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yuǎn)處的趙衣牧和小山雀本來是偷偷的向外逃跑的,可誰知抱著孩子在逃跑途中數(shù)次的回首相望竟看到柳象升竟憑借一己之力擊退了官軍!
那些官軍眼看無可奈何而且損失越來越重,于是紛紛撥轉(zhuǎn)馬頭向村子外急奔,他們兩個也停下了腳步
可那柄令人矚目的飛劍竟能將不同方向快馬之上的官兵盡數(shù)斬殺,他們的目光看向站立在一堆死尸之上雙手不?;蝿又笓]那柄飛劍,渾身浴血臉上也被鮮血覆蓋的柳象升,此刻竟如同地獄中爬出的人一般讓人望而生怖!
其實他們都不知道看似很威風(fēng)的柳象升現(xiàn)在的難受,他已經(jīng)控制不了那柄寶劍了,反而是自己不受控制的隨著那黑劍的意志驅(qū)動發(fā)訣,漸漸的他已經(jīng)失去了自己的意志,只是麻木的隨著飛劍的意志使出一招招精妙絕倫的招數(shù)
要是平常清醒的時候他一定會大吃一驚,這都是自己沒有學(xué)過使過的招數(shù),其精妙之處遠(yuǎn)勝自己現(xiàn)在的本領(lǐng)
趙衣牧看著獨自陷入瘋狂的柳象升當(dāng)下便覺得有些不對,將孩子交給了小山雀,不顧小山雀的反對又一個人跑向了村里
“象升”,趙衣牧距他還有數(shù)米之遠(yuǎn)的時候脆生生的喊了聲,此刻她的裙子也被滿地的鮮血染紅了
柳象升眼睛中都是鮮血,渾身一股沖天的殺氣,這時聽到身后有人叫他,猛地一回頭那魔頭一般的面孔竟嚇得趙衣牧不敢動彈分毫
柳象升這時已殺紅了眼,所做的一切完全是憑借著本能,他的眼睛上好似被一層紅色的粘膜籠罩了一半,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只是心里莫名的感覺很熟悉,于是整個人湊上來看,
手中那本就通體黑透的古劍這時浸滿了人血竟少了幾分殺氣,多了幾分圓潤之氣,仿佛上一個干渴已久的人終于喝上了甘甜的山泉后一般滋潤
在他的眼中整個世界放佛全倒了過來,遠(yuǎn)處的天地也全是一片血紅之色,似乎原本便是這樣一般讓人生出幾分舒適之意,只不過絲毫沒有留意到自己那裸露出來的肌膚已經(jīng)是紅的發(fā)燙了!
小山雀在這略有幾分詭異的場面前也絲毫不敢動彈分毫,這個本是十分熟悉的人現(xiàn)在竟是如此陌生的辨認(rèn)著大小姐,更別提那一直處于半昏迷狀態(tài)的小孩子了,絲毫沒有用處
胸腔里的心蹦蹦的跳著帶著幾分疼痛,柳象升使勁的揉了揉眼睛依稀看到面前那人的穿著打扮很是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是誰,他感覺腦子里糊涂的很,胸中也似乎憋了一股氣悶的透不過氣來,只有大口大口的吸著氣如同一條上岸瀕臨渴死的魚一般!
趙衣牧這時也看出他的不舒服了,小心翼翼的拉著他還殘存的衣袖,“我們回去吧”
可誰知柳象升還是一無反應(yīng),趙衣牧更加著急了,聲音中也多了幾分哭腔,“我們回家吧,好不好,好不好”,邊哭邊抱著他的手臂搖晃
柳象升本就渾身如碳火炙烤一般炎熱難耐,這時趙衣牧那有些冰涼的小手一觸碰到他的肌膚,頓時覺得一股涼爽襲來,
他整個人入定以后反應(yīng)都較以往大了許多,于是感到舒爽之后又是一個猛的回頭,
趙衣牧心中也是吃了一驚可手卻沒有放開,剛才她也感覺到了柳象升身上的熱度,看著他那滿身漲紅的樣子想必他現(xiàn)在很不好受吧
突然,趙衣牧想到了什么,急忙喊道,“小山雀你快去取些水來,越多越好”
小山雀本還有些猶豫,可趙衣牧又連著催了他幾次,這才反應(yīng)過來忙不迭的爬起來便跑向外面去尋水去了,臨時將那孩子放在了一堆并未起火的草堆之上
趙衣牧抱著柳象升的一個胳膊,放低聲音,“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難受,我不能感受你的難受,可我愿意讓你輕松一些”
說完趙衣牧更是將臉貼在了他的結(jié)實的胸膛上,那皮膚上的熱度竟?fàn)C的她有些疼痛,可她卻生生忍住不發(fā)一言
不一會,小山雀捧著一壺水跑了過來,“大小姐,水”
趙衣牧一看便有些急了,“往他身上潑啊,給我干什么”
小山雀這時才明白了過來,急忙把水潑到柳象升身上,
只見那涼水潑到柳象升身上時冒起了陣陣白煙,還發(fā)出了哧哧的聲音
可這些水根本不夠用,大部分的水順著他的身體流到了地上,可更多的卻是化作白煙消失在這片那天地之間了
小山雀看到這頃刻間便知道該怎么做,此時他心中已有了主意拔腳便跑,
趙衣牧不管其他的,就這樣緊緊的擁自己的溫度給他降溫,絲毫不顧及那隨之流下的水沾濕了她的衣服頭發(fā)
過了一會,小山雀用了一大包涼水泡了過來,他倉促之間找不到別的物件盛水,只好將隨身衣物脫了下來裝滿了一包水
這些水從柳象升頭上直接澆下,柳象升頓時感覺天靈蓋都有些激涼的哆嗦了一下,腦子里的溫度也一下子減了下來
小山雀見此不敢耽擱,立馬又跑了出去接著去接水,如是再三,終于在小山雀都累的有些受不了的時候,柳象升這才緩了過來
可是剛剛溫度有所下降的柳象升卻因段時間內(nèi)耗光了精力,此時再也支撐不住了,可憐趙衣牧如何能撐的住他那沉重的身體,于是一同倒在了地上
試了幾次都沒有撐起來,趙衣牧此時也有些累了,就這樣靜靜地躲在了他的懷抱之中,天為被地做床,這個世界安靜空曠的的似乎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什么也不愿做,什么也不愿理,就這樣兩個人靜靜的一直待著也是這么的美好
可惜這終究只是一場空夢
不一會,又抱了一包涼水的小山雀跑了過來,得知柳象升好了許多后便和趙衣牧一人背著他一人抱著那孩子向山寨的方向走去
這里畢竟死了太多的官兵,不知他們還會不會再來人,實在太過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