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他是男子漢
上官念慈與李沐雪對視了一眼,都滿是驚訝,然后兩人迅速跑了過去截住了吆喝的賣報童,買了一份報紙。
由于報紙上并沒有林銳的照片,所以看完報紙詳細內(nèi)容之后,李沐雪有些不太敢相信的看著上官念慈道:“念慈,你說會是林銳那家伙嗎?”
上官念慈看著報紙上上尉林銳那幾個醒目的打字,喃喃道:“就是他,你忘記了,上你次見面的時候,他說過自己的部隊番號和職務(wù),這報紙寫的很清楚,是他無疑了。”
李沐雪又探著腦袋看了看上官念慈手中的報紙,皺了皺她可愛的瓊鼻道:“沒想到呀,林銳這家伙竟然這么厲害,成為了抗日英雄?!?p> 上官念慈回想起林銳當初在圣約翰學院內(nèi),送她那個信封的情景,林銳所說的那個故事,她已經(jīng)看完了,心里為至尊寶和紫霞仙子的悲劇結(jié)局感慨不已。
回想起初次相見時,林銳略帶倔強的向自己保證,日后一定會參軍報國的場景,以及他在五角場為了救自己,被憲兵開槍誤傷的情景。
再看著手中的報紙,上官念慈心中被某些東西輕輕觸動了。
拿著報紙,上官念慈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那笑容中帶著無盡的甜蜜的道:“他是男子漢,是英雄!”
……
上海,南京路865號,中央日報駐上海分社。
一個年約二十二三歲,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穿著一身緊身黑色西裝,腳踩高跟鞋的年輕女子,疾步走到了分社社長李長青的辦公室門口,見辦公室的門虛掩著。
年輕女子抬手輕叩了幾下房門,里面?zhèn)鞒鲆粋€渾厚的男音:“進來。”
年輕女子推開房門,走了進去,見一個中年男子正坐在辦公桌后面伏案工作。
“舅舅,你找我?”年輕女子開口走過去開口問道。
中年男子聞聲抬頭,扶了扶自己的眼鏡道:“詩然,你來了,是這樣的,我剛剛接到了一個任務(wù),想來想去我身邊只有你適合去做了?!?p> “哦?什么任務(wù)?”被稱作詩然的年輕女子好奇的問道。
這女子全名叫李詩然,今年二十四歲,畢業(yè)于美國加利福尼亞州的斯坦福大學,是當時中華日報駐上海分社的一名記者。
而面前這個被她稱為舅舅的男人,則是中華日報駐上海分社社長,同時也是中統(tǒng)在上海的一個主任,專門負責統(tǒng)領(lǐng)中統(tǒng)在上海的特工和情報人員。
李長青道:“剛剛在前線立下大功的上尉林銳,你應(yīng)該聽說了吧?”
“嗯,聽說了。”李詩然微微點頭。
“是這樣的,我們沒有找到林銳的照片,尤其是他穿軍裝的,所以宣傳起來效果弱了很多,總社指示我們,派出一個戰(zhàn)地采訪小組,前往前線實地采訪林銳,為他拍攝幾張戎裝照,最好再做個專訪,以便于我們進行宣傳?!?p> “你應(yīng)該知道,現(xiàn)在我們的國家需要英雄,林銳正好就是,我了解了一下林銳的背景,此人出身書香世家,又是圣約翰大學出身,所以,我考慮再三,還是決定讓你去采訪,比較合適。
因為無論從文采,出身等各方面,咱們這里沒有人比你更優(yōu)秀了,林銳也不大,和你年齡相仿,我想你采訪他應(yīng)該比別人要更容易溝通?!?p> 李詩然訝然道:“沒想到這個林銳還是圣約翰大學出身?還這么年輕?!?p> “是呀,文武兼?zhèn)洌怯码p全,以他的出身,加上現(xiàn)在又立下了如此大功,將來必定飛黃騰達,前途不可限量呀!”李長青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這個外甥女道。
李家也算是民國的豪門望族,但是比起林家卻要差遠了,在弄明白林銳的出身后,李長青心里有了自己的小九九,所以才會想到委派李詩然充當戰(zhàn)地記者,去前線采訪林銳。
見李詩然似乎在思考著什么,李長青問道:“詩然,怎么樣,你愿不愿意去?”
“愿意?!崩钤娙惶ь^迎著李長青的目光,道:“我正好也想去一睹抗日英雄的風采,這個任務(wù)交給我吧?!?p> “那好,你準備一下吧,下午出發(fā),我已經(jīng)和上海警察總隊的馬隊長打過招呼了,他會派一隊憲兵護送你們?nèi)デ熬€,到那就會有稅警總團的人接應(yīng)?!崩铋L青道。
李詩然點了點頭:“嗯,那我先走了?!?p> “注意安全?!崩铋L青囑咐。
“我會的,放心吧舅舅?!崩钤娙粦?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
江灣路前線,林銳的八連因為立下了大功,一躍成為了整個稅警總團最牛逼的連隊。
加上昨晚戰(zhàn)斗損失不小,所以暫時沒有再接到作戰(zhàn)任務(wù),而是作為預備隊留守在了已經(jīng)實際成為己方后方陣地江灣路街道上。
孫立人既有讓八連休整的用意,也是因為他得到了上級的通知,會有戰(zhàn)地記者過來采訪,所以才沒有那么快把八連投入到前線繼續(xù)參戰(zhàn)。
當然了,隨著江灣路大捷發(fā)生后,日本海軍陸戰(zhàn)隊在上海的兵力大大減弱,國軍的進攻變的順暢多了,戰(zhàn)事沒那么吃緊。
如果真的是戰(zhàn)場告急,孫立人才不會管什么采訪,肯定會第一時間把林銳和他手下這支英雄連隊調(diào)派上去。
一處臨街的環(huán)形工事內(nèi),林銳在周維漢和林鋒兩人的陪同下,正在視察陣地。
周維漢跟在林銳身后,聽著前線傳來的隆隆炮聲,忍不住道:“連長,你說團座怎么把咱留下當預備隊了?聽著這槍炮聲這么密集,卻只能觀望,真是讓人心癢難耐呀。”
林銳道:“大概是團座體恤部下,現(xiàn)在是我們八連難得的休整機會,你就知足吧,如果戰(zhàn)局不利,到時候這種臨時休整將會成為一種奢望。”
“江灣路的鬼子都被咱們給干掉了,接下來豈不是就可以一路平推,輕松解決上海的全部日軍,怎么還會戰(zhàn)局不利呢?”周維漢不以為然的道。
林銳只是苦笑,并未反駁,他不可能告訴現(xiàn)在去告訴周維漢等人,淞滬會戰(zhàn)國軍必敗,上海也必定會失守。
作為一個穿越者,縱然明知道事不可為,也可可能置身事外,所以他穿上了這身軍裝,竭盡所能的去為抗戰(zhàn)大局,貢獻自己的那份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