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兒!”
“姑娘……”
丹砂將平兒向旁邊一推去,自己已經(jīng)與白虎對上了眼,丹砂驚恐的閉上眼等待死亡的來臨……
一秒兩秒三秒……
預(yù)料的疼痛并沒有來臨,丹砂睜開眼睛便見擋在自己身前的男子,他的右臂已經(jīng)被白虎咬住,因疼痛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
秦懷左手攥足力氣朝白虎頸部捶打,那廝卻仍不松口,丹砂看著眼前一幕,看著面前剛剛救自己的人,不知哪來的勇氣,上前撿來了秦懷掉下的刀,雙手握住指向白虎。
那虎見了有些惱,用碗口粗的腳掌去刨丹砂,丹砂踉蹌的向后退,秦懷累得滿臉通紅“你快走!快走!”
丹砂不理會(huì)他,又抬起刀,這一下直接將刀送入了白虎頸部,白虎嘶鳴一聲,松開了秦懷。
秦懷反應(yīng)極快,絲毫不顧及自己流血的手臂,一邊接過丹砂手中的刀,一邊拉著丹砂跑,白虎被丹砂傷了頸部,更為暴躁,發(fā)出一聲聲咆哮,甩甩頭追擊秦懷與丹砂。
丹砂用盡全力逃跑,仍然讓白虎追趕上了,秦懷拿起刀與白虎對持,只喊著讓丹砂快跑。丹砂環(huán)顧四周,平兒已經(jīng)不知去到哪里了,丹砂踹著粗氣并沒有繼續(xù)逃跑,她不可能就這樣拋下一個(gè)剛剛救她命的人。
“我想辦法救你!你幫我拖住它?!钡ど罢业揭粭l粗壯的藤條,頓時(shí)想到了辦法。
丹砂將樹藤的另一頭甩給秦懷,自己握住一頭,秦懷使著輕功很快將白虎困住不能動(dòng)彈,秦懷從丹砂手里接過藤條,然后將藤條捆在了一顆極粗的樹上。
終于歸于平靜,那白虎使命掙扎,實(shí)在掙脫不開,只站在原地咆哮,丹砂聽了只感覺一陣心驚,這種感覺實(shí)在讓人不好受,丹砂轉(zhuǎn)過頭看向剛剛救了自己的少年。
秦懷正伏在樹上喘氣,丹砂來到她的身邊看著他手臂上的傷口仍在流血,便從懷中掏出手帕為秦懷包扎,秦懷不好意思的收回手,卻被丹砂拉了回去。
血流的太快,丹砂手忙腳亂不知怎么辦,最后不得不去撕自己的裙角,上手撕了幾次,發(fā)現(xiàn)撕不動(dòng),秦懷見她的動(dòng)作,聲音帶著少年變聲期的沙啞“撕我的吧?!?p> 丹砂抬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自己如此略顯輕薄的衣衫,想想也只能如此了,便伸手去撕秦懷的衣擺,撕了半晌仍是撕不不開,秦懷無奈“我來吧。”
丹砂搖了搖頭,伸手拔下頭上的簪子幾下就刺破了秦懷的衣擺,丹砂用布條將秦懷受傷的左臂裹得緊緊的,終于不再流血了。
“多謝!”秦懷看著為自己包扎的丹砂,后知后覺的一陣臉紅。
丹砂擦了擦額頭的汗,糾正秦懷的話“你救了我,是我該謝謝你才對。”
秦懷更不好意思了,用沒有受傷的右手撓了撓頭“嗯……不是——”
“你便不要推辭,是你救了我和平兒。”丹砂眉眼帶笑,提起平兒她恍然憶起方才被自己推開的平兒。
丹砂急了,轉(zhuǎn)身朝剛剛來的方向跑……
咻——
一只冷箭從丹砂耳畔擦過,明明剛剛回春,丹砂卻感覺耳際一陣涼意,丹砂抬頭向前望,只見遠(yuǎn)處樹林之間恍惚有人騎馬而來,丹砂定睛看去,只見他手中正拿著弓弩,沒錯(cuò),正是從她耳畔擦過的那只箭的出處。
丹砂張嘴正欲質(zhì)問“你……”
“咻——”又是一箭從丹砂的頭頂飛過。
丹砂惱了,她剛剛沒有成為那大蟲口中的食物,此刻怕是要成為馬上這人的箭下亡魂了。
“小心!”是秦懷驚嚇的聲音。
下一刻丹砂便被人騰空擰起,速度之快,有點(diǎn)讓丹砂反應(yīng)不過來,她只覺得自己身體棱空,一下子失去了重心,無奈之下只好抱住那只捉住自己的大手。
當(dāng)?shù)ど胺磻?yīng)過來之時(shí),自己已經(jīng)躺在了一個(gè)陌生男子的懷里,而自己正使命抱著他的手臂不撒手。
“呃……”丹砂有些尷尬。
“啊!”丹砂驚嚇的撒開手,卻不料險(xiǎn)些跌下馬去。
秦蔚見丹砂如此,只好又伸出另一只手將丹砂抱緊,邊抱邊吐槽“笨!”
呃……丹砂滿臉黑線的看著秦蔚,直到這一刻丹砂才看清這人的臉。
眼前這男子目若星辰,眉似劍鋒,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丹砂愣愣的看著他,只見他嘴唇微抿,眉頭微微皺起,目光灼灼,看得丹砂大氣都不敢出,只屏著呼吸小心打量他。
與徐玉郎完全不同的感覺,沒有徐玉郎身上的書生氣,臉也比徐玉郎黑不少,更多的是一個(gè)男子特有的陽剛氣,就是那種只要呆在身邊,便會(huì)覺得安心的感覺。
秦蔚也在打量丹砂,在這極近的距離里,他甚至可以看清他因害怕顫抖的睫毛,多少年來魂?duì)繅艨M的人兒,無數(shù)的希望緊跟失望,這一次終于將她擁入懷抱。
悸動(dòng)在心,無可遮掩。
眼前的女子,分明已在夢里見過。那恬淡的面容,姽婳的身姿,都似曾相識(shí),于是他不舍得移轉(zhuǎn)目光,像在欣賞一幅精致的畫。
也許是秦蔚的目光深情太過,丹砂明顯的感覺不太適應(yīng),她拍了拍秦蔚的手臂,聲音極是動(dòng)聽“你能放我下來嗎?”
陰天不下雨W
秦蔚:不能!