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暖暖不燥,窗外的樹葉被風吹的沙沙作響......
天雪慵懶地從被窩里伸出頭來,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昨天晚上玩過頭了,好困啊~~~
“ko!ko!”門外侍女輕輕敲門,“王爺,王妃,該用早膳了。”
天雪閉著眼睛,半夢半醒地伸腳探過床的那頭,伸入他的被子里,用腳趾頭輕輕地撓了撓他的背,“起床啦——起床啦——,太陽曬屁股啦——”
韓沁閉著眼睛,握住她的腳踝,拇指輕輕地在關(guān)節(jié)上摩擦打轉(zhuǎn),然后起身,手從腳踝開始向上劃......沿著大腿到腰線,最后到達她的鎖骨,又用另一只手溫柔地托起她的頭,吻上了她的唇,撩撥了一下......天雪被突如其來的吻醒了神......兩個人都慢慢睜開了眼睛......
天雪一腳踹了過去,“一大早上的,你也太不要臉了吧——你睡一邊,我睡一邊,平常有事沒事都不要過來我這邊串門好嗎?”
“難道不是你先挑逗我的?”
“我是讓你起床,門口美麗的姑娘喊你吃早飯啦!”
韓沁走下床,取了衣架上的黑色綢袍披在身上,“伺候本王梳洗?!?p> “啥?”幾個意思?什么毛病?
天雪起身整理一下衣裙,開了一條門縫,探出頭去,“姑娘,你家王爺想......”
還沒等話說完,就被身后的霸道男子拉了回來,推開門,“你們進來把東西放下就走。”
“是——”
幾個宮女把洗臉水,早膳什么的放進屋子里就關(guān)門出去了......
......
“伺候梳洗?!表n沁攤開雙臂,等著......
“那你讓她們出去干嘛?”
“我從來不讓她們碰我?!?p> “那為什么是我?”
韓沁擰了一條熱毛巾,過去塞到天雪手里,抓著她的手,用熱毛巾擦拭著自己的臉......
“別忘了,你是我的王妃?!?p> 慢慢地,韓沁把毛巾擦拭到頸脖,再到胸口,用手指提起她的下巴,凝視著她的眼睛,“還有,為什么要讓別的女人來觸碰我的身體?”
天雪把頭轉(zhuǎn)過一側(cè),避開他的視線,吞吞吐吐,“呃——她們跟你比較熟嘛——我們才認識幾天啊......”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復(fù)雜了,短短幾天居然像是過了大半年的感覺......
韓沁捏住她的下巴,硬是把她的頭轉(zhuǎn)過來,一步一步快速地往前推進,吻下去,“的確,我們應(yīng)該要更熟悉一點......”
天雪往后退了幾步,到了床邊的時候被絆了一下,倒了下去,韓沁把她壓在床上,用一只手死死地鉗住她的兩只手,瘋狂地入侵,撕咬她的頸脖,另一只手已經(jīng)撩開了她的下裙......
“啊——嘶——,放開!”
十指痛歸心,天雪掰了他的手指,推開他埋在自己脖子上的頭,“起開!流氓!”
韓沁拉著她到鏡子前坐下,解開她紅色的發(fā)帶,執(zhí)起一把玉梳,挑起她一縷青絲,從頭梳至發(fā)尾,一縷又一縷......直至所有發(fā)絲都順滑,又仔細地從兩旁編了辮子,繞至后面,才系回那根紅色的發(fā)帶,“我韓沁的女人果然是丑不得的?!庇峙牧艘幌滤募纾霸撃懔?。”
他端坐在鏡子前,遞給天雪梳子......
這個對于天雪來說并不是難事,奶奶的要求不同于大山外的潮流,小羽梳的便是像羽山國一樣古色古香的長發(fā)。從小,他們姐弟倆就互相幫對方梳頭,自然是熟練的很......很快,天雪就把他的頭梳成了同小羽一模一樣的樣式,系了根黑綢發(fā)帶......她后退了一步,比起大拇指,上下打量一下自己的作品,“完美!”
韓沁伸手解了發(fā)帶,原本梳好的頭發(fā)又散落下來,“再來?!?p> “不好看嗎?”
“好看?!?p> “那你為什么......”
“我不喜歡?!表n沁轉(zhuǎn)過身,抓住她的手,“我是你的男人,不是你的弟弟。”
“哈?那我要怎么辦?”
韓沁轉(zhuǎn)過身去,“自己想辦法?!?p> 天雪蹲在韓沁面前,托著他的臉,好生研究了一番,回到身后撩起他的頭發(fā)對著鏡子擺弄了幾下,他都是默默地搖頭......最后,她一氣之下,干脆就梳了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發(fā)式......
“很好。凈手用早膳?!表n沁起身,把她放到水盆里,揉搓幾下,拉到餐桌前......
“等一下!“天雪跑到床邊,在枕頭底下摸出了一把匕首,這把匕首是夜魂,還有一把配對是陰鬼在小羽那,那日茶話會上鐘離慕貞賜給他們的,同皇奶奶的青鳥劍一樣是出自羽山族煉劍御家段熊之手,兩把匕首取材于同一塊鬼面玄石,染毒后威力倍增,配上了他們倆的毒血是再好不過了......
她用夜魂在指上割了血口,鮮血涌出,正好桌面上有一份湯,混進去是再好不過了……
天雪盯著手指上的血,看著它準備滴落在碗里……不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韓沁直接拉過她的手,把手指含在嘴里……
“咦~~,你就不怕我手臟?”
“怕,所以我洗了洗?!?p> 一個人含著手指喝血,一個人端著碗喝湯,甚是和諧……
……
韓沁推開門,望了一眼天空,“要不要出去走走。”
今天天氣好晴朗,不過大大的太陽還在天上掛著……“算了吧,在這呆著挺好,還是不要隨便跑出去麻煩那些開路的小姐姐了吧~?!?p> 屋檐映在地上的影子和外邊被陽光低燒烘烤的白色石板黑白分明,兩者之間的分界線畫出了韓沁的安全區(qū)和死亡區(qū)……
韓沁站在影子邊沿,慢慢地向危險的區(qū)域伸出手,他閉上眼睛,感受手心抓住陽光的感覺……過了一小會,他把手縮了回來,雙目凝視著發(fā)腫的手心,手輕輕張合感受……
一滴血在掌心化開……
天雪用留著血的手指把他掌心上的血抹勻,“忘了告訴你,這個可以外敷?!?p> 韓沁回屋里取了一小罐凝血膏,用手指挑了一點,抹在天雪的傷口上,“看來,以后這個要常備在身邊了。”
“要是想出去的話就出去吧,我?guī)湍銚蝹??!?p> “不需要,我比你高?!?p> ……
韓沁的傘是命宮里的巧匠造的,黑木造的傘骨,黑棕獅皮造的傘面,是普通的傘的兩倍重,要更大些,更厚些,遮光更強些……天雪摸了一下傘柄,上面刻了兩個字“相隨”……
“無聊時刻上的罷了,走了?!?p> 兩人走到宮道,皇宮的外墻又厚又高,就像長城一樣,上面還可以容納士兵站崗……天雪掂量了一下,以她的能力應(yīng)該是上不去的……
“皇宮里的防御設(shè)置是羽山族山鬼家山鬼裘千建造的,不是你能夠翻的過去的?!?p> “那怎么辦?”
“駕!”
“噠!噠!噠!噠!噠!”
“吁——”溪月駕著馬車過來,“八哥,嫂嫂上車!我們光明正大地出去!”小羽從馬車上出來,“姐姐上車,小羽保護你?!?p> ……
溪月帶著通關(guān)令牌順利的出了宮門……
溪月在駕車,為了保持馬車平衡,其余三人在馬車里分開坐著,韓沁自然是坐在正位,天雪和小羽在兩側(cè)面對面坐著……馬車外的人兒在唱著歌,馬車里的人一言不發(fā)地僵持著……
遠離了宮門,溪月為了營造爛漫的二人氣氛,硬是把小羽從車里拉了出來,和自己一起駕車……
“八哥,我們偷偷跑出來,母后會不會派暗衛(wèi)把我們抓回去???”
“我們能夠出來,必然是皇奶奶下的通關(guān)令,母后自然不會阻攔?!?p> 小羽冷著臉,“下一次,不可以偷偷拐走我姐姐?!?p> 溪月一個手肘懟了過去……
“呃——,其實這一次是我想溜出去的——”不過原本是想著帶上小羽一起的,韓沁不讓……
“所以是八王爺不讓你帶上我的?”
這可讓她怎么回答???
“是?!表n沁淡定的應(yīng)了一聲……
天雪被嚇了一跳,默默的鼓掌,你可真敢說……以她對小羽的了解,小羽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要把他吃了的沖動……
馬車外邊,回小羽鐵青著臉……有種要吃了韓沁的沖動……
……
馬車到了皇都豪華的街道上……
小小的青州果然是與皇都比不得的,商業(yè)大道繁華,不時就能夠看見異族商人的商隊……人來人往,吆喝聲此起彼伏……
溪月在一處酒樓停了馬車,幾人下車步行……
溪月在前邊蹦噠蹦噠……,回天雪的左手被韓沁拉著,右手被小羽牽著,三人組成了阻礙交通大隊……
左看看,右看看……
“賣糖葫蘆咯——賣糖葫蘆了嘢——”遠遠傳來賣糖葫蘆的吆喝聲……
“姐姐,我去給你買糖葫蘆。”
“好!”
溪月舉高了小手,“我也要!”
“想吃自己去買?!?p> 說完,小羽就找賣糖葫蘆的人了,溪月也跟去……
只剩下天雪和韓沁兩個人,前面有一個賣首飾的攤子,韓沁走近挑了幾只,在天雪頭上比了比,“也不見你有什么首飾,就連像溪月一樣不拘束的女子,頭上也帶了一只玉簪子。”
“我天生人美?!?p> 最后,韓沁選了一只鑲著玉蝴蝶的的發(fā)簪,仔細的幫天雪戴上……
“好看嗎?”
“簪子不錯。”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