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穆涼,你去揍吧?!?p> “葉……誰?”
“你沒聽錯,不相信的話,喏?!卑茁逖园呀Y(jié)婚證隨手遞給她,語氣平淡至極。
唐孜琳接過被蹂躪過一遍的小紅本兒打開,然后又遞了回去:“不是挺好的嘛,你揉它干嘛!太激動了?”
“他不記得我了?!?p> “???”唐孜琳驚訝了一下:“他也失憶了?”
“應該吧,他看我的眼神挺陌生的,就跟第一次見一樣?!?p> “emmmm,不記得就不記得唄,現(xiàn)在還不是被你套得牢牢地?!?p> 白洛言眼神黯了黯:“他應該也是這么想的,怪不得那么討厭我?!?p> “討厭你?!那……”唐孜琳看向她攥在手里的結(jié)婚證。
“葉叔叔幫忙辦的吧,他連民政局的大門都沒進過?!卑茁逖詿o端想起剛回國時高洋把她騙到民政局空等的事。
民政局,結(jié)婚證。
沒有一件事是他的手筆,或許是一種預示呢。
他已經(jīng)注定跟自己沒有交集了,再強求也不會有結(jié)果。
“還垂頭喪氣了,這可不像你啊。討厭你你就上去懟他,你在澳洲可是敢于懟天懟地,誰都不怕的,怎么現(xiàn)在跟個小女人一樣!”唐孜琳見白洛言渾身陷入了一種低迷的情緒里,另類的安慰道。
“廢話!我在澳洲,有我爺爺在,那不是能橫著走嗎,我需要怕誰?。‖F(xiàn)在這情況不一樣……”
“我被他討厭,心里難受?!?p> “你又喜歡上他啦?”
“不是又喜歡,我其實一開始根本就沒信過那張日記的內(nèi)容,我回國也只是在澳洲呆膩了想換個地方找找新鮮感,婚約也只是我找的一個借口?!?p> “那……你現(xiàn)在為什么會難過?”
白洛言走出酒吧門口,夏天帶著暑氣的熱風撲面而來,她手背貼了貼臉頰:“說出來你可能都不信,日記上寫著我喜歡葉穆涼我沒信,可是當我推開辦公室的門見到他的第一眼,我突然就信了?!?p> “所以是,一見鐘情?”
白洛言搖搖頭:“我看他照片的時候,沒有那種感覺,包括我現(xiàn)在看,都沒有。只有當他真正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才會有,心像是找到了什么歸屬一樣,”白洛言頓了頓,深吸一口氣,笑:“聽起來是不是很玄幻?”
唐孜琳遲鈍的點了點頭。
“但是是真的,我確定,我以前真的喜歡他。記憶可以丟失,甚至可以作假,但是心動的感覺不會。”
“那葉穆涼是什么情況?如果跟你一樣的話按理也該一見鐘情,再不濟也不至于討厭你啊?!?p> “興許只有我特殊呢,再說了,我不是還有個極品姐姐嗎?”
“那個什么雅晴?”
“嗯哼。”
“我前幾天在商業(yè)街碰見她了,我覺得這女人有病,還不輕的那一種?!?p> “她招惹你了?”
“嗯,我走著路呢,突然沖過來攔住我,問我盯著她看干什么,自戀癌晚期吧,我自己照鏡子美不過來非得看著她找自信!”
“她就這么突然攔住你問的?”
“是啊?!?p> “不應該啊,她平時還是挺能裝的,大馬路上發(fā)瘋,嘖嘖嘖?!?p> 唐孜琳神色微微閃過一絲不自然,很快笑著附和:“可能那天突然發(fā)病也說不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