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聲停止,卻也引導出夏祈體內(nèi)隱藏的兇性,夏祈本為兇尸,不過是當初翟離保留了本性才使夏祈如常人般生活,而現(xiàn)在玄鈴已經(jīng)把夏祈的兇性引導出來,徹徹底底成為了只會受人使喚的武器。
翟拾走到青禾面前,手輕輕的撫摸著青禾的臉頰,慢慢的,手滑到脖子,衣服,胸口,突然,翟拾眼神一緊,手剛好碰到的地方就是繡著芍藥圖樣的位置,翟拾停住手,轉(zhuǎn)過身又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眼,眼里的嫌棄十分明顯,從懷里拿出玄鈴,握在手中,走到青禾床前,把青禾的手腕翻轉(zhuǎn)過來,手指在手腕一劃,青禾手腕處開始冒血,翟拾手指一指,血珠漂浮在空中,最后落入玄鈴之中,血珠接觸到玄鈴之時,玄鈴開始發(fā)生變化,上面鏤空的彼岸花吸收了血珠,顏色一剎那的妖艷,又恢復如初。
幾個時辰后,青禾醒過來恢復正常,直起身子看著四周,心中疑惑,又感覺到手腕有絲絲疼痛,拿起手一看,手腕處一條細長紅色結(jié)痂,青禾碰了碰結(jié)痂處,疑惑更甚,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好,那翟拾去哪了!
青禾站起身才感覺到背后被木板床硌的厲害,一股酸痛之感,青禾稍微活動了下肩膀,減輕了癥狀走出門,才看見夏祈站在屋外守門,青禾喚了聲夏祈,夏祈沒有任何反應。
現(xiàn)在的夏祈沒有黑霧傍身,只是眼中的猩紅表示著夏祈已不是往常的夏祈,不過,雖說夏祈沒有任何反應,不過還是執(zhí)行著翟拾的命令,不允許青禾離開半步。
“不行?!痹捳f的也十分機械木訥。
青禾偏偏要出門,腳又往前跨了幾步。
“不行?!毕钠砩锨耙徊綌r住青禾,不允許青禾再走動一下,因為翟拾離開前說過不允許青禾離開一步也說過不準傷害到青禾,所以夏祈只能用身體攔住,不敢動手。
青禾也想出手,袖子中藏著的手卻使不出絲毫靈力,一點也感覺不到靈力的流轉(zhuǎn)。
青禾猜想恐怕是翟拾怕自己醒來后逃跑,故意封住了自己的靈脈,可這究竟是什么東西,青禾悄悄嘗試解開,卻完全沒有頭緒,面上平靜,實際上衣裙下早就急得跺腳。
這樣的僵持完全沒有任何意義,青禾回到屋子坐在木板床上,拿出腰間的短尾笛握在手里看了又看,現(xiàn)在沒有靈氣,跟本就傳達不了信息,就在青禾還在觀摩著手中的笛子時,翟拾回來了。
由于翟拾入的是淺安的身體,現(xiàn)在翟拾換成了一身紅衣,和淺安的臉看著十分不合適,就有一種小孩子故意穿大人的衣服,沒有一點妖艷味道,有的知道一種怪異的感覺。
“你醒了?!甭犚娺@個聲音,青禾握住笛子的手驟然收緊,抬起頭看向翟拾:“你居然還沒放棄。”
“你的身體里住著我姐姐,我自然不能放棄,等你完完全全變成我姐姐,你的價值也就完成了?!?p> “呵,是嗎!你是不是忘了件事,當初在山洞里我可是強行入魔了,變成你姐姐?哈哈,已經(jīng)不可能了?!?p> 聽見青禾說起這事,翟拾的神情一下變得兇狠,幾步一走提起青禾的衣領(lǐng):“要不是你多此一舉,我也不用費如此多功夫,你早就成了姐姐和我重建翟家,恢復以往的輝煌。”
“可我偏偏要多此一舉,只有這樣,我才有可能不被你所控制?!?p> “可你不要忘了,你強行如魔,只要你心中有了邪念,愛恨嗔癡,不論誰,你就會成為人人喊打的大魔頭?!?p> “那我也會在我喪失理智前殺了我自己?!?p> “癡人說夢?!?p> “是不是說夢還……”青禾還未說完,就被翟拾在脖頸處一點,身子有一瞬間的酥麻傳遍全身,然后又不能動了。
青禾眼看著翟拾喂給自己一顆藥丸,那藥丸入口即化,在進入口中一瞬間便化為液體流進肚子里,青禾身子不能動,卻清楚的感覺到那藥丸進入體內(nèi)后,肚子開始發(fā)熱,慢慢的,感覺傳遍全身,身上開始有細微的汗水冒出來,額頭上也有細密的汗水順著臉頰流下,這種感覺持續(xù)了很久,身子才恢復如常,不過身子也疲乏了許多。
感覺到身子能動之后,青禾活動活動筋骨,感覺身子十分困頓:“你給我吃了什么!”
翟拾沒說話,只是扔給青禾幾件紅衣:“你的衣服濕了,這是給你換洗的?!?p> 青禾拿起床上的衣服,和以往穿的紅衣一模一樣,沒有變化,青禾也感覺穿著濕潤潤的衣服也難受的很,便沒拒絕,很快換上紅衣,換下來的青衣青禾仔細疊好,準備有時間洗一下,卻一不留神,被翟拾拿走,丟的遠遠的。
在破屋呆了幾天,每天都會被翟拾喂黑色藥丸,到后面翟拾一來,青禾已經(jīng)不用翟拾強迫喂下,自己很自覺的吃下了,反正躲不過,還不如大大方方的自己吃下,給自己留下尊嚴,不過,青禾沒發(fā)現(xiàn)的是,從吃藥丸開始,青禾瞳孔的顏色越發(fā)紅艷起來。
某日,青禾從稻草鋪成的床上起來,破窗外溜進來的陽光正好照在青禾眼睛里,給青禾的眼睛鋪上了一層明媚的琉璃色,青禾拿手擋住陽光,又想了想把手放下來,閉上眼睛感受著照在臉上的陽光,自己有多久沒感受到如此溫暖的陽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