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她是誰?
墨卿站在原處笑了笑說:“很遺憾,找錯了?!?p> 月千塵一驚落了個空。
轉(zhuǎn)身飛出了窗外。
南宮千絕也緊跟其后。
“出來?!痹虑m面色不改的對著漆黑的夜色。
“唔……”一雙雙銀色的眼睛出現(xiàn)在黑夜之中。
無數(shù)個墨卿出現(xiàn)在兩個人的面前。
所有的墨卿同時打了一個哈欠聲線慵懶的說:“好久沒玩了,試試?!?p> 看著這么多的墨卿饒是南宮千絕和月千塵都有點(diǎn)頭疼,這么多的幻影動作一樣長得一樣聲音也一模一樣。
月千塵神情晦暗的對著虛空中那個卓越的身影說:“你還是只是喜歡在高處操縱著他們?!?p> 墨卿聳了聳肩從虛空中跳了下來,紅衣落到地上像是盛開在黑夜中的彼岸。
邪魅而妖治。
所有的幻影都消失了。
“找對了?!蹦渎曇赳尜F的說:“不過沒獎,弄暈我是吧……”他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道:“這個可以,走流程還是直接暈。”
墨卿一副“憑君處置”的樣子。
“走流程?!痹虑m面無表情的給了墨卿一掌。
墨卿悶哼一聲作勢倒在了地上。
南宮千絕急忙扶住了墨卿對著月千塵說:“誒,我像不像那話本子里救美人行俠仗義的美少年?”然后挑了挑自己的眉毛做了個自認(rèn)為很帥的表情。
“不像。”月千塵轉(zhuǎn)身面無表情吐槽。
“得了吧?!蹦蠈m千絕扶著墨卿向前頭說:“你就是體會不到本少年的帥氣。”然后又十分可惜的說:“你說這好好的一個人怎么說瞎就瞎了?”
正說著南宮千絕十分沒有技術(shù)含量的摔了一跤。
“哎呦……”南宮千絕十分夸張的站了起來娃娃臉上帶著幾分可憐兮兮的問月千塵:“本少年的臉毀了沒?告訴我,我還是可以娶媳婦的!”
“演技浮夸?!痹虑m很沒有形象的白了南宮千絕一眼說道。
“七~”南宮千絕雙手環(huán)胸的說:“本少年這還不是怕這個老狐貍使詐嘛?!?p> “不過?!蹦蠈m千絕蹲下來看著某狐貍頭上的包說:“這下真的暈了吧?!?p> “嗯?!痹虑m輕輕點(diǎn)頭打趣說:“不過估計他醒過來會剁了你。”
“嗷……”剛剛把墨卿扶起來的南宮千絕縮了縮脖子打了個寒顫精致的小臉上皆是委屈:“我這還不是犧牲小我成全大我~”就差拿個白手娟說自己很無辜了。
“聒噪?!痹虑m撂下這句話后轉(zhuǎn)身就走。
南宮千絕在他身后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誒,千塵你真的要動小嫂子嗎?”
三個人之前一起禍害大陸的時候互稱兄弟。
因?yàn)閮蓚€人都打不過墨卿,所以只好叫他大哥,不過他們也不經(jīng)常叫的,墨卿也不介意。
但是南宮千絕這個二貨覺得自己這個美少年還是要注意禮儀,當(dāng)一個偏偏公子。
所以也就叫玉子歌小嫂子。
“嗯。”月千塵的語言簡單明了,語氣卻是十分堅定:“你也看到了,墨卿這貨估計這次是真栽了,十個你都拉不回來?!?p> “我知道?!蹦蠈m千絕沒有覺得哪里有絲毫不對勁兒,反倒為自己的性命擔(dān)憂起來:“可是你確定墨卿醒來不會剁了我倆?”
“錯?!痹虑m面無表情的說:“你剁了你。”
“為什么是剁了我啊……”南宮千絕的小情緒一激動突然想起了剛剛是他把墨卿給打暈的。
頓時覺得:媽的,月千塵套路深,他要回月宮,當(dāng)美少年~
“不會對小嫂子有什么傷害吧?”南宮千絕說:“我這個人吶,就是看不得妹子受傷,但是小嫂子如果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估計我倆還是先自殺吧?!?p> “放心。”月千塵聲線永遠(yuǎn)都是云淡風(fēng)輕的:“在這之前我會先負(fù)荊請罪把你的頭割下來給他倆當(dāng)球踢?!?p> 南宮千絕苦著一張小臉不想說話:為什么受傷的總是他?難道長得太帥就活該被排斥嗎?
委屈砸吧。
月千塵站在床前目光淡淡的就像在看一具尸體。
手中飛快的掐了幾個符聲音冷清的念著。
“嗯?”玉子歌的眼睛沒有睜開可是卻覺得自己輕飄飄的好像一陣風(fēng)一吹就能被刮飛一樣。
“我這是死了嗎?”猛地瞪大眼睛玉子歌的睡意全無。
“嗯?”她聲線慵懶的看著那個靜靜的躺著的自己。
“咦,我死了?”玉子歌整個人都有點(diǎn)懵懵噠。
飄到自己的身體邊,玉子歌又飄出窗外,飄來飄去玉子歌發(fā)現(xiàn):還挺好玩。
咳咳咳這不是重點(diǎn)。
突然一陣強(qiáng)大的吸引力將她吸入了時空裂縫中。
玉子歌死死的扒拉著時空裂縫的邊做淚目:“不要啊,墨狐貍還沒有重生,老娘這么美,老娘現(xiàn)在不能死啊……”
最后還是在不滿中被吸進(jìn)了時空裂縫中。
一幅幅的畫面在她的眼前展開讓玉子歌看的眼花繚亂。
“這是……”玉子歌突然看見一個穿著紅衣服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覺得有些眼熟。
小娃娃奶奶的,可愛至極仿佛匯聚了世界上所有最精致的可愛。
那雙濕漉漉的銀灰色大眼睛像是裝著一整片星空,漂亮至極。
仔細(xì)一看,這銀灰色的眼睛不就是墨卿嗎?
小時候的他?
太他媽的可愛了吧,好像抱回家~
他在干什么?
還沒等她觸到那副畫面,所有的動作都靜止了一樣。
玉子歌再也動不了了,機(jī)械一般的向前走。
一直走,一直走……
走到她感覺已經(jīng)虛無的靈魂都感覺到累,走到再也不想走。
她開始叫,開始喊。
最后她的嗓子像是冒了火一樣,叫也叫不出來,只能低聲的嗚咽。
一遍一遍,撕心裂肺,刻骨銘心。
不知為何,喊出的都是墨卿這個名字。
這是怎么了?
她不知道……
她還是一直在走。
慢慢的她適應(yīng)了,她開始看四周的畫面。
越向前走,歷史越是古老。
她不知道看了多少個王族的衰敗,看了多少次人間滄桑。
不知道她走了多少年。
可是就是停不下來。
她開始悵然,開始迷茫。
甚至最后連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
對啊,她是誰?
可是她一直記得‘墨卿’這個名字。
她已經(jīng)不知道那是誰的名字了。只是幼稚又執(zhí)著的記得,‘墨卿’這個人對她很重要,很重要。
重要到她忘了自己都不會忘記墨卿的名字。
于是她開始在記憶中尋找。
墨卿……
紅色衣服,銀灰色眼睛。
對,她對他的記憶就只剩下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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