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阿朵兒家中,邢義絕跟孫思邈兩人進入屋中關上房門,邢義絕用玄功隔絕整個房間,不解問道:“孫師叔為何答應他?”
孫思邈苦笑:“不答應還能如何?此人武道玄功之高,簡直匪夷所思,你我在其手下連一招都走不過,難道要我們拼死一戰(zhàn)?“
”死有何懼?“
孫思邈聲音低沉:“死并不懼,但是我們現(xiàn)在身負國家大事,有些事情,需要妥協(xié)。”
邢義絕沉默下來,原以為憑自己的武道玄功,放眼當今天下,可以勝過自己的沒有幾人。沒想到在這南疆深處,竟然有這么一個幾乎無敵之人。
兩人興致全無,相對無言,傍晚時分,大祭司派人前來喚阿朵兒前去。鄭重的交給阿朵兒一個袋子,詳細說明了袋子中各種東西的用法。并囑咐阿朵兒明天一早,帶領邢義絕兩人前往南疆深處的封印之地,取回一些五行之金回來。
阿朵兒點頭稱是,最后,大祭司手按在阿朵兒額頭,慈祥的看著阿朵兒,叮囑道:“孩子,記住一定要三個月之內(nèi)回來,我們苗人的安危,就在你們身上了?!?p> 阿朵兒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大祭司如此鄭重。阿朵兒伏在地上:“大祭司請放心,阿朵兒謹記在心?!?p> 第二天一大早,阿朵兒,邢義絕三人吃過早飯,帶足干娘,邢義絕還特地灌滿了一大葫蘆的苗家土酒,三人告別了阿朵兒的家人,開始啟程前往那處封印之地。
阿朵兒還不知道邢義絕兩人跟大祭司當中有過一段摩擦,一路上還興高采烈的詢問中原的情況。邢義絕本就是一個豁達之人,經(jīng)過一晚上的調(diào)整,現(xiàn)在心情已經(jīng)好上了不少,繞有興致的跟阿朵兒描繪中原的情景。
當阿朵兒聽到邢義絕描繪的長安,洛陽兩城時,更是止不住的驚嘆。她生長的苗寨可算是南疆當中最大的幾個苗寨之一,整個苗寨算下來也只有3000多人。而長安,洛陽,隨便一城的人口至少也是十多萬。就是不知道長安,洛陽兩座雄城會是什么樣子。
還有能夠在天上飛的風鳶(風箏)、孔明燈,地上跑的馬車,一眼望不到邊的大海,能夠在大海上航行的大船都深深的吸引了阿朵兒,阿朵兒向往非常:“真希望有一天能夠去中原看看?!?p> 邢義絕聞言笑道:“你若想去,可以跟我們一起前往中原,看一看中原的大好山河,也不枉這人生走一遭啊。”
阿朵兒很是欣喜,拍著手:“好咧,我回去便跟我阿爹說說,讓我跟你們一起,去中原看上一看?!?p> 說完看到邢義絕微笑的臉龐,臉色突然就紅了下來,別過臉去不在說話。孫思邈撫須而笑,眼神在邢義絕跟阿朵兒之間轉(zhuǎn)換,弄得邢義絕茫然無比。
中午時分,三人來到一處山腳,山腳下有一河溪,河面上結起了厚厚的一層冰。
三人也有些累了,準備在此生火吃飯,孫思邈負責生火,阿朵兒自告奮勇的前去打獵,邢義絕敲開冰層,用長槍扎了幾條魚上來。
孫思邈生好火堆,邢義絕處理好魚,用木棍穿起來,放在火邊烤著。不多時,阿朵兒也回來了,手中提著兩只野雞,野雞上插著箭矢,早已死去多時。
邢義絕笑道:“哎呀呀,竟然抓到了兩只野雞,來來來,讓我來處理,做一頓叫花雞讓你們嘗嘗,保證讓你們贊不絕口?!?p> “叫花雞?”阿朵兒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忍不住重復了一遍,蹲在一旁好奇的看著邢義絕。
只見邢義絕接過兩只野雞,熟練的剝開野雞,掏出內(nèi)臟,從懷中掏出一些調(diào)料,放入野雞內(nèi)部。
做完這一切,用干草覆蓋在野雞表面,用水和了一堆稀泥,耐心的敷在干草上。
邢義絕在地上挖了一個坑,把處理好的野雞泥團放入其中,引土蓋好,引一堆火在上面燒著。
做完這一切,邢義絕拍了拍手:“我們先吃烤魚,等會兒就可以吃了,這可是我專門跟我一個乞丐兄弟學來的?!?p> 吃完烤魚,等了一會兒,待火堆快熄滅之時,邢義絕道:“時間差不多啦,”
邢義絕右手一掃,便把火堆掃飛開,右腳微微一震,便把泥土震開,從土中取出兩個圓圓的泥團。
把野雞表面的泥團敲開。頓時一股濃郁的香氣傳了開來,阿朵兒深深的嗅了一口:“這個味道,好香啊?!?p> 邢義絕嘿嘿一笑,扯下一直雞腿遞了過去:“嘗嘗看,知道我為什么廚藝這么好嗎?好酒豈能沒有美味相伴?”
阿朵兒接過雞腿,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頓時唇齒生香,忍不住伸出大拇指:“真好吃?!?p> 三人消滅完兩只叫花雞,又開始繼續(xù)趕路,在趕路的時候,邢義絕還跟著阿朵兒學著苗語,邢義絕悟性極高,不過幾天就能用苗語跟阿朵兒交談了。
又是一天深夜,邢義絕坐在一塊石頭上,抬頭看著黑沉沉的天空。
今天夜色不好,看不到月光,也看不到星星。邢義絕不禁回想起小時候,夜晚自己無聊之時,就喜歡看著天上的月亮。只不過那個時候還有母親陪伴,而現(xiàn)在只有自己一個人了。
阿朵兒做一個怪夢,夢中自己竟然跟邢大哥在成親,正要入洞房時就醒了過來。
阿朵兒臉頰發(fā)燙,四下看了看,就看到邢義絕寂寞的背影。平復了一下心情,走到邢義絕身旁。
邢義絕收起落寞的神色,轉(zhuǎn)頭笑道:“朵兒妹子,怎么不多睡一會兒,還沒到換值守的時間?!?p> 阿朵兒在邢義絕的笑容中有些羞怯:“我有些睡不著,邢大哥你在看什么?”
邢義絕回過頭,看著黑沉沉的夜色:“想看月亮,可惜今天天色不好,什么都看不到,只有黑漆漆的天空?!?p> 阿朵兒笑了笑:“黑漆漆的天空只是一時,暫時遮住了月亮。但是,黑色的背后,月亮就在后面閃耀著。”
邢義絕神情變化,看向阿朵兒,在不遠處火光的照耀下,有著一種讓邢義絕怦然心動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