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大亮,幾人陸續(xù)從房間出來,好像與以往并沒有什么不同但又確實不同了。
比如說以往吃飯時桌上只有水思一人的聲音,其余三人只是點頭應付,而現(xiàn)在水思安靜了許多,青木卻主動夾菜給水思還會問她喜歡吃什么。
錦書青禾兩人也是在安靜的吃飯,不過兩人之間的甜蜜互動也沒讓青禾感到厭煩不適。
每個人的距離近了許多,所以我愿意試著改變自己,與你靠的更近。
一頓飯下來,幾人又在鎮(zhèn)子里逛了一圈,昨日的熱鬧還沒完全褪去,尚有余熱,一些小孩子手里還提著個大紅燈籠在街上亂跑,也有人把掛著的字畫卷好拿進家中,一排和睦之象。
幾人呆在青凰鎮(zhèn)的幾天過的十分安逸平靜,卻不知外面早已天翻地覆,不知從誰口里先傳出來的,說是夏青禾控制不住體內(nèi)的邪氣,一旦邪氣外露,就會成為第二個比翟柒更為恐怖的存在,只有讓夏青禾挖出金丹淪為毫無修為之人才能保證所有人都安全,金丹一經(jīng)挖出,便會當著天下眾人的面毀去,只有這樣才能解決后顧之憂。
青禾錦書在一路回家的路上,聽見的多是如此閑話,甚至有些小道人在街上路上無意中看見夏青禾,都會被嚇得繞道而行,遇的多了,青禾錦書也買了面紗遮面,路上,青禾沉默不語,在聽見如此的風言風語也沒說起半句話,錦書很擔心只能更加用力的握著青禾的手,腦子里卻在想:這是哪個成天沒事胡謅,我好不容易才讓青禾忘記這件事,現(xiàn)在倒好,隨便一句話就讓自己的努力白費,更可恨的是挖去金丹,這人腦子被驢踢了吧,不管是誰,一旦結丹,便是與自己的經(jīng)脈相連,挖丹如同剖心,怎可挖去!
兩人走到夏府,遠遠看見夏府大門圍著許多人,不同門派不同地域不同面孔,可卻又喊著同一句話:“交出夏青禾,交出夏青禾……”
夏府大門緊閉,門外也施了禁制,這些人進不去也只能在門外叫囂,而且看樣子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青禾的手收緊,身子有些顫抖,錦書感覺到青禾的變化,連忙攬住青禾:“不想看我們就回青凰鎮(zhèn),這里的事我們不過問好嗎?”
“躲不掉的?!鼻嗪痰穆曇魝鞒觯麄儾粫胚^我。
“他們都是些吃飽了沒事干的人,我先去打發(fā)了他們,我們再進去好嗎?”錦書說完就想往前走,卻被青禾一把拉住衣袖對錦書搖了搖頭:“算了,我們繞過去從其他地方進去。”
錦書知道青禾現(xiàn)在不好受,也不多說,兩人繞道進了夏府,一進夏府,兩人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怎么一個人都沒有?”錦書問。
青禾也覺得奇怪,回竹苑的路上一個人都沒遇見,以往熱鬧的后院此時一點聲音也沒有,就連落滿小道的樹葉也無人打掃,一腳踩上去,碎了一地。
青禾心里隱約有些不妙,走到半路折回去了母親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