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風險高收益,這話一點不假。
走完了這一趟,宋巖等四人又去了康州,他們休息了一夜,然后又去吳家買鹽。這次也一樣,又買了四袋鹽。
控制風險也是必要的。
同樣的路,同樣的方法,同樣的賺錢。
宋巖他們連走了五趟,經過大半個月時間,賣了近兩千斤鹽,每個人分得的錢都有幾十兩。
有錢的感覺太好了。
宋巖他們決定休整幾天,然后再回來走第二趟。
有了錢,宋巖打算好好置辦點東西,于是他為自己做了兩件新衣服。
人靠衣裝馬靠鞍。穿上新衣的宋巖連走路的姿勢都不一樣了。
休整過后,四人又重新踏上了販鹽的道路。
一切如舊,這次他們又賺了一大筆。
“三弟,我們這次不回家了,去康州耍耍,你看如何?”胡有問道。
康州城宋巖還沒轉過,滿城的繁華卻也吸引了他。
“好,那咱們就去康州歇兩天,然后直接從康州買鹽,再回到康平去。”
主意已定,四人樂呵呵的去了康州。
康州的經濟在北國九州中算是個中等水平,休閑娛樂一條龍的場所有很多,這其中最好的要數(shù)暖春閣,當然,這不是宋巖他們要去的地方。
講真的,宋巖所認為的一大筆錢,還不夠暖春閣里面的人一夜揮霍的。
那里是天堂,不屬于他這個人類。
他們要去的地方叫留香苑。留香苑的消費也并不低,普通的百姓也消費不起。來留香苑的有一半是商人,而在商人之中又以‘鹽商’居多。
胡有已經不是第一次來留香苑了,因為他進留香苑的姿態(tài)絲毫不顯生疏。他步子慢慢騰騰,昂首挺胸,眼睛直視前方。
宋巖和啞巴就不同,他們左看看右瞧瞧,覺得周圍都很新鮮,一看就是個生人。
“哎吆,這不是胡老板嘛,您可有日子沒來了?!币粋€中年婦人忙不迭的笑臉迎來。
這中午婦人就是留香苑的老鴇,人稱杜媽媽。
胡有清了清嗓子,“可不是嘛,最近生意忙啊?!?p> “忙點好,忙點有錢賺?!倍艐寢屨f道。
“我賺也是白賺,最后不都是進了你杜媽媽的口袋?!焙写蛉さ馈?p> “瞧你說的,馨蘭姑娘我可一直給你留著呢,別人我都不讓碰。”
“真的?”胡有一臉淫笑。
“我哪敢蒙你胡老板?!倍艐寢屔斐鲆恢复料蚝行目凇?p> 杜媽媽看向宋巖等三人,她目光停在了啞巴身上,突然做驚訝狀,“這位公子高大雄壯,我們這兒的姑娘哪受得了?!?p> 胡有胡海一聽,捧腹大笑。啞巴冰冷的臉刷一下就紅了。
唯有宋巖一臉懵逼,不知笑點在哪里。
“馨蘭,胡老板來了。”杜媽媽朝樓上喊了一嗓子。
“來了?!?p> 應聲而出的是一位身材婀娜的姑娘。
“胡老板,你許久沒來找我了。”馨蘭姑娘撒嬌道。
“我這不是來了嘛?!焙刑袅艘幌萝疤m的下顎,一臉淫笑。
“快樓上請?!?p> “多找?guī)讉€姑娘,好好伺候我這三個兄弟?!焙袑哮d說道。
“您放心好了,絕虧待不了他們。”老鴇笑著應道。
胡有被馨蘭帶上了樓,宋巖三人則被安排在大廳聽曲。三人剛落座,老鴇便叫來了三位姑娘。
“這是素心?!?p> “這是月兒?!?p> “這是柳荷?!?p> “快叫大爺?!?p> 三位姑娘齊聲叫道:“大爺?!?p> 然后很自覺的坐到宋巖三人身邊。坐在宋巖一側的是素心,素心輕輕一笑,眼神之中自帶兩分哀怨,宋巖的心噗通一下跳了起來,漂亮而又帶著哀愁,這是女人的必殺絕技,沒有男人不吃這一套,因為男人都有保護弱小的心理。
“公子是第一次來嗎,看著面生?!彼匦膯柕?。
宋巖點了下頭,“卻是第一次。”
“公子氣質儒雅,想必是讀書人吧?!?p> “跟著老先生讀過兩年書。”
“公子熱嗎,我來幫你解?!?p> “不用不用?!?p> 宋巖豈止是熱,簡直是汗如雨下。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很不適應,宋巖心里有些緊張,身上直冒汗。
素心起身,輕輕的坐在宋巖腿上,宋巖一下僵直住了。素心是個老手,見過不少宋巖這樣的,調教調教就好了。
素心抬起宋巖的手,攔在自己腰間,“我來敬公子一杯。”
素心斟滿兩杯酒,端一杯給宋巖,端一杯給自己,然后與宋巖喝了個交杯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一杯酒下肚,宋巖拘束的身體突然就放開了。他的手用力的在素心腰間捏了一下,素心會心一笑,“公子可真壞。”
宋巖也笑了笑。
宋巖看向啞巴,啞巴就像一根冰棍坐在那里,他身邊的月兒姑娘有些無所適從,都不知道該怎么伺候他了。
玩的最歡的要數(shù)胡海了,胡海也不是第一次來,對里面的事情門清,柳荷姑娘的身上都快被他摸個遍了。
臺上唱著小曲,臺下抱著美人,真是好不快活。
一曲聽罷。
臺下有個公子大聲嚷道:“快讓妙兒姑娘出來?!?p> 那公子同桌的幾個人也跟著一起嚷嚷,“對,讓妙兒姑娘出來,我們要聽妙兒姑娘彈琴?!?p> 緊接著,其他桌也有跟著一起起哄的,紛紛嚷道要聽妙兒姑娘彈琴。
素心姑娘道:“公子初次來還不知道吧,妙兒姐姐彈的琵琶在康州城可是最好的,就連那暖春閣的頭牌也敵不過她?!?p> 宋巖道:“怪不得那么多人想聽,原來妙兒姑娘是以技藝著稱。”
“妙兒姐姐的琵琶可不是白彈的,公子們可以任意點曲目,價高者得,待會兒公子也可以點一曲?!?p> 宋巖一想,可以指揮,不錯不錯。
臺下嚷鬧不斷,杜媽媽卻不緊不慢,她慢條斯理的走上臺,然后揮揮手,示意安靜。
“各位公子都等急了吧?!倍艐寢屨f道。
下面應者無數(shù),卻沒能聽清一句。
杜媽媽又揮揮手,“哪位公子要點第一首,起價一兩?!?p> “我出三兩,來點第一首。”最先嚷嚷的公子說道。
“原來是齊公子?!倍艐寢屨f道。
“我出五兩。”
“秦公子出五兩?!倍艐寢屨f道。
“我出八兩。”
“楊公子出八兩。”杜媽媽說道。
“我出十兩?!饼R公子喊道。
“我出十五兩?!鼻毓雍暗?。
楊公子輕蔑一笑,“這樣喊多沒有意思,我出三十兩?!睏罟由斐鋈种?。
全場轟動,議論紛紛。
三十兩聽一首曲子,也太瘋狂了吧,宋巖感到不可理解。
齊公子好像有些焉了,他坐到了椅子上不說話。
“我出四十兩?!鼻毓诱f道。
秦公子并沒有伸出四根手指頭,他只是隨口一說,好像并不在意,儼然一副四十兩不是錢的架勢。
“五十兩?!睏罟涌戳饲毓右谎?,眼神之中充滿憎恨。
“六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