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南市公安局,審訊室的黑色真皮座椅上姜白瞪大眼睛,從拍戲現(xiàn)場到公安局的整個過程中,他深深的被這個陌生的世界震驚。
姜白在心里默默的確定一遍此處一定不是東都,這讓他微微失望。
姜白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只是這個地方的一切太過于浮夸,居然還有比馬車跑得快的東西,那是他至始至終聞所未聞的東西。
來到一個全新的未知世界,姜白平復(fù)一下心情,努力壓制心中的驚奇,他可是有頭有臉的人。
只是城市里的高樓大廈還是亮瞎了他的眼睛,馬路上飛奔的轎車使他對這個世界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原來世上還有如此豪華的房子。
乍眼一看,全部都是新奇古怪的玩意。盡管心里有十萬個為什么,姜白沒有失態(tài),故意假裝很鎮(zhèn)定的樣子。
姜白的對面坐著一個冷艷的女警,她精致細膩的臉蛋薄如羊脂,斜眼一看光滑柔膩的臉蛋仿佛一觸就破,像牛奶一般具有稠性。
高高挺拔的鼻梁與瓜子臉完全把一個美女的五官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警服的襯托下反而讓她更加冷艷。
女人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在滇南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一位冷艷警花,不僅如此,她還是局長,人美聲甜地位高,由于今天其他警員都分配到各縣做視察工作,審訊工作只有她親自出馬。
“姓名,性別。”一道比白靈鳥還優(yōu)美的聲音響起,趙以璇的眼光落在桌上的審訊記錄表上。
“姜白,男?!?p> “年齡,職業(yè)?!?p> “二十歲,至于職業(yè),是什么東西?”姜白狐疑的回答道。
趙以璇的秀眉微蹙,凝視了一眼姜白,直接在記錄表上寫著群眾演員四個大字。低俗引人注意的手段,她已經(jīng)不知見了多少次。
“家庭住址?!壁w以璇繼續(xù)詢問道。
“東都洛州,你就是警察叔叔?敢問此處是何地,今日是何時?!?p> 趙以璇握緊筆頭,不過這種幼稚的手段她每天都會遇見,反而練造一副良好的心態(tài)。
天生就是一副天使的面孔,什么樣奉承贊美的詞藻她沒有聽過,什么樣的奇葩搭訕手法她沒見過。姜白的話雖然刺耳,她還是忍了下去。
“把身份證拿出來。”
自己的問題又一次遭到無視,姜白哭笑不得,又想反駁,卻不知如何反駁。
“身份證又是何物?我都沒聽說過,姑娘你叫我如何拿出?”姜白有些迷了,還以為警察叔叔好說話,結(jié)果令人發(fā)指。
趙以璇差點就一陣趔趄,她嬌軀微顫,這種不要臉的手段讓她氣得胸口一顫一顫的,平復(fù)了胸口傳來的悶痛,趙以璇冷臉說道:“你不要得寸進尺,這里是警局,如果你不配合,我有權(quán)力拘留你,還有你為什么在拍戲現(xiàn)場搗亂,工資沒給夠你?”
趙以璇的臉冷的可怕,如果有人聽見兩人的對話,肯定對姜白佩服得五體投地,所謂見好就收,敢接二連三的調(diào)戲趙以璇,滇南市還真找不出第二個。
趙以璇今天也算安靜了,平時有人敢調(diào)戲她一句,一個眼神足也警告,如果出現(xiàn)第二次的情況,估計早已經(jīng)拳腳相迎。
局長的位置可不是白當(dāng)?shù)?,趙以璇好歹也是特種部隊的領(lǐng)軍人物,就算頂級的特種兵她也不懼,武行她也是佼佼者。
局長這個位置自身還是需要些實力,不然何以立威?認識趙以璇的人都不敢輕易招惹她,主要原因就是她自身的實力非??膳?。
雖然現(xiàn)在是文明時代,但抓捕一些地下勢力梟雄時還是要用實力的,說白了,實力強大的人,拿槍對敵的勝算都大太多了。
趙以璇不僅出于特種部隊,而且還是跆拳道黑帶高手,普通的五六個大漢,趙以璇完全有取勝的把握。要知道,一個優(yōu)秀的男特種兵面對五六個大漢都有些吃力,畢竟她還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女人。
姜白發(fā)現(xiàn)了趙以璇的臉色變化,自己好像也沒對她做什么呀,自己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只是不知道此地是哪兒,我只想快一點回家?!苯卓刹幌氡魂P(guān)押到牢房,時間是寶貴的東西,他一刻都不想浪費。
趙以璇當(dāng)場臉就黑了,然而望著一臉認真的姜白,心里竟有一股相信之意。
她微微沉默幾秒,如果連身份證都不知道人,她真不敢想象。
趙以璇歷史還算過得去,東都她知道是唐朝鼎盛時期的京都,看了一眼姜白的打扮,心里居然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想到這里,趙以璇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潛意識里揪了一把姜白卷在一起的頭發(fā),頓時心里一驚。
姜白皺了皺眉頭,在盛唐一個女生可不會隨意揪一個男生的頭發(fā),除非兩人有密切的關(guān)系,或者是兄妹。
“姑娘,我已經(jīng)有心怡之人了,請你自重。”對方始終是警察叔叔,姜白很有禮貌的提醒道。
趙以璇精致的臉?gòu)舌烈患t,心里卻暗自大罵,好像你吃虧了一樣,不過隨即她的臉色凝重了起來。
“這里是滇南市,你以前沒來過?今天已經(jīng)是九月十號了。”雖然姜白看起來很邋遢不堪,頭發(fā)也不知幾年沒有剪了,然而趙以璇總覺得他渾身上下都疑點重重。
她自然不會猜測姜白是從盛唐時期穿越現(xiàn)代的,那畢竟是電視劇里扯蛋的,身為人民警察,趙以璇可不相信現(xiàn)實生活中會出現(xiàn)穿著現(xiàn)象,她大膽的猜測姜白應(yīng)該是失憶了,搞得現(xiàn)在傻不拉嘰,魂不守舍。
趙以璇覺得自己的猜想八九不離十,不然姜白怎么可能傻到在劇組鬧事,她現(xiàn)在猜測姜白應(yīng)該不是群眾演員,衣服估計也是在劇組里混了穿上的,怪不得那導(dǎo)演會大發(fā)雷霆。
姜白心里一驚,泛黃的俊臉立刻便黑了,他清楚的記得,自己被雷電擊中的時候是自己的生辰六月二號,轉(zhuǎn)眼都過去三個多月了。
“我都沒聽過,何談來過?想不到我已經(jīng)離家三個月零八天,玉環(huán)妹妹估計很擔(dān)心我吧,哎?!苯字刂氐膰@了口氣。
雖然他父親常年經(jīng)商,但回家兒子突然消失了,還不發(fā)瘋?那他的家財萬貫又由誰來接手?忙活了一生,卻換來一場空。
看著姜白歸鄉(xiāng)心急又孤單的樣子,既無助又無奈,趙以璇產(chǎn)生幾分同情之意,因為他從小就是孤兒,與妹妹相依為命,今天的一切都是通過她不懈的努力換來的,姜白的無奈她能理解,畢竟從小不知自己家鄉(xiāng)在何處。
雖然姜白的樣子并不像騙子,不過趙以璇立刻便清醒了過來,畢竟自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美女,騙子的不測手段都是變化莫測,一切還是小心為妙。
而且他畢竟是從拍戲的地方出來的,如果真是一個群眾演員,那可能會出現(xiàn)演技這種神奇的東西。
趙以璇眼前一亮,東都不就是現(xiàn)在的古都洛陽的么,難道他是洛陽人?
“你是不是洛陽人?”趙以璇已經(jīng)把筆放下了,雖然有些懷疑姜白,不過疑心小了很多。
“洛州,東都的一個劃分區(qū)域,不過唐玄宗皇帝好像要把它改名為神都?!苯渍J真的解釋道。
趙以璇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不要老和我扯歷史,以為我不知道一樣?!?p> “什么歷史?我的家鄉(xiāng)我會不知道?其實我一直很好奇,現(xiàn)在到底是不是838年,你們這地方變化那么大,身為大唐的人,你們居然不知道東都在何處,我真的很失望?!?p> 啥?837年?趙以璇當(dāng)場就懵了,這貨不會是白癡吧?837年都過去一千多年了?。〔贿^看他挺聰明的啊,怎么有些說聽起來跟白癡沒區(qū)別。
“麻煩你清醒一點,現(xiàn)在是2022年,大唐已經(jīng)過去了一千多年,現(xiàn)在我們這片土地稱華夏,是世界上最繁榮昌盛的國度。”
“什么?”姜白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
他不是因為穿越而震驚,這種小事壓根不值得一提,而是過去一千多年,那么他的父王,他的玉環(huán)妹妹不是已經(jīng)化為塵土了么?
姜白心里隱隱作痛,然而在看看當(dāng)下,過去一千多年繁華的世界,自己空有一身武功,還有立足之地么?
姜白也不是腐朽之人,相反,雖然他出生在唐朝,思想?yún)s不落后,短暫的痛苦之后,他振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