求學生們都要留宿這里,而你呢,身為女兒身卻要和一群男弟子安排住在一起,要我是你啊,我也愁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