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晴重新躺回床上,腦子里不斷回放著中午吃飯時的畫面。
雖然全程葉穆涼沒說幾句話,但和白洛言之間就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越是回放,越是清晰。
絕對不是她多想了!
第二天,曙光從窗簾的縫隙一弄撒進來。
葉穆涼有生物鐘,7點鐘準(zhǔn)時起床,一打開臥室的門,就毫無意外地看見了地上的某人。
昨晚也沒拿被子和枕頭,沙發(fā)上的靠墊就遭了罪,橫七豎八的躺在她身上。
葉穆涼皺了皺眉,走到沙發(fā)邊上,把靠墊一個個拾起擺好在沙發(fā)上,然后就……去盥洗室了。
所以白洛言醒的時候,仍然是,在地上。
剛睡醒的白洛言有點懵??ω?,為什么,在地上?
“醒了?”葉穆涼從盥洗室出來,正好看見她坐在地上揉眼。
白洛言聞聲抬起頭,朝著聲源方向看去。
晨光熹微,女孩的輪廓柔和,幾根呆毛翹在發(fā)頂,與微瞇的杏眸相映成趣,睫毛撲閃撲閃,莫名的撩人。
如果硬要用什么詞來形容眼前所見,葉穆涼有些微恍,腦海里蹦出一個詞。
柔軟。
“……”白洛言逐漸醒神,記憶回籠:“你早就醒啦?”
“不然呢?”葉穆涼喉結(jié)微動,移開目光,語氣略有些不自然。
“那你怎么不把我從地上撈起來?”白洛言注意到已經(jīng)歸位了的沙發(fā)靠墊,更氣了:“你都把靠墊拾起來了,撈我一下會死嗎?”
“靠墊,是我的東西。”
“……”白洛言對上他的目光,總覺得這話有點挑釁的意思。
“喂,雖然我是挺厚臉皮的,但是你也不用這么套我吧?”白洛言站起身,往他那邊湊:“怎么?指望我說我是你的東西,然后你在嘲諷我厚臉皮?”
出乎她意料的,葉穆涼否認(rèn)了。
“不是?那你是想通了,或者直接喜歡上我啦?”
“我是想說,你不是東西。”
不、是、東、西?!
白洛言反應(yīng)了一下,然后強撐著綻放燦爛的笑容:“我中文不好,這幾個字,拆開來都認(rèn)識,合到一起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p> “是嗎?”他拂開她幾乎要掐過來的魔爪,嘲諷毫不掩飾:“那我解釋一下?”
白洛言覺得,眼前男人的嘲諷技能簡直練得爐火純青,可惜就是不笑,要是牽一下嘴角,簡直就是嘲諷界的教科書。
然而作為被嘲諷對象,白洛言表示,臉皮夠厚,天下我有。
“葉少,我發(fā)現(xiàn)你嘴巴長得特別好看,尤其是說、話的時候,看得人特別想親上去!”
果不其然,葉穆涼立馬離她遠遠地,打算再也不在她面前說話了。
白洛言剛才憋在心里的氣瞬間一消而散,哼著歌進了盥洗室。
然而不一會兒,又苦兮兮的出來了。
“葉穆涼,我沒有洗漱用品?!?p> “關(guān)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讓你住進來的。”葉穆涼特地轉(zhuǎn)過頭去跟她說話。
“葉穆涼,我不想親你了。”
“……”
“葉穆涼,我不是東西?!?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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柃顏M
白洛言:以后請叫我白·能屈能伸·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