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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風雨問情

第二十二章:江湖再見(一)

江山風雨問情 既若清風 3226 2019-06-22 23:54:51

  微寒的山風猶如凌厲的刀鋒一般,無情地吹拂著山林中的每一個角落,仿佛要將這片寧靜之地撕裂開來。它呼嘯著穿過茂密的樹林,掠過山間的小徑,給居住在這里的居民以及過往的路人帶來陣陣寒意。

  就在這時,執(zhí)靜慢慢地睜開了雙眼,眼前的景象讓他心中一驚。只見周圍橫七豎八地躺著許多人,顯然都是剛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戰(zhàn)斗后昏迷不醒。他定了定神,緩緩地站起身來,然后挨個喚醒了這些沉睡中的人們。

  當所有人都逐漸蘇醒過來之后,他們面面相覷,臉上還帶著尚未褪去的驚恐之色。隨后,大家一同來到了那場驚心動魄的大戰(zhàn)所遺留下來的巨大坑洞前。站在坑邊向下望去,可以看到坑底正中央赫然擺放著一具尸體,仔細辨認之下,發(fā)現(xiàn)正是玄空。然而,令人奇怪的是,白玉陽卻不知所蹤,既沒有見到他生還的身影,也找不到他的尸首,可謂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此刻,白玉萱呆呆地望著那個深深的大坑,眼眶漸漸濕潤,淚水不受控制地順著臉頰滑落。她的目光始終停留在玄空的尸體上,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出與白玉陽相處時的點點滴滴。而一旁的執(zhí)靜則轉過頭,神色凝重地對執(zhí)明說道:“事不宜遲,我們必須馬上傳信回山,請師傅出馬尋找小師叔祖的下落?!眻?zhí)明默默地點了點頭,沒有多言,轉身便朝著旁邊走去準備傳訊事宜。

  此時此刻,這一群人凝視著地上斑駁的血跡,心中都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從現(xiàn)場的情況來看,白玉陽能夠存活下來的可能性實在是微乎其微。但盡管如此,由于始終沒有找到白玉陽的尸體,白玉萱的內心深處依然存有一絲希望和疑惑。

  與此同時,四娘也迅速取出紙筆,寫下一封書信并施展法術將其傳送至紅樓。她要把昨晚發(fā)生的一切詳細地告知樓內之人,以便共同商討應對之策。

  此時,中原武林猶如被狂風驟雨所席卷,一時間風云變色、動蕩不安。原本備受矚目的少林舉辦的武林大會,竟在半途夭折,令無數(shù)武林人士深感錯愕與失望。而更令人震驚的是,朝廷竟然對武林人士展開了大規(guī)模的圍剿行動,一時間,整個江湖都陷入了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恐慌氛圍之中。

  恰在這混亂不堪之際,一個神秘莫測且血腥殘忍的組織——“血泣”,如同一道驚雷般橫空出世,瞬間引起了軒然大波。其成員行事狠辣,手段兇殘,所到之處皆是一片腥風血雨,令江湖眾人聞之色變,人人自危。一時之間,整個江湖仿佛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深淵,殺戮、破壞隨處可見,昔日繁華熱鬧的景象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滿目瘡痍與哀鴻遍野。

  然而,就在這暗無天日的時刻,一直隱藏于暗處的“天罰”組織,不得不挺身而出。他們以朝廷的名義現(xiàn)身江湖,妄圖憑借自身強大的實力來遏制“血泣”那日益膨脹的邪惡勢力。于是乎,一場驚心動魄的正邪之戰(zhàn)就此拉開帷幕,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爭斗不休,每一次交鋒都伴隨著鮮血四濺和慘叫連連。

  正當“天罰”與“血泣”斗得難解難分之時,誰也沒有料到,傳承數(shù)百年之久的武當派和峨眉派,會在此時突然發(fā)聲,聯(lián)合起來向“天罰”和“血泣”這兩大組織宣戰(zhàn)。剎那間,江湖局勢變得愈發(fā)錯綜復雜,各方勢力相互交織、糾纏不清,一場規(guī)??涨昂拼蟮慕L暴即將全面爆發(fā)……

  一時間,整個江湖都被一股強烈的震動所籠罩,猶如驚濤駭浪般洶涌澎湃。此刻,眾多勢力如同嗅到血腥氣味的鯊魚一般,紛紛投身于不同的陣營之中,或明爭暗斗,或合縱連橫。而就在這片江湖動蕩不安、風云變幻之際,在山林深處的一座簡陋茅屋里,卻上演著另一番景象。

  屋內,一名男子靜靜地躺在一張略顯破舊的木床上,面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床邊,站著一位溫婉可人的女子,正小心翼翼地端起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用湯匙輕輕攪動著,然后緩緩將藥液送到男子嘴邊。然而,當女子剛將一勺湯藥送入男子口中時,突然間,男子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似的,猛地劇烈咳嗽起來,身體也隨之顫抖不止。

  見此情景,女子不禁心頭一緊,但很快又露出一絲欣喜之色,仿佛心中一直懸著的那塊巨石終于落了下來。她輕聲說道:“你終于醒了!”話語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喜悅和關切之情。

  床上的男子聽到女子的聲音后,過了好一會兒,才吃力地微微睜開雙眼。他的目光先是迷茫地掃視了一下四周,最后定格在了眼前的女子身上。接著,他用沙啞虛弱的聲音問道:“這是哪里?我在這里躺了多久了?還有……你是誰???”

  面對男子一連串的問題,女子微微一笑,打趣道:“看樣子,你恢復得還不錯嘛,都能一下子問出這么多問題來了。不過,你倒是給我出了個難題呀,叫我該先回答你哪個好呢?”說著,她輕輕地放下手中的碗,走到床邊坐下,拉起男子的手,溫柔地安慰道:“別著急,慢慢聽我說。這里是山中的一間茅屋,至于你已經在這里躺了多久……嗯,大概有兩三天了吧。而我呢,是偶然路過此地發(fā)現(xiàn)了你昏迷不醒,便把你救回來悉心照料的好心人哦?!闭f完,女子俏皮地眨了眨眼,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容。

  床上的男子微微撐起身子,目光落在眼前的女子身上,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輕聲問道:“姑娘,不知能否告知在下,你究竟是誰呢?”然而,就在他話音剛落之際,只見那女子原本平靜的面容之上,瞬間浮現(xiàn)出一絲難以掩飾的怒氣,但這絲怒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眨眼之間便已消散無蹤。緊接著,她微微低下頭去,用輕柔而略帶幽怨的聲音緩緩說道:“難道你當真已經不記得我了嗎?”

  此時,躺在床上的男子凝視著面前的女子,眼神中透露出些許疑惑與迷茫,搖了搖頭回答道:“抱歉,姑娘,實不相瞞,我已有十年未曾踏足中原之地了。此間歲月漫長,人事變遷,實在記不起曾與姑娘有過交集。若姑娘愿意,可否將芳名相告于我?”

  聽了這話,那女子嬌軀一顫,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終于忍不住哽咽著說道:“玉陽哥哥,你怎么可以這樣說……你真的完全不記得我了嗎?我是蓉兒?。 痹捯粑绰?,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猛地撲向躺在病床上的白玉陽,緊緊地抱住他,嗚嗚咽咽地大哭起來。

  而當白玉陽聽到這個小丫頭竟然自稱為“蓉兒”時,腦海深處仿佛突然劃過一道閃電,一段塵封已久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上心頭。十多年前的往事歷歷在目,那時的白家尚未遭遇那場慘絕人寰的滅門之災,白家和幕家世代交好。小時候,每當自己帶著妹妹外出游玩之時,身后總會跟著一個可愛的小跟班,那便是慕容。這個小姑娘整天嘰嘰喳喳地跟在他們兄妹倆身后,像個甩不掉的小尾巴。而且,她還常常信誓旦旦地嚷著長大后一定要嫁給自己。如今回想起來,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真是令人懷念不已。

  此刻,白玉陽艱難地轉動著頭顱,目光落在身旁靜靜躺著的慕容身上。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與迷茫,聲音略帶沙啞地開口問道:“蓉兒,你……你怎會在此處?而這里又是何地???”

  慕容,也就是蓉兒,她那嬌美的面龐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聽到白玉陽的詢問,她輕輕地抬起手,用絲帕緩緩擦拭著眼角的淚水,柔聲回答道:“玉陽哥哥,此次我原本是隨宗門的師兄弟們一同前來參加這武林大會的。誰曾想,這次的武林大會中途竟被人強行終止。待我下山之時,偶然間瞧見了萱兒妹妹的身影。心中擔憂你的安危,便悄悄地跟在了后面,一直遠遠地尾隨著你們。后來,終于發(fā)現(xiàn)你置身于那片松林中與人激烈交戰(zhàn)。當我趕到時,只見你渾身浴血、身負重傷倒在地上。好在我隨身攜帶著宗門秘制的回魂丹,這才能夠將你從鬼門關前拉回來。只是……玉陽哥哥,為何那峨眉派氣宗的大長老會對你如此狠下殺手,甚至不惜以命相搏呢?”說到此處,蓉兒的秀眉微微蹙起,眼中滿是關切與不解。

  白玉陽靜靜地躺在病榻之上,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房間那略顯斑駁的天花板,腦海中不斷回想著之前發(fā)生的種種事情。就在這時,慕容兒輕柔而又關切的話語傳入了他的耳中。

  白玉陽緩緩轉過頭來,望著慕容兒那張美麗動人的臉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輕聲說道:“蓉兒啊,你可知道嗎?這人吶,一旦心中生起了私欲,而且這種私欲遠遠超過了他所堅守的道心,那么這個人就會徹底改變,變得不再像從前那般善良、正直。他會逐漸被自私、偏執(zhí)、瘋狂以及暴戾等負面情緒所吞噬。也許,這便是當年師父一直想對我說,卻終究未曾開口告知于我的話語吧……唉!”說完,白玉陽輕輕地嘆了口氣,仿佛心中承載著無盡的憂愁與悔恨。

  慕容兒聽聞此言,眼中閃過一抹疼惜之色,她輕輕走到白玉陽的床邊坐下,伸手握住他的手,溫柔地安慰道:“玉陽哥哥,莫要太過自責,過往之事已然無法挽回,我們應當向前看才是?!苯又?,她微笑著繼續(xù)說道:“玉陽哥哥,你在此地已經昏迷整整十二天啦。昨日郎中前來診視的時候還說呢,不出意外的話,你這幾日便能蘇醒過來。誰曾想,今日你竟真的醒轉過來了,實在是太好了!”

  白玉陽聽后微微一怔,喃喃自語道:“竟然已經過去了十二天么......蓉兒,我且問你,當初你救下我的時候,可有見到與我一同出行的那些武當?shù)茏雍投朊嫉茏觽??他們如今身在何處?是否安好無恙?”

  就在這時,蓉兒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緊緊地盯著眼前的他,嘴唇輕啟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她站在那里,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只能在一旁喃喃自語起來:“這個……這個……”伴隨著話語聲,只見她那兩只白皙柔嫩的小手不停地相互輕點著,似乎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緩解內心的緊張與不安。

  而另一邊,白玉陽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吹饺貎喝绱丝蓯鄣哪?,他不禁微微一笑,輕聲說道:“罷了罷了,想必他們此刻已經安全返回宗門了。好了,我也有些乏累了,需要再歇息一會兒?!痹捯魟偮?,他便緩緩合上雙眸,準備進入小憩狀態(tài)。

  然而,當蓉兒聽到白玉陽這番話時,心中難免感到些許失落。但她很快便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輕輕地點了點頭,柔聲說道:“那好吧,玉陽哥哥,你安心休息。我這就去給你做些可口的吃食來?!毖粤T,她轉身向著門口快步走去,裙袂飄飄間宛如一朵盛開的鮮花。

  然而就在此時此刻,位于云端之上、神秘而莊嚴的天尊所居住的天閣之中,一名身著黑袍的使者匆匆趕來,呈上了一份密封嚴實的密報。這份密報仿佛承載著無比重要的消息,讓人不禁心生好奇。

  當天尊緩緩打開密報時,一行行字跡映入眼簾:“白玉陽此刻正藏身于深山之中靜養(yǎng)調息,預計再過十日,他身上的傷勢便可完全痊愈?!边@短短幾行字,卻蘊含著令人震驚的信息。

  無獨有偶,幾乎在同一時間,相同的情報也如飛鳥傳書一般,迅速抵達了武當派和血泣組織的總部。一時間,各方勢力皆因這條消息而動容。

  天尊看完密報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隨后,他竟如同對待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輕輕將密報放在一旁,不再予以理會。

  而另一邊的武當派眾人,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后,則是欣喜若狂。他們紛紛歡呼雀躍起來,心中暗自慶幸白玉陽并未遭遇不測。畢竟,對于武當派來說,白玉陽可是一位至關重要的人物。

  然而,與武當派截然不同的是,血泣組織的領主——那位戴著銅面具的男子,在看到紙條上的內容時,卻是怒不可遏。只見他猛地站起身來,雙掌用力地拍向面前的桌子,震得桌上的茶具都險些翻倒在地。

  只聽他咬牙切齒地道:“可惡?。≌鏇]想到我們費盡心機,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價,竟然僅僅只是將那白玉陽打成重傷,而未能將其徹底置于死地。實在是可恨至極!”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與不甘,仿佛恨不得立刻親自出手,去將白玉陽斬草除根。

  就在這時,一名下屬悄無聲息地走到了他身旁,微微躬身低下頭,壓低聲音說道:“領主大人,您看是否需要派遣人手去解決掉他呢?”話剛落音,這名下屬便抬起手來,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隨后便緊閉雙唇不再言語了。

  那名戴著銅面具的男子緩緩轉過頭來,目光如炬地盯著眼前的下屬,沉默片刻后才開口說道:“你認為這樣做行得通嗎?過去這半個月以來,咱們與天罰之間的爭斗異常激烈,雙方都遭受了不小的損失。而且更為重要的是,武當一派顯然是站在了天罰那邊。雖說表面上打著討伐我們兩個門派的旗號,但實際上他們擊殺我方人員的數(shù)量遠遠超過了對天罰之人的殺戮。此外,既然已經有人把關于他的情報傳遞給了我們,你覺得對方會對此毫無察覺嗎?所以還是罷手吧!”

  聽到這番話,那名下屬不禁皺起眉頭,臉上流露出不甘之色,嘴里嘟囔著說道:“難不成就這樣放過他嗎?”

  銅面男子冷哼一聲,緊接著回應道:“放過他?怎么可能如此輕易罷休!傳我的命令下去,就對外宣稱殺死慧空的兇手已然現(xiàn)身?!?p>  只瞧那人身形一閃,來到近前拱手施禮道:“領主大人果然英明神武??!竟能想出如此妙計,將少林慧空大師的慘死嫁禍于他。這般一來,自會引得少林那幫和尚傾巢而出找他算賬。屆時,咱們便可坐收漁翁之利……嘿嘿嘿!”言罷,此人臉上露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奸笑。

  銅面男子端坐在虎皮交椅之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沉聲道:“此事你知曉便好,休要走漏風聲,退下吧!”那名手下連忙應諾一聲,躬身退出房外。待其身影消失不見后,銅面男子轉頭看向空蕩蕩的房間深處,緩聲問道:“方才所言之事,三哥以為如何?”

  話音剛落,只見黑暗之中緩緩走出一名身著黑袍的男子。此人氣度不凡,但神情卻異常冷峻,他微微瞇起雙眸,不緊不慢地開口道:“哼,你們這些玩弄權謀之人,心中盡是些骯臟手段。且不說慧明是否愚蠢,單就那名叫白玉陽之人而言,他在武當派中的地位尊崇至極。更何況,其自身本就與武林各大門派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你所謀劃的這一切又豈能輕易得逞?再者,你莫要忘記,當年白家正是毀于你手。倘若天罰組織將此事泄露給白玉陽知曉,恐怕咱們必將遭受沉重打擊。六弟呀,你可別忘了,據傳言稱,那白玉陽極有可能是咱們同父異母的兄長,而且聽聞他還有一個胞妹。若是事情發(fā)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后果不堪設想吶……”

  只瞧見那戴著銅面具的男子開口言道:“三哥啊,身為兄弟,小弟我不得不講,您實在是太過謹小慎微啦!即便這對兄妹確實如您所擔憂的那般身份特殊,那又能怎樣呢?您應該清楚我的為人,為了能夠登上那個夢寐以求的寶座,我可是不擇手段吶!這么些年來,您一直被我拘禁于此地,就連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家伙對此事也是毫不知情吶!”

  黑暗之中的那個人聞言不禁長嘆一聲,語氣淡淡地回應道:“或許吧……六弟呀,還是聽老哥我一句勸吧,做人做事要懂得適可而止、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道理,否則終有一日定會自食惡果,待到那時,恐怕是誰都無法拯救得了你的喲!”

  然而,那銅面男子聽聞此言后卻顯得怒不可遏,大聲吼道:“老三,虧你還如此執(zhí)迷不悟!正是因為你那所謂的仁慈之心,才致使你今日深陷牢籠、失去自由!快清醒清醒吧!此次前往天都峰,我已然與他交過手了,他根本就不像你們所想象的那樣厲害無比!”

  待他話音剛落之際,四周便只剩下一片沉寂,唯有從黑暗深處傳出的陣陣嘆息之聲。緊接著,人們看到那人在黑暗中緩緩地搖了搖頭,但終究是什么話也沒有再說出口。

  白玉陽在昏迷數(shù)日之后終于蘇醒過來,令人驚奇的是,僅僅過了兩天時間,他竟然已經能夠下床行走了。又過了三天,身體恢復速度極快的白玉陽開始嘗試著自我調息,運用內力來滋養(yǎng)受傷的經脈與臟腑。

  時光匆匆流逝,轉眼間一個月過去了,白玉陽身上的傷勢已近乎痊愈。他動作利落地將自己的行李整理妥當,目光緩緩掃過這間居住已滿一月之久的房間,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喃喃自語道:“若是這世間能少一些江湖中的恩恩怨怨那該有多好??!如此一來,我便能安心地在此處隱居避世,過上與世無爭的平靜日子了?!?p>  就在這時,蓉兒輕盈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她悄然走到了白玉陽的身后,柔聲說道:“是啊,如果真能那樣,到時候玉陽哥哥、夕瑤姐姐、依蕓姐姐,再加上我和小玫,咱們大家就可以一同在這兒快樂地生活啦。”

  白玉陽轉過身來,凝視著蓉兒那張嬌俏可愛的臉龐,輕聲問道:“蓉兒,此次我決定前往素衣門一趟。再過七日便是小玫的十歲生辰了,我想去看看她……只是,你說我是否太過不負責任呢?想當年,我因形勢所迫不得不倉促離去,結果導致蕓兒獨自生下小玫,還牽連了瑤兒和你跟著受苦受累?!闭f到此處,白玉陽不禁長長地嘆息了一聲,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愧疚與懊悔。

  慕容含情脈脈地望著白玉陽,輕柔地挽起他那堅實有力的臂膀,朱唇輕啟,柔聲細語地道:“玉陽哥,我覺得兩位姐姐從來都不曾責怪于你呢。畢竟,當年所發(fā)生之事皆非人力所能完全掌控和預見呀。這幾日我下山辦事時,偶然聽聞了一些江湖中的消息,如今的武林已然四分五裂,再也不復往昔那般風平浪靜啦?!?p>  白玉陽愛憐地伸出手,輕輕摩挲著慕容如絲般柔順的秀發(fā),緩聲道:“阿妹啊,你現(xiàn)今雖身處宗門之中專心修習武藝,但畢竟尚未真正涉足武林諸事。所以這些紛繁復雜、波譎云詭的江湖紛爭,你還是莫要過多費心勞神了。為兄只盼你能夠永遠懷揣著那顆純真無邪的童心,如此一來,便能長久地維持住你那天真爛漫的性子啦?!毖粤T,白玉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寵溺而溫暖的笑容,目光溫柔如水地凝視著懷中嬌羞可人的慕容。

  此刻的慕容,雙頰緋紅似熟透的蘋果,愈發(fā)顯得嬌俏動人。她將小臉緊緊貼靠在白玉陽寬厚的胸膛之上,感受著那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聲,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們二人一般。

  只見白玉陽稍稍低頭,深情款款地望了慕容一眼,然后輕聲說道:“時辰不早了,咱們走吧。”話音未落,他已攬住慕容纖細的腰肢,邁著輕盈穩(wěn)健的步伐走出茅屋。兩人并肩而行,身影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了蜿蜒曲折的山路盡頭。

  峨眉山,峰巒疊嶂,云霧繚繞,宛如仙境一般。在一間雅致的房間里,白玉萱亭亭玉立地站著,她那美麗的眼眸凝視著遠方,手中緊緊握著一封來自武當?shù)男偶?p>  突然間,她的臉色變得陰沉下來,憤怒之情溢于言表,咬牙切齒地說道:“那個該死的混蛋,都這么久了,也不知道他身上的傷有沒有好起來。竟然連封書信都不肯寄過來,真是氣死我了!”話音未落,她氣得跺了跺腳,仿佛要將心中的不滿全都發(fā)泄出來。

  就在這時,峨眉派的掌教緩緩走進房間。她面帶微笑,眼神溫柔地看著白玉萱,輕聲問道:“師妹呀,怎么又在這里生悶氣呢?是不是又在責罵你的哥哥啦?”

  白玉萱猛地轉過頭,怒視著掌門,沒好氣地回答道:“掌門師姐,您就別提那個混球了!一想到他,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闭f罷,她憤憤不平地扭過頭去,不再理會掌門。

  然而,掌門似乎并未在意白玉萱的態(tài)度,只見她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封信,嘴角掛著一絲笑意,故意在白玉萱面前晃動著信封,調侃道:“哎呀,這可是你嫂子寄來的信哦,你到底看不看呢?”

  聽到這話,白玉萱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她迫不及待地伸出手,一把奪過掌門手中的信。然后迅速撕開信封,取出信紙,仔細閱讀起來。

  片刻之后,白玉萱原本緊繃的臉上漸漸綻放出欣喜的笑容,她激動地說道:“太好了!再過幾天就是小玫的生日啦!”說著,她興奮地將信紙收好,轉身快步走出房間,看樣子是準備去籌劃如何慶祝這個特殊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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