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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論主角是如何倒掉的

番外 花若在東海不得不說的那點(diǎn)事(二)

  花若手腕一抖,小臂使力,傾注了魔力的鞭子便“咻”一聲直直甩上前去,而寒朔只是靜靜站著,不疾不徐地朝她走來。

  他表情如常,好像他的攻擊對他起不了半點(diǎn)傷害似的,花若心里隱隱產(chǎn)生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果然,當(dāng)那閃爍著紅光的鞭體觸到一個牢牢平地生起的阻擋屏障時被狠狠彈了回去。

  她反手卷起向后退了一步,身體不由自主地僵硬,寒朔卻是緩緩踱步到她面前,蓄著一抹譏誚的笑意,聲音聽來無比冰冷:“你知道為何所有人都怕我么?”

  他釋放出的憤怒下的妖力極為恐怖,比起當(dāng)日寒晦的只有增無減,在這樣窒息的威壓下要保持清醒都相當(dāng)困難,花若咬著牙僵持不愿回答,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花媽媽站在門口望著里面的景象,聽到這句話時臉色蒼白地出聲對周圍的下人們道:“都下去?!?p>  言畢她和其他人極有眼色地默默退了下去,整間房除了角落里的兩人什么也不再剩,方才被砸得一片狼藉的環(huán)境聽來安靜地讓人心慌。

  “你——”花若艱難地出聲道,“你要?dú)⑽???p>  “殺你很簡單,但我不會?!?p>  他眼波流轉(zhuǎn),惡劣地用兩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逼她和她對視,這樣輕薄的舉動讓她極不舒服,但四肢重得無法動彈,只得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治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方法,對于不怕死的,我一向先踏其自尊,毀其心智。田子坊的角落不少,在哪兒處理一個這樣小角色實(shí)在是輕而易舉,畢竟這樣的地方——發(fā)生些什么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你說呢?”

  縱然花若平日里經(jīng)常被游月嫌棄智商太低,面對真正的危險此時也終于意識到他言語所指。

  “你敢!”

  寒朔聽了這話忍不住笑出聲來,他之前的笑意都未達(dá)眼底,帶著駭人的怒意,此刻發(fā)自真心的笑容卻顯得更加陰險。明明是一張相當(dāng)英俊的臉,表情卻猙獰丑陋得可怕。

  就算有著一副好的皮囊,也不過是敗絮其中罷了。

  “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是你那位同樣卑微的朋友……還是誰?偶爾一兩次的越矩我尚能有些新奇的興致,但你恐怕還不清楚,決定權(quán)從始至終都掌握在我的手中。只要我想,怎么處置你都是可以的?!?p>  花若的額角青筋暴起,眼睛幾乎要眥裂,一字一頓地威脅:“……我會先殺了你?!?p>  寒朔又輕蔑一笑,拍了拍她全然僵住的臉道:“癡人說夢,你先抵抗住我的威壓再看。”

  他覺得實(shí)在是很好笑,螻蟻又怎么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詞,單手解去了她的外衣,風(fēng)流的事他做過不少,寬衣解帶此類更加駕輕就熟。

  花若鮮紅色的外衫滑落在地,只剩下一件可憐的單衣,裸露出大半個肩膀和兩只光滑的手臂,在空氣中迅速生起一片寒栗。

  他對她自然是沒那個意思,只是若自己再不立些威勢,什么人物都膽敢忽略他的憤怒了。

  “處置你,就像現(xiàn)在,對我而言比碾死一只螞蟻還簡單,”

  花若的身體不知出于羞恥還是怒意而劇烈顫抖著:“你不信,今天若是敢碰我半分,他日我必將親手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莫非你覺得比起這樣,死更容易么?那我倒不會讓你這么容易得償所愿了,既然你如此抗拒,我還真是迫不及待想看你被侮辱得絕望的樣子?!吘刮覜Q定就好,這樣的事情,我也不是做不出來?!?p>  寒朔像是此類的威脅聽得膩了,不耐煩地舔了舔干燥的唇角,伸手又是要探向最后一道防線。

  入秋的空氣中帶著淡淡涼意,而他的手就像一塊嚴(yán)寒的鋼鐵,帶著生硬而凌厲的銹味?;ㄈ舢吘故菋蓱T著長大的,莫說是這樣的經(jīng)歷,就算外界的險惡也從沒聽過,方才強(qiáng)裝鎮(zhèn)定和他交涉已經(jīng)用盡了她最后的理智,此刻看他要來真的,終于沒忍住害怕得流出了眼淚。

  寒朔像是聞到了空氣中傳來的咸味,雙手在離她裸露的肌膚一寸處停了下來,挑眉抬眼看她:“害怕了?”

  花若本來還是生理性抽噎著,聽了這話不知道哪兒被狠狠刺激了,眼淚不要錢一樣大捧大捧滑落,寒朔疑心自己這輩子都沒見過有人能哭得這樣激烈。

  “我……唔……嗚……”她的五官都皺在一起,像個嚎啕大哭的小孩子。

  ……

  “回答我?!彼麤]這個心思安慰她,不耐煩道。

  聽見他停下的動作和問題,花若好不容易抽回神來,努力地用喉嚨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

  “嗯……”

  她這下真的明白離開了老爹朋友們的她全然孤立無援,面前這個笑里藏刀男人也正如他所說的,窮兇極惡,什么都做得出來。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游月曾經(jīng)揪著她的耳朵教育過無數(shù)次,直到死到臨頭她才終于認(rèn)識到這點(diǎn)。

  她這一聲回答夾雜著委屈而示弱的腔調(diào),方才還犟著一張的臉上涕泗橫流,因?yàn)樘^害怕甚至還打起了哭嗝,看起來實(shí)在是可憐又滑稽。

  寒朔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那就安分一點(diǎn)?!被ㄈ舻椭^沒作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微不可察嘆了口氣,彎腰從地上撿起了那件可憐的外袍,有意收回了自己妖力產(chǎn)生的威壓,遞給她道:“我還不至于做這樣的事?!?p>  這倒是真的,作一作兇相嚇唬嚇唬她罷了,他還不屑于做這等下作事。

  花若一把抓過他手中的一副背過身去披上,過了很久才下定決心轉(zhuǎn)了回去和他對上目光。

  她目光灼灼,卻是什么也說不出來。

  寒朔的意思好像只要她聽話就不追究似的,可她不懂,而且相當(dāng)憋屈。打一巴掌,給個甜棗,是這樣么?他把她當(dāng)什么了,需要用技巧馴服的動物?

  他像是能讀出她的內(nèi)心,自顧自說道:“別把自己想得太重要,只要你和你的朋友們安安分分,不再惹事生非,我沒那么多閑情刻意為難你們?!?p>  他眼看威懾的作用達(dá)到了,也沒再逗留轉(zhuǎn)身就走。

  “今日房里砸壞的東西,你最好期待接下來的客人給你的小費(fèi)會大方些,否則這件事還沒完。”

  花若雙手還有些驚魂未定地抱著胸口,傻愣愣地杵著望著他的背影離開,等到他的腳步聲完全消失不見才終于回過神來,心里憋著一股無名悶氣,發(fā)泄似地用力踹了一腳墻壁,發(fā)出“砰”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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