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城下。
一只狗看著立于空中的天蛇王如同王者一般的俯視著他們。
腦海中深深的響起了仿佛過去重現(xiàn)的一般,弱者食,而強者爭食。
他的不敗大道隨著一只狗的氣勢陡然提升了起來,猶同在狂風下面對孤寂的一顆獨木隨時都會倒下,但就是倔強的與吹來的風暴對抗著的不屈。
隨著一只狗的氣勢爆發(fā)起來,涂山北北和毀滅的氣勢也全部提了起來,與空中上方的天蛇王對持著。
強者如龍,大時呼風喚雨,遨游洪荒天空;小時隱于雨滴,隨歲月長流而去。
修士如磐石,蔚然天際,與潮流相抗,與命運相博,不動自然。
然今有勇者敢于做非常人之事,與大境界不歸境天蛇一戰(zhàn)不退。
天蛇王的氣勢隨著他的氣息也猛然大漲,不歸境的氣勢充滿了他周圍的空間,脖子上嵌著的黑暗之血散發(fā)著詭異的力量扭曲著周圍的空間與世界之力相互抗爭著。
黑暗之血,是黑暗大世界的本源之力流淌的無上神液,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
這無上神液黑暗之血并不多,這一滴還是在數(shù)個紀元中他們天蛇一族上一代王者留下的遺藏。
雖然遺憾,但他不得不用。
因為深淵已經(jīng)要到來,而他在黑暗中需要面臨著新的挑戰(zhàn),所以他需要一次壓倒性的勝利來證明自己的價值,而不會被新的時代潮流所吞噬。
所以力量即將帶來的勝利,即將帶走的屈辱,已經(jīng)要來臨了。
“不歸之境很強,誰人可知大道不可懈怠,需要一朝一日來用心維護大道的契合?!?p> “你們最強不過掌一方大道帶來的萬靈朝拜,又怎么懂大道終有消失的一天,唯有以身合已道走一條不歸路時時與大道相契合,方能擁有永恒的大道力量,才能在這一方弱者食,強者爭食的世界留有一席之地?!?p> “不歸,不歸,這萬億生靈從修道的那一刻開始又何嘗歸一不變過,能保持的初心不變善且千萬難,何況這世間的道路?!?p> 那一道充滿懇求的愿望:“你是我們天蛇一族的王……”所以他變從萬億生靈中修道而出,從此以身合道,道為生存之道。
雖然付出了無數(shù),但最后他成功了。
天蛇王的布滿蛇鱗的手臂向著涂山紅紅,毀滅,一只狗三位伸手一指,一個小世界仿佛出現(xiàn)在了他們?nèi)说囊庾R中。
這一指很平凡卻讓涂山紅紅,毀滅,一只狗避無可避,退無可退,如同站在大勢面前卑微渺小,自身任何的力量都難以抵擋。
天蛇王這一指,用到的力量并不強,僅僅只是不歸境特有的神通,以自身大道困敵自縛。
這一指在毀滅的眼里,他仿若之間好像被神秘力量又帶到了他出生之時,小花生命之靈倒在他的身上,而他含怒而生要么自身毀滅要么便化毀滅之道而生洪荒之中。
還有他的背后那一只仿佛成為他噩夢一般的手貫穿在生命之靈小花的腹部,而她咳血的凄美深深的讓他的無力一次一次的涌出……
這一指的點出,涂山北北好似站在一處無頭的尸骨旁看著遠去的白影,那嘴邊的一抹鮮紅還帶著一絲溫色,隨之又迅速的醒來,額頭的汗水緩緩冒出。
至于如同普通的掌道境的一只狗卻仿佛一點都沒被影響,甚至分出一絲力量去幫助一旁的毀滅,讓其恢復冷靜與理智。
生存大道真是讓每一個人都感到由衷的敬畏,在每一個生靈自身起源與渺小,還沒有成長到偉大一般的模樣,讓人對其感到艱難,充滿坎坷的大道。
天蛇王并沒有因為涂山北北,毀滅,一只狗的掙脫而感到憤怒,他只是在一指的點下。
這一指落下,一樣的平凡,一樣的讓他們避無可避,退無可退。
這一次一只狗同涂山北北和毀滅一樣都陷入自身由生存大道帶來的意識海里的各種過往。
一只狗站在云顛之上,氣吞山河萬里,腳下浮云遠上,自身的不敗大道在敗進百萬里洪荒生靈由外而內(nèi)的凝聚。
此身不敗,東方日出,只爭朝夕,爭分奪秒。
那是一只狗這輩子唯一一次登上狗峰巔峰的時刻。
畫面一轉,他與他們狗王獨孤求敗遙遙相持,那驚天的一劍,由手中無劍的獨孤求敗隨手揮出。
那避無可避的劍芒閃耀包圍著他。
那一刻他的心在顫抖,他的道在裂解。
似乎看出了他的道在破碎,狗王獨孤求敗神情嘆息了一句:“不敗大道這是一條很強的大道,但你不應該把這條大道當做不可以失敗的理由,不敗不敗,不是不可以失敗,而是不應該對自身的道而要放棄,我期待那么一天你真正的不敗大道,可以戰(zhàn)敗我的劍道?!?p> 一只狗的不敗大道在思量中漸漸的停止了破碎,雖然比之前破碎一大半,但剩下的卻也變得堅固了??粗h去的獨孤求敗目光變得堅定了起來。
自那天起,洪荒中少了一個挑戰(zhàn)的生靈東方不敗,多了一個四處撒潑的狗子,修煉他自創(chuàng)的東方三式腿法,希望有一天可以真的不敗。
而毀滅被漫天黃沙卷飛,去往了遠方,一次又一次的飛遠,一次又一次的努力與堅持,直到有一天終于成功了。
涂山北北摸了摸手中的落塵閉上了眼睛,一劍斬去,那一指隨著這一劍便分開向著兩邊而去。
不多一會,天蛇王的第三指又點了下來,同樣只是他的生存大道自帶的神通的影響。
這一次涂山北北沒有斬開,她的意識被拉到了一個一片哭聲的地方。
“姐姐!嗚嗚嗚!狐姥姥怎么了?”
那是涂山北北第一次見到死亡,身影小小的涂山南南拉著她的手問道。
那個時候涂山北北并不高,她只是默默的站在涂山南南的旁邊神情悲傷,但一言不發(fā)的看著那個面孔安詳與狐姥姥旁邊陪著她的狐姥爺,輕輕的為她捏住被角,看著她仿佛熟睡的樣子。
明明很安詳?shù)漠嬅?,可畫面中的涂山北北的?nèi)心總會發(fā)出哭腔卻發(fā)不出聲音。
狐姥爺轉頭看向哭泣的涂山南南,臉上掛著留戀的笑容不舍的看著狐姥姥又對著涂山蓉蓉笑道:“別哭了,南南,你狐姥姥只是去了另一個地方,換了另一個地方住,她在那等著我,也看著你們快樂開心的長大?!?p> “所以南南堅強點,北北你也一樣,死別是我們都要經(jīng)歷的,所幸你狐姥姥此生并沒有什么遺憾,你們也都別難過了?!?p> 那一年那一天涂山西西在狐姥爺帶著狐姥姥離開后的第二個年頭后出現(xiàn)。
然后那一年她的后面總是跟著一個喊著她姐姐的小丫頭。
聽狐姥爺說道:“她是他們涂山氏一族冰魄吸收了狐姥姥的冰寒之氣出生的?!?p> 認識了涂山西西一年后,狐姥爺便撒手離開埋在了狐姥姥的身旁,從那一天起,她的身邊又多了一個愛哭的小狐貍。
雖然有時候挺煩的,但多一個妹妹的感覺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