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的秋天帶著絲絲的涼意,樹林里在逐漸泛黃的葉子一片片地落下,猶如一場場的別離,也是生命的枯竭與消逝。
在這片鳥語花香的林間,有各種各樣的小動物在這片屬于它們的天堂里自由地歡快地玩耍著,有天上飛的,也有地上跑的,都發(fā)出了它們特有的音色在這片林間形成了一首美妙的大自然樂曲。
其中最特別的要屬一顆粗壯樹枝上趴著睡的正香的全身雪白的小家伙,在這么吵鬧的環(huán)境都能睡的如此的香甜……突然,小家伙不知被誰給驚醒了,環(huán)視了一圈它所處在的環(huán)境,像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似的,焦急的離開了,一道白光劃過這片林間最后消失不見了,就好像它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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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窗外繁華的都市,一座座的立交橋?qū)掗熎教?,四通八達,馬路上有川流不息的車輛在歡快的奔騰著。
阮淑瑤坐在辦公室里望著窗外回想著近段時間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就好像自己做了一場夢一樣。自從半年前父母突然車禍離世之后,她逼迫自己支撐著父母經(jīng)營的公司——非夢集團,也在替父母守孝百天之后遵從父母生前的心愿,跟左木實業(yè)的少東家許修結(jié)婚。在婚禮的當天許修并沒有回新房,他們都知道這場婚姻并非是他們彼此的本意,結(jié)婚至今剛好一個月,兩人卻很少見面。在同一個屋檐下,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仿若陌生人一般。
窗外吹進來一陣微風(fēng)打斷了阮淑瑤的回憶。她看著手里準備的會議資料,很清楚地知道這次會議將要面臨著什么,但是她卻不能退縮,也沒有退路可走。她不能讓父母的心血落到別人的手上,哪怕再難她都要咬牙堅持下去。為了父母…也為了她自己。
在核對會議資料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少了一份重要的文件,翻找了好一會都沒找著,懊惱地拿起了內(nèi)線電話:“李榆,進來一下?!?p> 過了一會兒,辦公室外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p> 李榆走到阮淑瑤的面前“阮總,您找我?”
阮淑瑤平靜的看著李榆,開口問他:“昨天……我跟你說的那份重要的文件,你看見了嗎?”
自父母離世之后,阮淑瑤經(jīng)歷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傷心、難過,她也沒有精力去想太多的事情,后來慢慢的走出來之后才去細想了一些問題,發(fā)現(xiàn)父母的車禍有很多疑點存在,她懷疑父母的死因恐怕不只是意外車禍那么簡單。因為時間間隔得較久,并不是那么好查探,一直以來都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進展,阮淑瑤總感覺是有人刻意阻擋她去查探真相,卻又苦于找不到幕后黑手是誰,一下子陷入了僵局當中……
“阮總,我昨天看見您離開的時候手上是拿了一份文件的,不知道是不是您現(xiàn)在要找的那一份呢?您是不是今早忘記帶過來了?需要我去幫您取來嗎?”李榆認真的回想之后告訴阮淑瑤昨天他所看見的。
李榆的聲音喚回了阮淑瑤的思緒,經(jīng)過這么一提醒,阮淑瑤她自己也想起來了,昨天確實拿回家了一份文件,由于早上走的太匆忙而忘記帶過來了。
“不用了,你先出去吧?!比钍绗幠闷疖囪€匙打算自己回去取。
“對了……李榆你通知大家一下,會議往后延半個小時?!?p> 阮淑瑤開車回到家從書房找出想要的文件后準備返回公司時發(fā)現(xiàn)臥室的門沒有關(guān)緊,她心底帶著疑惑,記得早上走的時候是關(guān)好了的,難道是自己忘記了?她走近準備將門拉過來時,卻沒想到看到了讓她震驚的一幕:床上躺著的是兩個全身赤裸的人相擁而眠,畫面很美好……卻刺痛了阮淑瑤的眼睛,一個是她的老公許修,另一個竟是她的堂姐阮安彤。阮淑瑤難以置信的看著兩人,如果是許修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覺得她可能也不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可是為什么會是這兩個人,裸露在外的肌膚上的痕跡,并不難猜出在此之前發(fā)生了什么。
阮淑瑤手上的資料滑落到了地上,驚醒了床上的兩人。當兩人看到站在門口的阮淑瑤時,分別表現(xiàn)出了不一樣的情緒,這截然不同的情緒還恰巧地被她捕捉到了……
她名義上的老公閃躲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的愧疚,而她親愛的堂姐看上去卻沒有一點兒被撞破之后的羞愧,反而有那么一絲流露在外的喜悅,就好像這本就是她故意設(shè)的局來暴露他倆的關(guān)系似的……
在同一個家庭一起生活過,阮安彤對她或許是很了解的,自嘲地扯出一絲苦笑。在表現(xiàn)出一絲高興之后的阮安彤又做回了她在人前的形象——白蓮花,那變臉的速度才叫一個快,阮淑瑤還沒來得及說話,她的好堂姐倒先開口了,擺出一副委屈的面容,哭的梨花帶雨,眼角掛著幾顆晶瑩的淚珠,她看著阮淑瑤,眼睛里帶著祈求:“妹妹,我們是真心相愛的,請你成全我們。本來……我和阿修是看你剛剛失去雙親,怕你傷心才沒告訴你的,既然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我和阿修懇請你能夠成全我們,你想要什么我們都可以答應(yīng)你的?!?p> 這個樣子的阮安彤相信是個男人都會激起強烈的保護欲,看上去就是柔柔弱弱的嬌小女孩,要我是男人,說不定我也相信她所說的了,阮淑瑤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她就不明白了這么好的演技怎么才混到個小花旦的地位呢,要她說就該頒個最佳表演獎給這位堂姐。
阮淑瑤向前伸手捏住阮安彤的下巴,“呵……嘖嘖嘖,看看這楚楚可憐的小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么樣了呢。我親愛的堂姐,請你搞清楚,你現(xiàn)在是在我的家,睡在我的床上,你有什么資格來求我?還是說……你覺得我應(yīng)該感謝你們一直以來的欺騙嘛?”輕聲輕語說出來的話卻讓阮安彤感覺挨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疼,她發(fā)誓她一定會報今日之辱。她眼里帶著的恨意只有阮淑瑤看見了!
阮淑瑤戲謔的看著阮安彤,放開她的下巴時順手扯了扯她的被子,讓那脖子以及鎖骨上的一顆顆草莓成功的暴露了出來。
許修看著阮淑瑤這樣對待他的彤彤,氣憤早已勝過了他的理智,之前的愧疚也消失的干干凈凈,將阮安彤的身子用被子裹緊,對著阮淑瑤怒吼:“阮淑瑤,你別太過分了,你到底想要怎樣就直說,別這么陰陽怪氣的。彤彤她沒有錯,你要恨就恨我,我們本就是相愛的,是你的父母硬要將我和你湊在一起,你沒資格來怪彤彤……”
阮淑瑤這回是真的是氣到了,如果剛剛面對兩人是由最開始的震驚到諷刺,那么現(xiàn)在就完全是憤怒,怎么樣對她都沒關(guān)系,卻偏偏要扯上她的父母,阮淑瑤被氣笑了,“許修……說話要憑良心的,她沒錯?那是我的錯嗎?當初結(jié)婚的時候你怎么不說你是……愛她的呢?要是當時你就告訴我,我想我會……成全你們的,又何來今時今日這樣尷尬的局面呢?你……許修的所作所為是男人嘛?我告訴你,你不是……在我的眼里你就是一個敢做不敢認的……不……擇……不……扣的懦……夫。還好意思來問我想要怎么樣?那好啊,本小姐就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明天一起來找我,我就會告訴你們,我……究竟……想要……怎么樣,今天本小姐還有會議要開,沒閑工夫在這兒陪你們耗著?!?p> 說完就撿起資料出了臥室,“對了……”剛走幾步又返回房間看著床上的兩人說:“這房間也臟了,不如……我就賣給你們好了,明天來找我時記得帶上這套房子的錢。”說完也不去看兩人難看的臉色,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骯臟的地方,仿佛多待一秒都會覺得空氣被嚴重的污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