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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驚夢

第五章 酒肆風(fēng)波(上)

大唐之驚夢 歲月一點(diǎn)煩 2400 2019-02-27 11:32:10

  胡風(fēng)酒肆。

  是一間不大不小酒肆,在西市也算是有些名氣。

  胡風(fēng)酒肆有三絕。

  烈酒、女人和驢肉。

  酒是烈酒。

  一碗上頭,三碗打轉(zhuǎn),五碗地上爬。

  女人有味。

  酒肆里女人不少,有味者唯有一人。

  據(jù)說酒肆老板姓李,可是無人見過。

  酒肆老板娘姓來,身懷絕活。凡是在胡風(fēng)酒肆喝酒的人,見到老板娘,都會贊一聲:“夠味!”

  天上龍肉,地上驢肉。

  胡風(fēng)酒肆的驢肉,在西市可是一絕。

  癩痢頭趕了回來,隨行的還有王維的書童伴當(dāng)王成。

  王成結(jié)算了藥費(fèi)。

  孟浩然苦笑道:“我的行囊里還有些銀錢,何苦又要讓丁兄弟和小成子跑上一趟,也怪我,前邊疼得把這事給忘了?!?p>  王維笑道:“在這長安城,你現(xiàn)在是客,這天下豈有讓客付錢的道理!”

  張三感到赫然,隨后正色的道:“浩然先生的腿是因我而斷的,此事我自當(dāng)負(fù)責(zé)。

  現(xiàn)在我身無分文,日后在下自當(dāng)有所回報(bào)。”

  孟浩然哈哈哈大笑:“日后的事日后再說,我的肚中酒蟲已經(jīng)在造反了,得去痛飲一番才行。”

  昨晚跟癩痢頭喝得天翻地覆,早晨在馬老三的食鋪啃了幾個饅頭。

  張三早已經(jīng)是饑不可耐了,二話不說背起孟浩然就走。

  王維笑著搖搖頭,隨后也邁步跟上。

  癩痢頭現(xiàn)在自然是以張三馬首是瞻了。

  張三邁過坊門跨進(jìn)西市,聞香而去。

  行至胡風(fēng)酒肆門口,抬腳就進(jìn)了酒肆。

  張三腳步極快,都已經(jīng)進(jìn)了酒肆,身后的王維才行至門口。

  王成連忙攔住王維,道:“大郎,您何等身份,豈能踏進(jìn)這等地方,待我去叫出浩然先生,咱們換個地方。”

  王維拉住王成,笑道:“無妨,我現(xiàn)在是待罪之身,不見得就有多金貴。

  這酒肆看似不錯,這香味聞起來似乎有些門道,既來之則安之?!?p>  王維邁步進(jìn)了胡風(fēng)酒肆。

  癩痢頭朝王成擠眉弄眼,王成則狠狠的瞪了癩痢頭一眼,鼻孔朝天。

  兩個剛認(rèn)識的人似乎發(fā)生過什么不快,誰都看對方不順眼。

  胡風(fēng)酒肆分為上下兩層,一樓大堂十分寬敞,擺放了二三十張大小不一的桌子。

  此時已是未時三刻,午不午晚不晚的時候,還是有七八桌的客人在行著酒令,趁著酒意上頭行那酒瘋之事。

  “尊客,您樓上請,貴伴已在樓上?!?p>  一名小二快步過來斜著站立,微微躬身伸直手臂指向樓梯。

  王維輕輕點(diǎn)頭邁步上樓,這酒肆收拾得倒還干凈。

  小二態(tài)度禮節(jié)都還不錯,窺一斑可見全貌,這酒肆有些門道。

  二樓更加干凈,整潔。

  齊肩高的屏風(fēng)將二層隔成一個個的小間。

  每間里擺放一套桌椅,舉目望去,大約有十來個單間。

  東邊靠窗的一個單間露出張三的腦袋,只見張三舉著手伸著脖子喊道:“王大哥,這邊來?!?p>  王成不滿的嘀咕道:“好小子,真會順桿子往上爬,連大哥都叫上了,大郎今個是怎么了,竟交些不三不四的人?!?p>  癩痢頭聽個真切,拉住王成怒道:“你說什么?誰是不三不四的人?”

  “放手…”王成一甩手臂,奈何癩痢頭手勁不小,手腕被抓得隱隱作疼。

  王成大怒,揮手就朝癩痢頭打去。

  癩痢頭沒想到王成會動手,遂不及防之下腦門挨了王成一拳。

  不由得怒從心起,提腳朝王成踢去。

  王成側(cè)身避過,反手又是一拳,二人拳來腳往的打了起來。

  作為一個自小跟隨王維長大的書童,護(hù)衛(wèi)主子安危是第一要務(wù)。

  王成的身手雖算不上太好,但對付兩三條尋常大漢還是可以的。

  癩痢頭的祖上三代都是軍中大頭兵。

  其父更是當(dāng)過府軍伙長上過戰(zhàn)場,自小對癩痢頭寄予厚望,對他的根骨打磨得頗為扎實(shí),對此癩痢頭也是吃過不少苦頭的。

  奈何父母過世得早,之后無人無人管教,癩痢頭就此淪為混混。

  對于混混,打架斗毆實(shí)屬常事,更何況是雄心勃勃第三闖蕩長安城的癩痢頭。

  二人一上手就打得棋逢對手,難分難解,屏風(fēng)倒塌,桌椅斜歪。

  “怎么打上了?”

  放下孟浩然,招呼了王維,饑餓難耐等著酒肉的張三不由得愕然。

  好家伙,自己人怎么給打起來,這點(diǎn)張三是非常不喜的。

  在張三的認(rèn)知里,以及從小長大的環(huán)境里,除了切磋習(xí)武,自己人的拳頭那是一致對外的。

  于是張三怒了,蹭蹭蹭的上前一腳一個將二人踹倒在地。

  還不解氣正要繼續(xù)教訓(xùn)二人一番時,出了些變故。

  “好大的膽子,竟敢在胡風(fēng)酒肆鬧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西北角的一個隔間,站起了七八人,其中一名穿了件灰色褂子,袒胸露腹的壯漢走了過來,鼓著滿臉橫肉,臉色十分不善。

  打架斗毆、酒后鬧事,對于一個酒肆來說是司空見慣的事。

  原先那名店小二,原本站在樓梯口等著二人架打完,再來收拾殘局。

  現(xiàn)在事態(tài)已經(jīng)平息,又見壯漢過來,暗道不好連忙上前道:“劉爺,您喝您的酒,這不勞您大駕?!?p>  壯漢卻一把推開小二,喝道:“你這小子是怎么看店的?

  人家都打上門來了卻當(dāng)個縮頭烏龜,忒的給老板娘丟人。

  今日老板娘不在,老子替你做主了!”

  “劉爺……劉爺……”

  小二又上前攔住壯漢,一邊朝張三等人揮手示意離去,一邊道:“真不敢勞駕劉爺您,這事小人能解決。”

  張三扶起癩痢頭和王成護(hù)于身后,雙手環(huán)抱斜眼看著。

  王維推出孟浩然,二人笑呵呵的都想看看這個深藏不漏的少年,將如何處理此事。

  壯漢再一次的將小二推開,還要繼續(xù)阻攔的小二,被壯漢身后的一名漢子攔住。

  漢子道:“你這小二好沒道理,劉爺今日興致好,為你出頭。你不知感恩還再三阻攔,莫不是失心瘋了?”

  身旁的瘦子突然邪笑道:“這小子莫不是整天對著老板娘的胸脯,腦子秀逗了,好賴都分不清了?”

  “哈哈哈……”

  瘦子的話引起一片哄笑聲。

  不但壯漢所屬這群人,連其他三四個單間的人都發(fā)出了豬笑聲。

  更有接話者:“可不是。”

  壯漢聽得興起。

  小二聽到污言穢語,更是針對自己親近的人,不由得臉色青一陣紅一陣。

  小二探頭朝樓梯下的同伴使了一個手勢。

  同伴會意,轉(zhuǎn)身下樓去了。

  小二又阻止了幾名店里伙計(jì)上前,反而退在一旁,對張三一伙人投去同情和希翼的目光。

  壯漢打量了三人一番。

  領(lǐng)頭的少年骨瘦如柴,披著一件寬大的衣裳,背著一把銹跡斑斑的長劍,身后二人披頭散發(fā)也是平常人打扮。

  再后面二人,一個青衫斷腿,一個衣著華貴卻毫無身份特征。

  到這個地方吃酒的人,顯然也只是個尋常的小商人罷了。

  不足為慮,正好可以借機(jī)發(fā)筆小財(cái),又能討得了老板娘的歡心,還能在小弟面前樹立威信,一舉多得。

  不得不說,壯漢看似粗鄙,實(shí)則心細(xì),酒后還能有如此心機(jī),也是一個人物。

  

歲月一點(diǎn)煩

取唐尺計(jì)量,一尺約等于30CM,一丈3M,一寸3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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