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水寒此時也睜開了雙眸,漆黑的眸子寒冷清透。
中年女管事詫異地回頭,倒是沒想到眼前的黑衣少年竟然出聲叫她停下。
小桃則是心里一喜。
一時之間這中年女管事也有些疑惑和忐忑,但是又不能不停下。這黑衣少年畢竟是拍賣廳里的賓客,她不能置之不理。
她剛才之所以敢當(dāng)著慕水寒的面罵小桃勾引男人,原因有二。
一來小桃只是個級別低的下等侍女,二來是她覺得慕水寒穿著普通,又坐在大廳里最不起眼的角落,想來是沒有什么來歷和勢力的普通少年,這才敢當(dāng)著慕水寒的面肆無忌憚的罵小桃,雖然確實(shí)有把慕水寒罵進(jìn)去,但想自己身后站著瓊家,瞬間就又有膽氣了。
而這眼前的普通少年也應(yīng)該不會為一個奴才出頭與她為難吧。
“你剛才說誰勾引誰?”看著她停下,慕水寒抬頭看向那個中年女管事冷冷地問道。
中年女管事沒想到眼前的少年竟然直接開口難為她,難道是剛才說的勾引男人讓眼前的少年生氣了。
她有點(diǎn)著惱,心想我又沒有指名道姓的說你,你那么在意干什么?看來你果真跟那賤蹄子有其他不正當(dāng)?shù)年P(guān)系了。
不過看著黑衣少年寒冷的眼睛,此刻借她一個膽子也不敢將心里的話說出口。
說不得只能暫時安慰一下眼前的黑衣少年,回頭再來收拾那個賤蹄子!
想著,那中年女管事沖著黑衣少年福了福身子,道:“公子有所不知,那賤蹄子勾引人成性,無意冒犯了公子,還請公子莫要見怪?!?p> 這句話回答得其實(shí)很不錯,既表示了這次的錯誤,又表示了自己剛才說的男人指的不是慕水寒。態(tài)度也還算恭恭敬敬。不過話里小桃是個賤蹄子勾引男人的意思依然是存在的。
如果是其他人聽到這句話可能就放過了,但是慕水寒想要的不是這句話,她是不會理會這些虛詞的。
“我在問一遍,你剛才說得是誰勾引誰?”慕水寒沒有理會中年女管事還算誠意的歉意,又一次冷冷地發(fā)問道。
這一次,中年女管事也呆住了,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而現(xiàn)在想要直接走是不可能的,并且這黑衣少年給她造成的壓力,中年女管事甚至覺得她所感到的壓力甚至比瓊家所有年輕主子加起來的壓力還要強(qiáng)。
在黑衣少年強(qiáng)大的壓力之下,中年女管事的冷汗也慢慢流出來。
現(xiàn)在大廳里已經(jīng)來了好些人,他們也都觀注到了大廳角落里發(fā)生的一幕。
這時候招待大廳賓客的瓊家嫡出大少爺瓊?cè)A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連忙急步走過來。
向慕水寒拱了拱手,道:“這位朋友,不知道家奴是如何使朋友不快的?”
慕水寒抬了抬眸,看了看眼前的年輕男子,身著華服,劍眉星目,處事方面也自有氏族嫡子的氣度。
慕水寒看到他有禮,便也起身站了起來,回了回禮,然后冷眸看向那中年女管事,說道:“你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