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漪聞言,腳步也愣住了,頗為想笑的注視著面前的君煜缺,真不知該不該說真話。
若是說了真話,傷害到他幼小的心靈怎么辦呢?
“那日我執(zhí)意出宮來玩,太子皇兄都生氣了,這簪子自然是送與他的。”
此話一出,君煜缺面上那抹如沐春風的笑意便瞬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公式化的笑意。
蘇清漪自然是看出了君煜缺不高興了,但是好像他高不高興與自己并沒有任何關(guān)系呀。
然而下一瞬間,君煜缺微微伸手,蘇清漪便被一股內(nèi)力吸了過去,而君煜缺也在此時圈住了蘇清漪的腰,往自己身邊帶,而后蘇清漪便穩(wěn)當?shù)淖谒耐壬稀?p> 蘇清漪頓時臉紅的險些勝過君煜缺的紅衣。
“你干什么?發(fā)什么瘋呢!”蘇清漪怒急了,對于這個男人,她簡直是說不出自己對他是個什么心意,絕對不至于是喜歡,但也不討厭。
君煜缺聞言,只是懲罰性的伸手彈了一下蘇清漪那光潔的額頭,開口:“你可知女子送男子簪子是何意義?”
蘇清漪只是想要試著掙脫他起身,沒有去回答他的話,可她越是掙扎,他便將她的腰圈得越緊,她實在是不習慣坐在別人的腿上,而且這太曖昧了。
而他一刻不回答,君煜缺便一刻不放開她。他精銳的目光鎖在也她的臉上,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的眼睛,好像能從她眼中洞悉一切。
蘇清漪無辜的盯著君煜缺,“只不過是給皇兄送個禮物而已?!?p> 君煜缺聽蘇清漪這么一說倒是愣住了。他從蘇清漪的話中看出,蘇清漪絕對不知道,男女之間互贈簪子是表達愛意的方式。
“有什么問題嗎?大叔。”蘇清漪笑開口問道。
“沒有,但,就是不允許你給南奕離送這個禮物?!本先敝捞K清漪不知送簪子的寓意,但還是暫且不說了吧,說不定可以誆騙她一下。
此話一出,蘇清漪的面上染上了一抹疑惑,問道:“阿琰也不行嗎?”
“不行。”君煜缺很是果斷的開口。
蘇清漪聞言,很是鄙視的掃了君煜缺一眼,心想,這個家伙肯定就是看上了自己手里的這只簪子了,不然的話,也不會這個樣子。這有什么辦法?她的眼光太好了唄。
“好了宗師,你喜歡這簪子就直說嘛,你看看你這個樣子,被人看見了多不好啊!你要是真的喜歡這只簪子,那么就送給你好了。”
聽到這話,君煜缺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吧面上的笑意簡直就是和方才的是兩個樣子。
“既然如此,那么孤便勉為其難的收下了,但,你切記,日后若是要贈與男子禮物,千萬不可送簪子,懂嗎?”
君煜缺說著,也伸手將蘇清漪手中的簪子奪回了自己的手里,復又開口:“清兒,你幫孤帶上可好?”
蘇清漪嘴角一抽,但覺得這應(yīng)當算不上什么吧?而且自己還坐在他的腿上呢,帶就帶!
“好啊?!碧K清漪很是直接的便答應(yīng)了,旋即接過了君煜缺手中的簪子,兩三下便帶好了。
蘇清漪看著君煜缺面上的笑意,便是認為他喜歡這簪子所以才笑得那么歡,問道,“你就這么喜歡這簪子嗎?”
“只要是清兒送的,孤都喜歡?!?p> 蘇清漪真的不明白了,受世人愛戴敬仰的宗師,怎么就這么厚臉皮呢?”
“清兒,你說我們這算不算綰青絲呢?”君煜缺笑著問道,就好像是想要調(diào)侃一下面前的女子。
蘇清漪一愣險些竟忘了這茬了,那柳眉皺起來險些可以夾死一只蒼蠅了。
“不算!”
說罷,便推開了君煜缺,也成功的掙脫了他的束縛,馬上往后退了好幾步,與他保持距離。
君煜缺見此,有些哭笑不得,“清兒,你予孤的承諾,孤記下了?!?p> “什么承諾啊!方才那不算綰青絲?!碧K清漪一時間有些想要跳腳了,這個君煜缺,怎么這么不正經(jīng)啊,也不知道長皇姐怎么就喜歡上這么一個人了。
“本公主肚子都餓了,;你為主,我為客,你真該好好招待我一下的?!碧K清漪覺得,自己還需早早地轉(zhuǎn)移一下話題才好。
君煜缺聞言,也從石椅上起身,走到蘇清漪面前拉著她的手便往外走,蘇清漪也很乖順的跟著他走。
……
迎客居內(nèi),蘇清漪看著小二一樣一樣的上桌,傻了眼,聽著店小二開口介紹著。
“這是板栗燒野雞,爆炒河鮮,赤棗烏雞湯,酒釀清蒸鴨,酒醉鴨肝,龍井蝦仁,水晶肘子,最后是本店的招牌菜,燴槽龍須湯?!?p> 看著這些菜,她不自覺的咽了咽口中的口水,待到小二退下去之后,急忙動起了筷子。
君煜缺見她興許真是餓壞了,倒了杯水放到她的面前,“吃慢點。”
她津津有味的吃著這些菜,還時不時發(fā)出咀嚼聲。
君煜缺見此,只是捂唇輕笑,沒想到這丫頭這外邊竟如此不注意形象??戳丝此南拢憧匆娖渌目腿艘呀?jīng)在注意她了。
“清兒?!遍_口提醒。
而蘇清漪絲毫沒有對他叫自己清兒而感到絲毫的不習慣,仿佛那是天經(jīng)地義的一樣。抬頭看了一眼君煜缺,見他只是在喝茶,并未動筷,于是夾了一個雞腿放在他的碗里,“宗師,你也吃?!倍舐耦^吃自己的。
其實君煜缺倒是不在意她粗魯了些,只是看著那些客人用非人的眼光看她,心有不爽而已。
但是蘇清漪才不管這些呢,第一,她現(xiàn)在餓了,第二,她一定要讓君煜缺覺得自己身上全部都是缺點,這樣的話,君煜缺才會覺得長皇姐才是最好了。
想起長皇姐,蘇清漪倒是想起了南奕琰了,抬頭看向了君煜缺,問道:“阿琰不是去接太后了嗎?宗師可知,從五臺山到京城,至少需要幾日?”
君煜缺聞言,便放下了手中的被子,那張風華絕代的面上也露出了一絲絲不悅。
“來回至少十日,怎么?方才幾日未曾見到南奕琰,你倒是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