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梅很自覺地退離了二人幾步,可不期然地還是聽到謝家銘不滿的話:“如煙,你不是這樣的小氣的人,可這次你怎么變得疑神疑鬼的了?”
“侯爺?”沈如煙原以為謝家銘原因跟她一同會紫竹院,那應(yīng)該就不會再計較她對冬青怎么樣,可沒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頓時瞪大雙眼看向謝家銘,眼里滿是恐慌。
見此,謝家銘嘆了一口氣,道:“是我對不起你,以前我就說一生只會娶你一人,可是沒想到最后這侯府里面竟還多出了兩個女人?!?p> 他從以前的食言到先的愧疚,他好像一直在做對不起如煙的事情。
沈如煙聽到這話眼淚就掉了出來,咬著頭道:“這本就不怪侯爺,是如煙命不好,要是如煙家里沒遭遇那檔子事,侯爺也不用偷偷地將如煙藏著掖著,要不是因為這事,如煙也不至于連門都不敢出,深怕有人記得如煙,給侯爺添麻煩,是如煙沒有這個福分?!?p> 如果她還是以前的那個她,那么他們之間的距離就不會存在,古云熙也不可能插足他們,更不可能正大光明地嫁給侯爺。
謝家銘聽到這話心里便陣陣發(fā)疼,以前是這樣,現(xiàn)在又這樣。
以前因為身份他們始終要保持一定的距離,現(xiàn)在又是這樣,因為身份,他無法給她一個正室的位置,甚至還叫她看了別人的臉色,哪怕的最后他收了她身邊的人,她最后一句話也沒說。
“是如煙不好,許是如煙剛懷了孩子,敏感了?!?p> 古云熙聽到消息的時候嗤聲一笑。
“這冬青也是弱了一些,就這么簡單的被人打了,還沒辦法還手?!倍論u著頭說道。
古云熙聽到這話卻是不以為然,她說:“你且看著吧,后面還有戲看。”翻了一頁書,“怎么也要讓沈如煙嘗一嘗失去愛人的滋味?!币菜闶墙o古云熙跟貓報仇了。
正說話著,撫琴從外面回來,聽到古云熙這話,念頭一閃,隨即道:“公主,公子讓讓我同您說一聲,他過兩天要跟賀公子一同出門,說是有點事情想交代你一下?!?p> 撫琴發(fā)現(xiàn)她家公子對公主是越來越放縱了,不僅將公主以前的一些事情拿出來,還將自己的身份告訴了公主。
“知道了。你讓人說一下,明天上午我們就出門。”
最近也就只有冬青跟沈如煙的事情比較有看頭了,她待在謝侯府里也沒事情做。
古云熙想著以前的事情不由得搖搖頭,等將這個孩子生下來,她得好好將以前的東西都找回來,否則要是有什么意外的,她連自己都沒辦法保護(hù),更別說是這個孩子了,也不能一直都等著別人幫忙。
想到這個,古云熙直接就呆住了,從她醒來到現(xiàn)在也過去半年多了,可她回頭想起來,她竟然什么都沒做,甚至還一直接受別人的幫助。這不是她原本該有的性格,她一直一來都是靠自己的,可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竟然開始什么都不做,依靠起別人來了?
如果賀允之跟赫連槿沒有將那些書籍給她,那她現(xiàn)在在干嘛?
古云熙想到這里心里一慌,想著從她想來接受古云熙的身份開始,她一直都在接受他們的幫忙,知道現(xiàn)在她在這燕京里面竟是一點根基都沒有。
古云熙開始后怕了。
她將以前學(xué)的東西都羅列一遍,竟然發(fā)現(xiàn)竟沒有一樣是適合她的。總不能讓她去茶樓里面彈琴賣唱吧?
就在古云熙為了將來做打算的時候,冬青也在為了她的以后做打算。
她很清楚,只要沈如煙還在這個府上,那么她隨時都有可能會被沈如煙陷害,就算現(xiàn)在沒事,可是難保將來不會有事,所以她必須以絕后患。
同樣的,沈如煙也是這樣想,在看到謝家銘對冬青的態(tài)度,跟冬青的轉(zhuǎn)變之后,沈如煙的心里就扎著一根刺,她能感覺到謝家銘對冬青也動了情。
她最擔(dān)心的事情最終還是發(fā)生了。
等謝家銘離開了之后,沈如煙便再次帶著喜梅來到扶蓉院。
和沈如煙的不安相比,冬青卻是光彩照人了許多,哪怕的她臉上還帶著上,也沒辦法讓人忽視掉她本身帶著的魅力與自信。
沈如煙見此對冬青更是恨得牙癢癢的。
冬青一聽春香說有位夫人找她,她便知道那個人是沈如煙。
冬青特地打扮得清麗脫俗出現(xiàn)在沈如煙面前,款款地坐在她的對面,道:“聽說夫人找我?”
想著自己再不用在面前自稱“奴婢”,再見沈如煙面色扭曲,她的心里就更是暢快了。
“我倒是小瞧你了,沒想到你不僅將臉上的傷給治好了,甚至還比以前跟好看了幾分?!鄙蛉鐭煄缀跏且а狼旋X地說,“更讓我沒想到的還是,你竟然還有這等心機(jī),能將侯爺勾引在手?!?p> “這一切還不都是夫人教我的嗎?”冬青笑得清甜。
沈如煙心里那個惱恨,可是她又沒辦法,想到她來這里的目的,她便沒了跟冬青拌嘴的心思,便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你的臉是怎么好起來的?”腦中晃過古云熙淡笑不語的臉,沈如煙心里一陣發(fā)恨,“是古云熙對不對?”
是了,如果不是古云熙,依照冬青一直待在侯府里面,她怎么可能連藥都不用就自然的就好了,不,不僅是好了,還變得比以前更家漂亮了。
再則,古云熙不僅認(rèn)識福全大藥房的賀允之認(rèn)識,兩個人之間的往來還很密切,甚至那天她親自在她跟侯爺面前說的話,那個時候她就覺得很不安,現(xiàn)在想來也是了,要不是因為古云熙,冬青哪有可能變成眼前這個模樣。
冬青見到沈如煙這樣就笑得更歡了,道:“這可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看著沈如煙猙獰的面孔,冬青抬起手掌看這自己剛上色的指甲,“我其實也很好奇,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讓公主突然對你下手的,我可偷偷跟你說了,公主這次可真是發(fā)了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