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穆涼睨了她一眼:”我不覺得我們的關(guān)系好到可以一起吃晚飯。另外你之前也說過的,不把關(guān)系暴露于人前,剛才,算破例。“
白洛言眸光暗了暗,語氣也放的平緩了很多,不復剛才的熟唸:”一起吃晚飯的要求也很過分的話,那我要搬回去你不是更不會同意了?“
”你要搬回來?“他好像真的沒想過這一點,語氣中有顯而易見的驚訝。
白洛言撩了把頰邊的長發(fā),勾起了一邊的唇角:”葉大少爺,算我麻煩你,你可以認真看一下我早上帶過去的文件嗎?我脾氣也不好,很不希望未來的一年里我們需要天天吵架?!?p> “……”
電梯下到負一樓停車場,門剛打開,白洛言臉色閃過一絲懊惱,但仍徑直朝著出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看來買車這件事,是該提上日程了。
葉穆涼也隨后邁開長腿走了出來,只不過是與白洛言完全相反的方向。只不過是在到車前的時候,眸光才瞥了瞥身后,她的步伐邁得很大,甚至于有點踉蹌。
被他氣得這么厲害?
葉穆涼坐上駕駛座,啟動車子,由于速度的天差地別,葉穆涼還是比白洛言先到出口,但是側(cè)眸的一瞬間,他看見女孩扶著墻柱停下了腳步,臉色很是蒼白。
車子依舊行駛,女孩的身影也從后視鏡里消失直至不見。
白洛言沒想到毒癮會再次發(fā)作,毫無預兆的和上次一樣,頭部傳來尖銳的刺痛,逼得她硬生生停下腳步,刺痛一點點加重,像是觸到了某種開關(guān),血液在血管里沖撞起來。
顧不得再隱瞞什么,她只知道不能在公共場合出現(xiàn)這種情況,顫抖的手摸上手機,解鎖,撥打唐孜琳的電話。
電話撥了出去,卻響了好久沒有人接,白洛言倚靠著墻柱蹲下,泛白的指節(jié)有技巧的按摩著頭部的一些穴位,刺痛漸消,可那噬心蝕骨的滋味卻在血液里愈發(fā)叫囂,額角的冷汗出的密密麻麻,空曠的停車場里偶有人聲,也都一一從另一個出口離開了。
像是約好了一般,又留她一個人,又是一個人,面對黑暗……
光明,是與她結(jié)了仇吧,就在眼前,卻永遠在眼前。
“白洛言!白洛言?!焙芙娜寺晱念^頂傳下來,可又像來自飄渺的遠方。
耳邊的嗡鳴短暫的清晰了一瞬,聲音更近了,帶著分辨不清的熟悉,下垂的眼臉看見地上投下的陰影,是……誰?
她努力掐了掐自己的掌心,抬起頭,視線重新聚焦,看清人的那刻,,本就發(fā)澀的眼眶又多了些灼痛感,胸口莫名生出的依賴催生了眼淚。
“……你……不是走了么……”
“白洛言,你別又耍什么手段,沒用。”葉穆涼有些無措,突然希望這是她裝出來的。
“……那你走好了……我……也沒留你。”眼淚終是滑落了眼眶,她呼吸緊了緊,出口的話斷斷續(xù)續(xù),夾雜著幾聲隱忍的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