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前后腳來到醫(yī)院,原本還要排隊等侯。
結(jié)果王建國悄悄打了一個電話就擺平了問題,親自讓副院長下樓為鄧老服務(wù)。
不過王建國也不傻,并未暴露鄧老的身份,只是以自家長輩為借口罷了。
鄧老對此見怪不怪。
他本不想用特權(quán)服務(wù),但又拗不過鄧子晴的擔憂,只能插隊檢查。
半個小時后。
副院長查看了各項檢查報告后,給眾人吃了一顆定心丸。
“王總,老人家的身體沒什么問題,甚至各項生理情況,還要比普通人強上學多……我看檢驗報告上填寫的年紀是八十六歲?太不可思議了,老人家的身體機能,和五十多歲的人也不相上下啊。”
武者便是如此,氣血旺盛。
哪怕鄧老體內(nèi)還有暗傷留存,也比普通人強大太多。
至于說,醫(yī)院為何沒有檢查出鄧老的暗傷?
鄧老的暗傷,傷在氣海根本。
當年,鄧老受傷,就連國字號的頂級中醫(yī)都無計可施,更何況是這些基礎(chǔ)的醫(yī)療檢測設(shè)備?
聽到這話,幾人塵埃落定,對副院長道謝后,離開了醫(yī)院。
等出了醫(yī)院后,王建國和杜玉明也很知趣的道別。
鄧老明顯有話要對秦東說,二人可是善于察言觀色之輩,自然不會打攪。
果不其然。
只等著二人離開,鄧老便道:“秦東,你方才說,可以治療我的暗傷,不知是真是假?”
秦東道:“當然是真的,我年紀雖然不大,但也絕不會口出狂言?!?p> 鄧老聽后,頗為期待。
體內(nèi)暗傷困擾了他幾十年,雖然不影響生活,但想要繼續(xù)提升修為境界,卻是再無可能。
原本,他已經(jīng)對此事放棄,沒想到春城一行,卻讓他再次看到希望。
鄧子晴道:“那還等什么?咱們找個地方,快些給我爺爺治療,只要你真能治好我爺爺?shù)陌祩?,什么要求,你盡管提,我們鄧家勢必竭盡全力滿足你?!?p> “酬勞就不必了,我早說此事算作賠禮。”
鄧老的傷,對秦東而言,不算什么難事兒,且歸納治療方案,還有多種可選。
其一,用他的先天真氣,對鄧老的氣海進行溫潤,就如方才引氣療傷一般,想必鄧老方才也有所察覺,自己的暗傷傷勢,有細微的好轉(zhuǎn)。
但也正如他所感知的一般,這種好轉(zhuǎn)的情況,微乎其微,治療速度太過緩慢,需要積年累月的進行,才能有所收效。
鄧老或許對時間不在意,可秦東卻沒時間耗著,所以第一種方案排除。
其二,重修功法,若鄧老能修習自己的‘蒼穹星辰訣’,什么暗傷都不成問題,就算他不是純陽體,這部功法所得效用,也比他所修的內(nèi)息強大千萬倍。
不過顯而易見,秦東的功法不能外傳。
其三,以丹藥療傷,無論是洗髓丹、筑基丹、培元丹,都對于鄧老的傷勢擁有奇效。洗髓丹洗髓伐骨,完全升華體質(zhì),什么暗傷都會被修補,后二者更是提升修為的丹藥,強行讓鄧老突破境界,重回宗師境界,以他自己的能力,也能漸漸將暗傷撫平……
丹藥,秦東有現(xiàn)成的,更是能改造升華體質(zhì)的洗髓丹,但他卻不能贈與鄧老。
那四顆洗髓丹為墨家老者所留,所用藥材、煉制手段都異常高超,秦東還要留給自己用以二次、三次鍛體,效用神奇。
因此。
秦東道:“若要治療暗傷,我還需要些材料,煉制一枚洗髓丹,藥材頗為珍貴難尋,這得麻煩鄧老將藥材找來,我才能開爐煉制……”
自己擁有墨家老者傳承,一應(yīng)丹方、煉丹手段都在腦中,與其說是信息儲存,倒不如說這些事物早已融入本能,因此他有絕對的自信,可以自己煉制洗髓丹。
鄧子晴聽到這話,頗為鄙夷:“搞了半天,藥材還得我們來找?你也太沒誠意了吧!”
可是,鄧老卻一臉正色,忽然呵斥孫女:“子晴,不得無理?!?p> 鄧子晴張了張口,還想說什么……
可又見爺爺很少流露出的嚴肅表情,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爺爺除了對父親、大伯時,偶有流露出嚴肅神情,對待自己可是前所未有啊。
鄧子晴并不刁蠻,反而得體懂事兒,小小的任性只對最親近的人施展,但也分場合、情況,總的來說,鄧家家風將她教育的不錯,不似紈绔子弟一般。
鄧老又道:“若真能煉制洗髓丹,藥材必然由我們鄧家搜尋,秦小友請放心?!?p> 秦小友?
鄧老對秦東的稱呼,明顯有了變化。
秦東愕然道:“鄧老可不敢稱呼我為什么小友,直呼我的名字就可以了,您可是長輩,更是國家功臣,我擔待不起?。 ?p> 鄧子晴就更詫異了,可礙于爺爺方才嚴肅的表情,又不敢多說。
只見鄧老笑道:“你我一場決斗,可是打得難分難舍,那時候怎么不見你當我是長輩?好了,不論別人,你我平輩論交,當作個忘年交吧,你若不答應(yīng),那就是瞧不起我這個糟老頭子……要知道,我還等著你幫忙治療暗傷呢!”
對此一幕。
秦東自然受寵若驚,猶豫片刻后,才遲疑一句:“那,小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哈哈哈!爽快人,有我年輕時候的風范,走,陪我去酒店坐坐,我們暢談武道?!?p> ……
一整天下來,秦東都泡在酒店里,與鄧老言談甚歡。
午飯也是鄧子晴親自出去點的外賣,給二人送來。
一直到晚飯時分,鄧子晴詢問二人要吃什么,秦東這才恍惚,時間流逝,以還要補課為由告辭。
走時,他留下了丹方所需藥材。
鄧老則說,會盡快收集藥材,坐等秦東煉制后,才決定何時離開春城市。
等秦東離開后,鄧老對鄧子晴道:“子晴,這一天下來,我怎么都看你沉默寡言的?”
鄧子晴見爺爺神色慈祥,一如往常,憋了整整一天的真性情,這才得以釋放出來!
“爺爺,你早上兇我,你不記得了?”
“而且,你還和那小子平輩論交,你讓我如何在他面前自處?我可是比她大呢,他就一高中生!”
“兇你?”鄧老微愣,旋即才想起因果,苦笑道:“那時我也是情不自禁……至于平輩論交,子晴,有些事兒我不方便告訴你,我怕說出來會擾了你的心境,壞了你的修行根基?!?p> 鄧老不說還罷,偏偏這么一說,反而勾起了鄧子晴的好奇心。
她連忙纏著爺爺,左搖右晃,撒嬌道:“爺爺,你就說嘛,求求你了,你也知道我是粗線條,啥事兒我都不怕,擾亂不了我的心境?!?p> 鄧老寵溺孫女,哪里是鄧子晴的對手,最終只能嘆道。
“你可知武道宗師,并非武者極限?”
鄧子晴稍稍沉吟,才點頭:“知道啊,我記得爺爺說過,宗師上還有神級,爺爺?shù)膸煾怠铺摳呱褪前氩缴窦?,享年一百二十余歲,橫貫五帝三朝?!?p> 聽到云虛高僧,鄧老沉默,似作追憶往昔。
許久后,他才唏噓一聲:“我若說,那秦東是一個神級高手,你信嗎?”
“什么?”
“那他,他豈不是比爺爺?shù)膸煾?,還要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