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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驚夢

第六十六章 野營練兵

大唐之驚夢 歲月一點煩 3111 2019-04-15 06:36:39

  野營,完全成了一塊眾人練兵的實驗地。

  張博直領(lǐng)以齊歡為隊正的第一隊,高適和岑參直領(lǐng)以孟固為隊正的第二隊,張巡直領(lǐng)以舒克為隊正的第三隊,雷萬春直領(lǐng)以焦木為隊正的第四隊,魏和直領(lǐng)以武大為隊正的第五隊,南霽云直領(lǐng)以熊二為隊正的第六隊。

  六隊人馬,每隊也只有三十余人。

  眾人各展所學(xué)又相互探討,較勁、爭斗,絞盡腦汁之下紛紛腦洞大開。于是,偌大的營地在短短月余時間就變得面目全非,各種奇方怪法層出不窮。

  近兩百條精壯漢子被折騰得欲仙欲死,痛不欲生又興致勃勃。

  “當(dāng)兵就要打沖鋒,不怕死來不怕殘,勇往直前斬敵酋…”

  南霽云直率的第六隊在熊二的帶領(lǐng)下,扯著嗓子唱著歌,挺著長槍向半坡人的草人進行了沖鋒。

  “撼山易,撼五隊難…”

  魏和直領(lǐng)的五隊全是高大健壯的肌肉大漢,在近兩米高的隊正武大的帶領(lǐng)下,分成兩隊,一隊手持堅木打造的盾牌,一隊則是向?qū)Ψ桨l(fā)起沖撞…

  “大河啊向東流啊,四隊的人啊排成排啊,風(fēng)風(fēng)火火殺敵去哇…”

  雷萬春直領(lǐng)的四隊,在隊正焦木的帶領(lǐng)下手握長槍每走三步就是一聲“殺”,將手中槍的刺出,周而復(fù)始。

  “任爾猛如虎,也得吃我的板頭面。任你狡如狐,也得喝我的洗腳水…”

  張巡直屬的第三隊,是公認的陰險至極,不要臉的存在。也不知道堂堂正正的,充滿正義的張巡,在練兵上簡直是判若兩人,無所不用其極,讓其余五隊人馬都深受其害。

  這不,在瘦小的隊正舒克的帶領(lǐng)下,全副武裝的第三隊,除了制式裝備,還攜帶了各式玩意,若是將這些玩意全擺在地上,絕對會讓人眼花繚亂目瞪口呆。

  高適等人盡皆曰:“損!”

  “兵者,詭道也!”張巡振振有詞,一臉鄭重。

  孟固率領(lǐng)的第二隊又是兩個極端,矛與盾的分歧與爭端。

  高適持矛,岑參握盾,兩方爭執(zhí),譜寫矛盾相爭。

  “疾如風(fēng)兮掃落葉,快如閃電兮斬敵酋…”

  張博直領(lǐng)的第一隊,在隊正齊歡的帶領(lǐng)下,騎著三十六匹戰(zhàn)馬在奔馳。右手中的長槍從開始時的挺,到三十丈時變成了舉,又在舒克的口令聲中齊刷刷的拋射而出…

  白天,無論風(fēng)雨雪,所有人不精疲力盡不罷休。

  晚上,不論你再疲憊,不識得不寫熟五個大字,絕不罷休。

  高適三兄弟,雷萬春七結(jié)義,皆是如此,甚至更累更苦。

  所有人,周而復(fù)始,累并快樂著。

  所有人,兄弟相處,以苦為樂!

  臘月十五,野營。

  崔銘等十少年,除了年齡最小的崔鐵,其余九人癱倒在地,爬不起來。

  “崔銘,不行了,太苦了!”崔銘表哥武成粗著粗氣。

  “銘哥,咱~咱回家吧,我想家了~”崔氏旁枝,崔銘遠房堂弟崔開帶著哭腔。

  “放屁~”崔銘怒道:“都給我咬緊牙,就是死也要給我堅持下去,誰要是敢退縮,就不是我兄弟,瞧瞧三哥,名聞天下不是蓋的,他吃了多少苦?”

  “還有,咱們現(xiàn)在是軍人了,不要稱兄道弟的,叫我伙長。”崔銘又道:“崔鐵,扶我一把,姥姥的,累死爺了。都起來去吃飯了,晚了屎都吃不上熱乎的了!”

  張博在長安城待了三天,一回到野營,叫過三瘋七傻,十一人圍坐著火爐,彼此間遞著酒壺。

  張巡烘烤著雙手,道:“洛陽有消息傳來嗎?”

  張博道:“關(guān)于我的消息一點都沒有?!?p>  “沒有消息那就是好消息了,看來陛下是要冷處理了?!?p>  “畢竟三郎和那安祿山都是陛下看重的將才,二人之間又勢同水火,這對陛下來說,是好事!”

  “安祿山是五品將軍,這么說三郎要升官了?”癩痢頭驚喜的叫道。

  要知道上次癩痢頭出獄,懷揣著正九品下的官憑文書,帶著萬錢騎著高頭大馬,身后跟隨兩名隨從,真是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塞翁失馬,焉知禍福!一切靠爭取,一切又不爭?!?p>  “老三,你只不過去聽了半天佛法,就變得云里霧罩的了?!备哌m道:“三郎,你才剛起步,一切慢慢來,先打牢基礎(chǔ)。”

  張巡也道:“萬丈高樓平地起,靠的就是根基。三郎年齡尚小,有的是機會,先還是要韜光養(yǎng)晦,不宜鋒芒太露?!?p>  張重光道:“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p>  張博站了起來,抱拳道:“張三謹遵哥哥們的教誨?!?p>  張巡拍了拍張博的肩膀,道:“三郎回來了,我要告辭了!”

  張博大驚,道:“哥哥這是要去哪里?莫不是兄弟有對不住哥哥的地方。”

  張巡大笑道:“三郎這說的是哪里話,我非常喜歡這里,認識你們也學(xué)到很多東西。年關(guān)將近,我還有父母妻兒在家,一想起來已經(jīng)是歸心似箭了!”

  張博送了一口氣,又有些不舍道:“那哥哥什么時候回來?”

  “看情況,反正我到了長安城,其他地方都不去,就來你這里了!”張巡拍著這位小兄弟的肩膀,笑道:“就此別過,我期待三郎再次名揚天下。”

  “三郎,我們也得回家一趟?!?p>  高適、岑參和張重光也一一的拍著張博的肩膀。

  張博的眼淚瞬間就落下來。

  高適笑道:“我們的少年英雄也有落淚的時候呀!”

  大家的眼眶都有些泛紅。

  一營兩百人不舍的送走高適、張巡、岑參和張重光四人。對于這兩月多來朝夕相處,似師似友的四人,野營里的人都是戀戀不舍的。

  張博站了一會,轉(zhuǎn)身喝道:“全體集合!”

  在二百人的方陣四周度步兩圈,張博在正面正中站定,道:“家在百里之外的人,今日放假。家在百里內(nèi),臘月二十放假,所有人必須在正月初六前趕回來?!?p>  “歐耶!”

  校場內(nèi)一片歡呼聲。

  “三郎,要是不回去的人呢?”

  “對啊,三郎,像我這般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人,咋辦?”

  “難道野營不是你們的家?我張三在的地方不是你們的家?”張博道:“不回家者,繼續(xù)訓(xùn)練?!?p>  “對于輔兵,同樣如此!”

  輔兵,說是輔兵,基本也就是等于雜役?;锓?,馬夫,勤雜人員等等,都屬于輔兵。

  野營除了二百正軍,還有近一百輔兵,要是出戰(zhàn)的話,隨行的輔兵數(shù)往往要多于正兵。像重騎、重甲這樣的兵種,一個正兵就要配兩個輔兵。而大唐威震八方的陌刀軍,一個陌刀重甲就要配備三個以上輔兵。

  輔兵在軍營的日子一般都不好過,除了重活累活外,往往還要幫正兵的所有私活都得干了,就這樣還少不了挨打挨罵。而在野營里,輔兵除了干活,每天早上還得進行一個時辰的訓(xùn)練,晚上一樣得認字寫字。

  就這樣,輔兵們卻沒有絲毫怨言,反而更加求上進。無他,野營里沒有欺辱和無故打罵,你素質(zhì)達標了,進正軍那是分分鐘的事。更有甚者,正軍中已經(jīng)有三位伙長出自輔兵。

  老天,那可是正九品下的官職,那可是一步便跨過從草民到官之間的這道巨大鴻溝。

  或許除了大唐開創(chuàng)時期,輔兵對于一個軍營的認可還是比較少見的吧。

  到了傍晚,野營的人數(shù)少了一大半,畢竟這一營兵馬以雷萬春、南霽云和焦木孟固的老鄉(xiāng)、朋友居多。

  看到不少人見袍澤興高采烈的歸鄉(xiāng),張博干脆宣布全體都今天放假

  三位旅帥魏和留守,六位隊正熊二留守。整個野營只有三十多個正兵,輔兵倒還有五十余人。驚奇的是,崔銘這十人,居然留下來八個。

  張博問道:“你不回家?”

  “三哥,兄弟講義氣,陪你過年。”崔銘拍著胸脯道。

  “拉倒吧,你是怕回去了就來不了吧?”癩痢頭一語道破。

  “怎么可能…”

  “阿銘,十七叔來了,就在野營外?!?p>  怕什么來什么,崔銘頓時一臉苦瓜相,惹得癩痢頭等人哈哈大笑。

  “走,我也去迎接!”張博踏步朝營地大門走去。

  野營面積不小,四周也沒什么圍欄,唯有被挖的坑坑洼洼,設(shè)置著各種稀奇古怪的障礙,唯一嶄新的就是一個營門了。

  張博來到營門,就看到兩輛馬車??吭陂T外,五六個人站在那里,看向自己。

  崔銘等八個崔氏子弟走到站在前頭的那位帶著狐皮帽子,裹著熊皮大襖的中年男子身前,跪下磕頭道:“侄兒見過十七叔?!?p>  十七叔任由他們跪著,過了半響方才問道:“崔銘,崔鐵,爾等可知錯?”

  原本有些囂張跋扈的崔銘此刻老老實實的道:“回十七叔的話,侄兒錯了。”

  “哪里錯了?”

  “侄兒不該帶著兄弟不辭而別?!?p>  “就這些?”

  “回十七叔,就這事?”

  “爾等擅自加入野營,就不是錯!”

  “侄兒認為加入野營,是侄兒做的最正確的事,侄兒喜歡這里,愿意追隨張三征戰(zhàn)天下,建功立業(yè)!”

  十七叔不置可否,轉(zhuǎn)而問道:“那你們呢?”

  崔澤,崔鐵等七人也道:“侄兒等愿意跟隨張三征戰(zhàn)天下,建功立業(yè)?!?p>  十七叔又對張博道:“張博,可否一談?”

  “十七叔,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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