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居心不良
那姑娘許是嬌生慣養(yǎng)慣了,見秋老一開口就扯到兩個村子的問題,吶吶小聲了不少:“你……這干我們綠水村什么關系?是她一直看著我,我懷疑她居心不良不行?”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說不定其實居心不良的人就是你!”
舒小瑜可不是那種軟弱可欺,真如五歲的孩子般不懂得辯解。
“你……分明是你先看我的,我一看過去你就正在看我,還要狡辯?”
舒小瑜懶懶的伸手揉了揉耳朵,滿不在乎:“你說話這么大聲吵到我了還有禮了?再說眼睛長在我身上,我愛看哪看哪,難不成看你一眼還要收費?”
“你……你……”
那人一連被舒小瑜與的堵得說不出來話,只能伸著手指著舒小瑜,眼中滿是怒火。
一旁婦人見此,悄摸摸扯了扯自家女兒的衣裳,小聲道:“春花,這小姑娘也沒有惡意,你消消氣,別在這為難人了,今天買菜的銅板都是要交給你奶奶,娘真的不能給你用來買胭脂?!?p> 舒小瑜這才有些了然,不過也覺得在情理之中,這附近的幾個村子,大多都是以種田為生,趕集雖然賣的東西會稍稍便宜一點,但也不是沒有好處的。
至少趕集的人多,以前很難賣掉的東西,在趕集這天卻是能夠賣上不少,想來這兩人就是去鎮(zhèn)上賣東西得了幾十文,而這位什么花的人見賣了不少銅板,又想來嬌生慣養(yǎng),所以也想‘奢侈’一番買點胭脂。
要知道二十文的胭脂,都能買一斤多的豬肉了,那些村民連豬肉都不怎么舍得買,更別說這胭脂了。
那人被這么一說,頓時又生氣起來,想說什么,但見自己母親那唯唯諾諾,提起自己奶奶就害怕的樣子,也知道說了也不過是在別人面前徒添笑柄,不由重重的將那氣給咽了下去。
好一會兒,本以為能安安靜靜直到下車,舒小瑜有些昏昏欲睡的半靠在自家大哥肩頭,早上起的太早,即便睡的時間足夠,但走了這么久的路,她也覺得有些累了。
正想好好休息,卻不想朦朦朧朧間聽到身旁突然傳來一聲尖叫,險些將舒小瑜給嚇了一跳。
“你叫什么叫?吵死了!”
揉揉眼,舒小瑜有些起床氣的看向那差點刺破耳膜的聲源處,就見到剛才那叫春花的人此時臉色煞白,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一只手顫巍巍的指著她身后的方向,看起來好像看到什么很可怕的東西一般。
舒小瑜見她樣子不似作假,耐著心思轉頭看去,卻什么都沒有看見,頓時沒好氣的瞪了眼那人:“你鬼叫什么?還是看到我睡著了故意的?”
“誰,誰故意的,那框子里邊流出了血你看不到嗎?”
流血?
舒小瑜疑惑的轉了頭,這才發(fā)現舒大宇抱著的竹簍最上邊的縫隙里竟然流出了紅紅的鮮血。
因為里面墊滿了草,甚至隱隱有青色的嫩草從竹簍那細小的孔洞透出幾片嫩綠,所以舒小瑜剛才并沒有注意到從那陳舊的竹簍里邊流出了一絲絲的鮮血。
不過等到想到里面是什么東西,舒小瑜也就不奇怪了,反倒對那位春花皺了皺眉:“不就是一點血嗎?大驚小怪什么?又不是什么嬌嬌小姐!”
就說綠山村不少村民家里還會有耗子什么的,這豬下水上邊的一點點血也就不稀奇了。
舒小瑜看著就覺得這人有些矯情。
誰知春花被舒小瑜這么說了后,才發(fā)現舒大宇依舊雙手緊緊地抱著那竹簍還有上面的蓋子,好似竹簍里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東西一般。
偏偏她還不能從這外面看到竹簍里面有什么東西。
春花定定的看著那竹簍,沒想到舒大宇見她眼神直勾勾的,不由有些緊張的有用了幾分力緊了緊竹簍的蓋子,他可還記得翠花嬸的事,就是因為他一時不查,這才讓人鉆了空子。
卻不想對方將舒大宇的戒備看成了心虛,眼眸一轉,帶上了一絲惡毒的笑意,換上了驚恐的樣子:“血是從這竹簍里流出來的,你這竹簍里面還鋪上了這么多草,難不成里面裝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東西?”
因為之前舒小瑜與春花爭執(zhí)的事情,讓舒大宇對春花沒了好印象,故而對于這位春花姑娘的問話,舒大宇只看了她一眼,卻并沒有解釋的意思的將腦袋轉向另一邊。
春花沒料到舒大宇竟然不理她,頓時有些生氣,想她因為被父母捧在手心,在村子里可以說是嬌生慣養(yǎng)了,因此皮膚較那些時常做農活的姑娘來說白了不少,也沒有那么粗糙,再加上閑時無事喜歡打扮,所以村子里不少人對她可是趨之若鶩,稀罕的緊。
她若是和誰說一句話,那人準會激動的臉色通紅,不需要她說就上趕著給她送東西聊表心意,卻沒想到這個舒大宇竟然看也不看她。
舒大宇從外觀上看起來更像舒父,身量高大,面相老實,而舒小瑜與舒小安則是長得更像舒母。
舒小瑜雖然看起來是除了瘦,就像是五六歲孩子的個頭外,舒大宇看起來則像是十二歲左右的個頭,所以自小被村子里異性夸贊捧著的村花也自然而然把舒大宇與同村的那些人一視同仁。
對于舒大宇這種態(tài)度,春花無疑是不滿意的。
但是很快的,春花似是想到什么,稍稍按捺怒意,忽然展開笑臉:“我不記得以前聽誰說過,幾年前離這鎮(zhèn)子不遠的一個村子,聽說因為鬧了水災,淹了不少莊稼,最后一些人吃不飽的情況下,竟然發(fā)現村子不遠處的一個廟里有一個流浪漢暫住在那里,再后來那個村民將流浪漢給請到家里做客,再然后有人聞到那家傳來肉香味,之后就再也沒見到那位流浪漢了,莫不是你們這背簍里也裝的是人肉?”
說到最后,春花聲音重了不少,顯然是故意說給別人聽的。
舒小瑜以前可是聽過不少什么缺衣少食,易子而食的事情,但這終歸是傳言,聽一聽也就一笑而過,卻不想今天竟然會有人用這種無稽的謬論套用到他們身上,不由蹙了蹙眉。
“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要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